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女人的最佳方式是什麼?
王弋的答案是沒有。
想要家中和睦,需要兩個必要的條件︰
第一,女人要知書達理,至少要講道理。
第二,男人不要惹女人生氣,不要把受到的委屈帶回家。
萬幸甄姜是個講道理的女人,捏了捏王弋的腰發泄自己的不滿,同時埋怨︰“為何要給他們這樣的機會?這樣姐妹們產生了隔閡該怎麼般?總不能你在外面忙了一天,還要回來給我們斷家務事吧?”
王弋聞言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當然是我一直在門口听到的。你將那可憐的孩子丟給宦官怎麼行?我當然要守在門口等著你好給她求情啊。”
“什麼?她還沒死?”
“啊?你要她死?壞了。”甄姜臉色一變,松開王弋就要往外面跑。
王弋趕緊拉住她問︰“別急,到底怎麼回事?”
“唉……我還以為你可憐她,讓宦官照顧著呢,誰知道你是想要處理掉啊。也怪那幾個宦官,見到我也不說明白,只說了那小丫頭的身世,我听完就帶回去照顧了。”甄姜有些著急,擔心壞了王弋的事。
“唉……”王弋無奈一嘆,說道,“既然你都已經將她領回去了,此事肯定已經傳開了,再動手就麻煩了。”
“那怎麼辦?留下來萬一是個禍患呢?”
“送到貂蟬那里吧,意志挺堅定的一個孩子,看看能不能改變一下她的想法。”
“也只能這樣了,要不然傳出去名聲也不好。對了,記得讓呂邪將那幾個宦官處理掉,都是些什麼東西?”甄姜仔細叮囑了一番,忽然話鋒一轉,繼續著之前的話題,“非要在後宮打開一道缺口嗎?”
“我都說了我輸不了,他們怎麼打得開?”王弋一把抄起甄姜,坐到榻上,輕聲道,“有些人是沒腦子的,鎮兒是世子,還想著七七八八的事情,他們不死誰死?
唉……這御史啊,不能沒有,又不能輕易罷免,只能挖個坑讓他們自己跳下去嘍。”
“哼!”甄姜拍掉王弋的咸豬手,嬌嗔,“你就算計吧,早晚將家業敗光。”
王弋絲毫沒有因為失敗而氣餒,反而越來越勇,嘴里還在問︰“怎麼會敗光家業?不是有你在嗎?你還能看著我敗光家業?”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貶低我?”甄道有些不開心,又掙扎不脫,干脆死死抱住王弋,在耳邊質問,“過幾日我就要開拍賣會了,你這麼一說,他們肯定就不來了!我還怎麼坑光他們的錢?”
“放心吧,他們不僅不會不來,反而會使勁給你送錢的。”王弋嘿嘿一笑,伸出邪惡的爪子,一邊摸索一邊解釋,“你現在專注于賬本,那怎麼才能讓我更討厭你?還不是讓你更專注于賬本?更無視我?
千萬不要小看他們,人家有得是錢。要是真換了一個王後,他們投資那點兒就是小錢,有大把的機會讓他們賺回來。”
“那……你要不要換王後呀……”甄姜有些嬌喘。
“嘿嘿……”王弋嘿嘿笑道,“那就要看你兒子願不願意做世子了?”
“那他……那他……要是……要是……做不好……怎麼辦?”
“那就再生一個能做好的唄……嘿嘿……”
“哎呀呀……呀!天還沒黑……至少……至少……用過飯……”
“豈不聞秀色可餐?嘿嘿……孤飽著呢!”
“這里是書房……書房!哎呀……”
“哪間房不是我家?回家了找婆娘還有錯了?”
