景仁宮里,柔則正跟安陵容坐在一起繡花。
    柔則有些驚嘆道︰“你的繡藝可真精湛,下了不少功夫吧?”
    安陵容被夸,小臉微微泛紅︰“嬪妾自小跟著娘親學的繡花,也只有這個能拿的出手。”
    柔則搖頭︰“何止能拿得出手,宮里頭妃嬪們的繡藝,你是出類拔萃的。”
    說完,柔則垂下頭繡花,哼起了小曲兒。
    安陵容听著听著,跟著哼了起來。
    皇帝進來時,就听到景仁宮里曼妙的小曲聲。
    江福海傳報︰“皇上駕到。”
    柔則坐著沒有起身,安陵容起身給皇帝行禮。
    皇帝看向柔則,自顧自得坐到剛剛安陵容的位置上。
    皇帝坐下後,看向一旁站著的安陵容。
    安陵容又行禮告退︰“嬪妾先行告退。”
    皇帝卻不讓人走,問道︰“許久不曾听到你唱曲兒了,你嗓子好了嗎?》”
    安陵容看向柔則,柔則微微點頭。
    安陵容這才回話︰“回皇上,多虧皇後娘娘照撫,嬪妾嗓子已經好了。”
    皇帝開口 道︰“既然嗓子好了,就唱上兩曲。”
    柔則有些不悅了︰“皇上要听安常在唱曲,那就跟安常在回延禧宮去。”
    皇帝好笑道︰“剛剛進殿,還听到你們一起唱曲呢。”
    “朕要听一听,還不準了啊?”
    柔則反問道︰“這閑來無事哼個曲兒,繡個花,跟專門讓人唱曲听,能一樣嗎?”
    “再說了,皇上多久沒召安常在了,見了面就讓人唱曲,也不給一點賞賜。”
    皇帝打量柔則,只覺得今日的皇後不太一樣了。
    要是宜修的話,定是皇帝說什麼,宜修就听什麼。
    宜修還會拐彎抹角的提要求,根本不會這樣直來直往的跟皇帝說話,更不會把皇帝當一個夫君來對待,而是當皇帝敬重。
    柔則看到皇帝打量的眼神,又問︰“皇上看臣妾做什麼,宮里頭年輕的妃嬪們,皇上該多看看才是。”
    皇帝收回打量的眼神,說道︰“既然皇後給安常在討賞,那朕就晉安常在為貴人。”
    柔則滿意了,接話道︰“那臣妾能賜安貴人一個封號嗎?”
    皇帝從前給妃嬪們晉位,皇後總是找借口來勸諫。
    這一回居然這樣大方,皇帝倒是想看皇後要做什麼,點頭道︰“你準備賜她什麼封號?”
    柔則回道︰“詩經說如  如英,臣妾以為  字極好。”
    皇帝同意了,安陵容謝了恩,又告退離開。
    安陵容一走,皇帝便問起富察貴人小產的事。
    柔則把說給太後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皇帝半晌後才說︰“到底只是眉眼有幾分像純元,不是真的純元。”
    “剛剛听你唱曲,倒是跟純元有幾分相似。”
    “可願再唱給朕听听?”
    柔則抬頭看了皇帝一眼,低下頭繼續繡花,一邊繡一邊哼起了小曲。
    皇帝坐著喝茶,恍然間,只覺得柔則就坐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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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等到崔槿汐進殿,一臉慌張的開口︰“小主,不好了,甦培盛被杖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