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身份？”甦鐵有些遲疑。
頓了頓，他忽然回想起先前的一些猜測，于是鼓著勇氣猜測道︰“師叔，老黃他是不是一位上古修仙者？”
“是也不是，算你說對了一半。”老者笑著答道。
“如此來說，老黃真是來自上古時期，那他到底是什麼人，是來自天道宗的修仙者嗎？”甦鐵連忙問道。
老者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識又將甦鐵注視了一眼，有些意外道︰“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居然連天道宗都听說過。”
“老黃真是天道宗的修仙者？”甦鐵心中不由一動。
他忽然想起來，言無極曾跟他說過，天道宗有三道藏書閣，分別為太玄，太虛，清虛。
如果老黃真是來自天道宗，那清虛真人，以及那位太虛真人的身份，他基本也就可以肯定了。
只是老者接下來的回答，卻是出乎甦鐵的意料。
老者輕咳一聲，過了一會，才沉聲道︰“他不僅是天道宗的修仙者，而且還是天道宗的宗主，也就是名震修仙界的青冥帝君。”
“你說什麼？”听到老者的這一番話，甦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關于老黃的身份，他做出過無數猜測，就在剛才，他甚至在想，老黃可能是太玄閣的管理者，在天道宗的地位，大約在中高層，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那個連言無極都感慨不已，引得上古修仙界毀滅的青冥帝君。
“等一下，青冥帝君不是在穹靈山封禪時就死了，為何會活到現在，還到了我那個世界，變成了老黃？”甦鐵不由一怔。
未等老者回應，他急忙道︰“難道是分身，對……教我醫術的那個老黃，是青冥帝君的一道分身，後來在知客山看到的那個，又是一道分身，可是……本體死亡，分身還能存活嗎？”
關于分身，他了解的並不多，一部分來自太玄經醫道篇，另外一部分則是其他修士的記憶。
據說此術對修為要求極高，至少要到達元嬰期才可以凝練。
因此，分身和本體之間的關系，分身和分身之間的關系，他一時也無法做出一個合理的判斷。
听著甦鐵的一番自言自語，老者卻是沒有回答，而是滿臉笑意的望著甦鐵，眼神中充滿欣慰之色。
過了一會，他才抬手笑道︰“你小子，就別亂猜了，誰告訴你青冥帝君死了？”
“什麼，他……他沒死，可是……”甦鐵再次瞪大雙眼。
無論是言無極的描述，還是莫奇後來的介紹，都可以看出來，這青冥帝君乃是一個比肩神靈，揮手可毀滅世界的人物，現在卻告訴他，此人還活著，他豈能不震驚。
老者面色不變，只是輕捋胡須，抬手道︰“看來你知道的情況還不少，那我先听听你說的。”
甦鐵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將先前所了解到的，與青冥帝君相關的情況，一五一十跟老者復述了一遍。
起初老者只是不斷點頭，直到後來甦鐵提到，七大修仙宗門圍攻天道宗，是因為青冥帝君布下聚靈大陣，執意舉行封禪大典所造成的，老者頓時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胡說八道，簡直胡說八道，無中生有！”老者一邊怒吼，一邊咬牙切齒，或許是因為太過氣憤，以至于渾身都在顫抖。
看到這情形，甦鐵不由一怔，遲疑道︰“師叔，我這也都是听來的，如果說錯了，您別介意。”
“他們這純屬憑空捏造，信口雌黃！”老者輕哼一聲，然後才重重的坐回藤椅上。
過了一會，他才沉聲問道︰“如此來說，他們將修仙界毀滅的責任，也推到我們天道宗，推到帝君頭上了？”
“具體情況，我不太了解，但……差不多是這樣。”甦鐵忙回道。
“放屁，純屬放屁，七大宗門簡直無恥至極，他們明明知道修仙界毀于滅世天劫，但為了污蔑我天道宗，污蔑帝君，居然將此劫難，歸結到我們頭上。”老者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直到又過了一會，他這才緩過神來。
甦鐵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子，見老者情緒稍稍穩定，這才好奇問道︰“師叔，您說修仙界毀于滅世天劫，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修仙界的毀滅源于天災？”
“當然是天災，否則就憑我天道宗和帝君的力量，豈能有這樣的手段？”老者輕哼道。
甦鐵微微點頭，老者的說法，與言無極的猜測，可謂是不謀而合。
不過他並未就此下結論，畢竟事情過去實在太久了，很多事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詞。
頓了頓，他才忽然抬頭問道︰“師叔，您剛才說的滅世天劫又是什麼，足以毀滅整個修仙界嗎？”
“那是自然，滅世天劫與普通天劫不同，每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一次，神界，仙界，都是被此劫所毀。”老者沉聲道。
“神界，仙界……”甦鐵有些茫然。
老者沉沉的點了點頭，篤定道︰“當年帝君聯合七大宗門宗主，在穹靈山施展推衍之術，親眼看到神界和仙界的覆滅。”
“親眼看到神界和仙界的覆滅，那豈不是說……”甦鐵猛的抬起頭來。
在他的認知里，神界，仙界，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甚至他一度懷疑是臆想出來的，結果听老者這麼一番話，似乎這兩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著實讓他有些吃驚。
或許是看出甦鐵的疑惑，老者輕笑一聲，玩味道︰“不錯，神界和仙界，確實都是曾經存在過的，在神界，世間萬物生靈，出生之後，便具備無比強大的力量，比如古神族，龍族，而在仙界，則需要經過一系列的修行，才可具備無限接近神的力量。”
“如此來說，這其實是一個力量遞減的過程，神先天而成，而仙無論如何修行，只能是無限接近于神，修仙者們，則只能無限接近于仙，我所處那個時代的修煉者們，則也只能無限接近于修仙者。”甦鐵思索片刻，忙抬頭望向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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