“呸……你個……浪蕩子……哎呦……”
有道是家和才能萬事興,王弋輕松搞定了家庭,接下來的主要任務便是興萬事。
接下來的幾天里,一條又一條的人事任命被發布了出去,其中引起最大波動的就是王芷從督察院調任到了刑部。
原本御史集團對這件事非常開心,想著雖然王芷算是平調,但刑部侍郎和督察院督察令的權力可是天差地別,很有可能是因為王芷因為某些事情惹怒了王弋才會被調任,他們或許還有機會爭上一爭。
可緊接著他們便得知了接替王芷的人是沮授,更要命的是隨著時間流逝,馬日 被刺還是逐漸發酵,他們遇到了重大的信任危機。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不存在完美階層,就連王弋都會受到眾多掣肘,更不要說某種程度上權力無限大的御史。
他們在士林中擁有絕對的影響力,無人敢挑戰他們的聲望,但是不代表沒人敢質疑他們的權威。
大爭之世,所有的爭斗其實都能用一句話總結——你算什麼東西。
為了維護住最核心的資本,御史們果斷放棄了朝堂上的權力,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給王弋找事。
當然,也不能說他們虧了,畢竟御史大夫被他們拿在了手里,被選為棄子的人如果不能下決心背叛,早晚有一天會被自己的盟友掃進垃圾堆,孔圭沒有領導御史台的資格,御史台徹底脫離王弋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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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孔圭還活著就代表御史集團內部尚未分配好利益,王弋也盯著孔圭,等到孔圭死了,他就知道御史集團做好下一次進攻的準備了。
不過王弋的好日子也算是快要到頭了,不管哪個集團,現在都必須團結一致,有的需要垂死掙扎、有的需要拼死一搏、有的需要竭力反抗。
造成眼下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張遼回來了。
事實上右軍還在回軍的路上,回來的只有張遼、郭嘉以及右軍後營的一部分人,大部隊正由張合率領慢慢行軍。
這麼做完全是因為郭嘉的建議,張遼並不知道郭嘉是依據什麼推斷出來的,但他知道王弋現在需要他。
此次回鄴城相當低調,後營直接進駐典軍府軍營,他和郭嘉則在晚上被王弋召進了王宮。
兩人見到王弋後立即想要行禮,誰知王弋卻搶先一步,陰陽怪氣道︰“呦!這不是智計無雙的郭奉孝嗎?稀客,稀客,真是令我這寒酸的王宮蓬蓽生輝啊。”
“殿下……”郭奉孝咧開嘴巴,沒皮沒臉笑道,“我哪有智計無雙啊,全都仰仗殿下運籌帷幄才是。再說了,殿下王宮金碧輝煌的,能夠入宮是我的榮幸啊。”
“入宮真是榮幸?”
“真是榮幸!”
“你確定?”
“十成十的確定!我郭奉孝從來不說假話!”
“那你去找呂邪,讓他帶你去淨身,給我來當宦官吧,日日夜夜都榮幸。”王弋說完,還瞟了郭嘉下身一眼。
“嘿嘿……”郭嘉嘿嘿笑道,“殿下舍不得……”
“我很舍得。”
“哎呀,我不是說殿下舍不得我,我是說殿下舍不得甄道,殿下不可能看著甄道守活寡不是?”郭嘉倒是應對自如。
哪知王弋卻冷笑道︰“甄道會守活寡?你的意思是阿姜的妹子嫁不出去?”
“那怎麼會,王後的妹妹,是我郭奉孝高攀了,嘿嘿……”郭嘉說著,忽然眨了眨眼楮,一本正經地說,“只是可惜我要是沒了,恐怕甄道也找不到更好的了,天下又有幾人能和我郭奉孝比肩?”
“哎呦呦,你是狂妄得沒有邊際啊!”王弋看著郭嘉自信的眼神,決定刺激他一下,“我倒是不相信,要不你去問問周公瑾如何?”
“殿下!”說其他任何人郭嘉都不會怎麼樣,唯獨听到周瑜,郭嘉從內心深處泛惡心,立即對王弋表現出不滿。
可王弋卻面色一正,沉聲說道︰“奉孝,你知不知道,公瑾早已不是當初和你大打出手的愣頭青了,他如今完全可以獨當一面。”
郭嘉輸了誰也不可能輸周瑜,聞言笑道︰“哈哈哈……獨當一面又有何難?殿下,我倒是很像是知道他周瑜做了什麼,能讓殿下如此看重。”
“此話當真?獨當一面不難?”
“哼,他周瑜能做的東西,我郭奉孝只會比他做得更好!”
“好好好,既然如此……”王弋看著郭嘉,臉色一變,笑眯眯地說,“那你就當一當冀州刺史吧。”
“有何不……嗯?殿下,你算計我!”郭嘉瞪大了雙眼,滿臉不敢置信。
他以為王弋想要罵他,才會嬉皮笑臉,根本沒想到王弋想要收拾他,才借用周瑜這個借口亂了他的邏輯。
冀州刺史?
管理民政?
還不如抽他一頓來得痛快些……
王弋其實也很頭疼,以郭嘉的聰明才智,要是直接任命,還沒等他說出口,一大堆理由就等著了,根本不可能會去當什麼刺史,罷工都不會干,只能使用些偏門的手段。
“大丈夫言而有信,你看看人家公瑾……”王弋還想繼續用周瑜施壓。
誰知郭嘉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苦笑道︰“殿下,你別說他了,我也沒有管理民政的經驗啊,要不我先做個縣令行不行?”
現在想偷懶?門都沒有啊。
王弋果斷拒絕︰“奉孝可能不知,如今甄道那丫頭痴迷于讀書,東觀的藏書她是離不開的,你想選那個縣令?鄴縣的嗎?還是說……奉孝是想離她遠一些……方便你流連勾欄嗎?”
“呃……”王弋的攻擊角度有些清奇,一時讓郭嘉無言以對。
甄道對郭嘉的管束相當松弛,很少管他去勾欄這種事,只是要求他不能在勾欄中留宿。
他之所以去的少,一是因為王弋不允許他那麼放蕩,不能因為女色壞了身體;另一個原因就是甄道,如果他真在勾欄中做了些什麼,甄道一定要將那個女人接回家,這是他受不了的。
大家萍水相逢,郎才女貌互相順眼,一夜風流後各回各家就完了,為的就是一個新鮮感,真要想娶回家又何必去外面找?王弋賞賜下的那些舞女哪個不比那些強?
“就這麼定下來了,你做好準備吧。”王弋趁著郭嘉愣神,權當他默認,立即轉移了話題,“文遠,你還記得以前我們在並州那些時日嗎?”
“殿下,臣當時年幼無狀,多有冒犯,望殿下恕罪。”張遼沒明白王弋的意思,直接認了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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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弋卻擺手笑道︰“那時我們年紀都不大,年紀輕輕誰還沒有點脾氣呢?不過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早已成家立業,有些事還是要囑咐你兩句。
右軍是最全面的軍隊,可以應對所有的問題。我一直讓你們二人統帥,就是看中你們心思靈活,隨機應變的能力。
但是我們已經不是佔據一州的割據勢力了,輸贏所影響到的也不僅僅是你我,有很多人也要吃到里面的紅利,盡管他們和我不完全是一條心的。明白嗎?”
“殿下……朝堂……武將……”張遼猶豫許久,還是直說道,“殿下,武將參與政事,這不合適吧?”
“沒錯,武將確實不應該參與朝政。軍隊是維護政權穩定最關鍵的因素,但同時也是最不穩定的因素。當年袁紹為什麼能挑動那麼大的陣仗?董卓為什麼可以佔據洛陽?都是因為他們手中有軍隊。
可是只有軍隊是不夠的。
他們能夠在洛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洛陽內部亂了。
我能讓你們在外邊隨意展示才能的前提是要保證鄴城不亂,所以我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殿下,末將……明白了?”張遼還是不太懂,不過他無所謂,心想王弋讓他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
“唉……”王弋嘆息一聲道,“奉孝調離兵部,你也要做好準備,這就是代價。不過你放心,是你的終究是你的,我不會少了你什麼。”
張遼長舒了一口氣,趕緊說道︰“殿下您安排便是,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願一力承擔夫余之事。”
“用不著,夫余都是小事,這點兒事我要是不能為你們扛下來,也沒臉為你們四處征戰了。真正重要的只有兩樣。”
“殿下請講。”
“一柄刀,一張餅。”
“殿下……”張遼聞言心中一顫,沒想到為什麼王弋會知道匕首的事,趕緊請罪,“末將……是末將監管不嚴,請殿下責罰。”
“責罰是肯定的,不僅是你,牽連的人很多。但我不想親自出面去右軍,更不想被先發制人。”
“末將明白。末將現在就去!”
“去吧……”王弋擺了擺手,輕聲說道,“餅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會派人在鄴城五十里處準備好你需要的一切,後日大朝,早去早回。”
“喏。”張遼行了一禮,幾乎飛奔而出。
目送張遼離去,王弋看向一旁生悶氣的郭嘉,笑道︰“怎麼?給你升官你還委屈上了?”
“殿下,你讓我帶兵打仗就好了,沒必要讓我摻和那些破事吧?冀州刺史……要是踫上那些礙眼的,你說我抓還是不抓?”
“不讓你參與?你是甄道的夫君,你覺得你能跑?別以為掛著監軍的名頭就沒人注意你,等著看吧,眼下這麼熱鬧的局面,兵部不可能獨善其身。”
“那不是還有劉子揚在前面頂著嗎?”郭嘉立即想推卸責任。
王弋直接掐滅了他想要偷懶的想法︰“奉孝啊,連馬日 都將自己兒子拉到人前了,你還能在幕後嗎?躲不過去的,連阿姜都躲不過去。”
郭嘉萬萬沒想到政爭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如果只是王弋想要讓他走到台前,他倒是可以耍賴,但是事關甄姜,他必須要有所作為。
這就是外戚,他沒有選擇。
擺正自己的坐姿,郭嘉行了一禮,問道︰“殿下,臣想知道局勢如何了。”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卻也不容樂觀。”王弋沉思片刻,說道,“我已將幾個小子和袁薇他們送到遼隊了,後宮的事還需要時間,沒那麼快有結論。不過我有件事想讓你接手。”
“殿下請講。”
“前些時日,有一日稅吏沒有收稅,供應少府的幾個商鋪中的商人全都死于非命,這件事我想讓你去查一查。”
郭嘉想了想,問︰“殿下,查案沒有問題,問題是少府在後宮之中……”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讓甄道回來做聯絡人。”
“那此事就容易了,只是殿下想要查到什麼程度?”
“也不是什麼大事,找到幕後之人就行,我就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權力能讓所有小吏都听話。”
“臣明白了。殿下,可有時限?”
“時限……”王弋沉吟起來,良久才說道,“能抓到人,自然越快越好,大朝之後吧。”
“殿下放心,區區癬疥而已,不足掛齒。”郭嘉自信十足。
“嗯,你的本事我還是相信的,便不多留你了。”王弋擺了擺手,忽然想到什麼,問道,“過段時間我想出兵洛陽,此事你怎麼看?”
“出兵洛陽?今年嗎?”說到軍事,郭嘉立即來了興致,不停地問,“秋收不遠,殿下為何要出兵洛陽?可有借口?還是說……洛陽發生了什麼?”
“呂布陳兵函谷關,對洛陽虎視眈眈,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機會?殿下……臣說句不該說的,您真的要打洛陽嗎?”郭嘉的眼中滿是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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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弋不動聲色地問︰“為何這麼問?呂布陳兵函谷關,洛陽必定兵力空虛,我等又坐擁虎牢關,這不是個機會嗎?”
“殿下,嘉不是小孩子了。”郭嘉眼神玩味,笑道,“呂布是什麼人?您說他是天下第一,可天下第一指的是武力,不是智慧。論智慧,天下哪來的第一?
以呂布那愚鈍的腦子都要攻打長安,只能說明要麼長安出了他都能看出來的大變故,要麼他手下有高人,能夠想出讓我們不偷襲洛陽的計策。
虎牢關是洛陽門戶,呂布連門都掌握不了,我等隨意進出,憑什麼去打長安?就憑他武力天下第一?那他何不獨自一人將長安城門砸開,干掉那個……”
“行了!”王弋趕緊提醒,“保持自己應有的尊重,怎麼說你也是個君子。”
“好好好。”郭嘉滿臉無所謂,繼續說道,“他去打長安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展示自己的實力,想要投靠長安。
可他怎麼能投靠長安?他也配想出這麼精妙的計策?長安憑什麼接受他這麼一個棘手的麻煩?
殿下,您是要打洛陽,還是要打長安啊?
到時候呂布招架不住肯定要往長安潰逃,您一定不會放過他,長安那位要是敢阻攔,順手也就收拾了。
可他要是不阻攔,戰爭難免有個傷亡,他都動手了,殿下也不能吃這個悶虧啊。”
所謂戰略,不過如此。
王弋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真實的想法從來也沒對其他人說過,也知道肯定有人會想到這些,這也是他為什麼早早放出要攻打洛陽的消息的原因。
可他從未想過有人反應能這麼快,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不過他倒是沒有表現出驚訝,而是反問道︰“奉孝,你要知道,那位再怎麼說也是正統,隨意動手可不合適。”
“動手?動什麼手?和誰動手?”郭嘉臉上的精明一掃而空,滿臉茫然地問,“那位不是被一些佞臣囚禁在長安之中嗎?殿下乃是勤王救駕,殺的都是些奸臣賊子。奸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哪有合不合適?只是可惜了那位,亂軍之中不慎被賊人謀害,唉……真乃天下一大憾事也……”
“哼,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殿下,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說。您管他們信不信?反正咱們自己信了就行。”郭嘉訕訕一笑。
“你我要信容易,可自己要信就難了。”王弋 站起身走到郭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的時候光靠說話是講不明白道理的。奉孝,你要幫我讓他們听的明白道理。”
“殿下放心吧。”郭嘉撇撇嘴,冷笑道,“一切包在我身上,我倒要看看,誰耳朵那麼硬,那麼難勸。哼。”
“去吧……對了,需要調兵直接去找子龍。”
“喏。”郭嘉行了一禮,冷笑著走出了王宮。
既然連城防軍都信不過,那他還真就不相信,有誰能囂張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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