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主？
馬芸握著陳墨的手稍是一愣；林薇薇和章朝陽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陳墨。
“之前肺……”
陳墨頓了頓，微微一笑改口說。
“之前我找你們致富寶借過錢，還不起還被你們斷融了。”
林薇薇听了陳墨這話，差點沒暈過去，對著陳墨低吼。
“這種小事能不能別現在提啊，丟死人了！”
“這可不是小事……你沒窮過不懂我們欠債人的感受。”
陳墨一臉委屈嘟囔著。
“當時窮得口袋沒半毛錢還被斷融可把我愁壞了！”
章朝陽也一臉尷尬看向馬芸，抬手指了指自己腦門，干笑一聲。
“藝術家嘛，思維比較跳躍，行為舉止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話還沒說完，馬芸就爽朗地笑了起來，主動接過話茬。
“我懂……我懂，小墨是藝術家思維和一般人不一樣。當然，他要是一般人，也寫不出那麼多好歌了！”
說完，馬芸又看向陳墨，豪情萬丈一揮手。
“你致富寶賬號多少，我幫你把之前的欠款免了！”
“不用…… 不用，賣歌賺到錢之後我已經還清了。”
陳墨連忙擺手
“不過…… 還有一點我小問題想向你投訴。”
“哦？”
“錢還清了，可你們卻把我的花唄給封了。
我承認，之前確實有很多期沒按時還，但我還清了還封就太氣人了。
你能幫我重新開通一下？”
陳墨一口氣說了一大串，還不等馬芸回答，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連連擺手。
“算了…… 算了，听說現在致富寶也不是你的了，你說話應該也不好用！”
這話一出，林薇薇氣得臉瞬間綠了。
“陳墨，你這是要把人得罪死啊！”
“你要不會說話真的別說話，拜托了！”
章朝陽這次也是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能低頭盯著自己的皮鞋，假裝研究上面有沒有灰塵。
之前，
馬芸想讓致富寶上市，卻因為在公開場合的一番言論說錯了話，付出了極為沉重的代價。
不但上市計劃泡湯，網上還傳言他失去了對致富寶的控制權！
致富寶對于馬芸而言，無疑是心中的傷痛；
陳墨此刻這般提及，就如同在他傷口上撒鹽！
也難怪林薇薇和章朝陽會覺得尷尬萬分。
馬芸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此時臉上也難免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你致富寶賬號給我…… 雖然我不控股了，好歹也是致富寶的創始人，一個花唄還開不了給你，我馬字倒過來寫！”
我把人得罪了？
不看林薇薇和章朝陽兩人尷尬的樣子，單單馬芸急眼的神情……
糟了，
真是把人得罪了！
“不用…… 真不用了。”
陳墨見狀，連連擺手。
“我現在有錢，也用不著花唄了。”
馬芸卻不依不饒，堅持著要幫陳墨解決這個問題，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拉扯著。
正拉扯間，王船夫背著雙手慢悠悠晃了進來，嘴里還念念有詞。
“得飄
得飄
得咿的飄
…”
他唱著唱著就忘詞了，又拿出張皺巴巴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正是《漂移》的歌詞。
見王船夫神神叨叨的樣子，馬芸眼楮一亮，樂呵呵迎上去拍了拍他肩膀。
“老王，你這嘴里叨叨啥呢？想女票也別大庭廣眾的唱出來，注意點形象！”
“滾，我背歌詞呢，你才像女票客！”
王船夫揚了揚手里的紙，臉上寫滿得意。
“等會兒上台跟小墨合唱，不得先背熟了？”
“你？上台唱歌？”
馬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撇得能掛油壺。
“你那破鑼嗓子，別是想把台下觀眾全嚇跑吧？”
馬芸斜睨著王船夫，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誰不知道他是富豪圈里出了名的 “戲精”！
花幾個億拍《功守道》，拉著一大幫明星陪自己過武俠癮；
雙11上拉著一群身家千億的富豪組樂隊表演；
大感冒的時候還要還跟天後連線合唱過情歌。
說白了，這老小子就是揣著顆想闖演藝圈的心，可惜老天爺沒賞飯吃——無論是顏值、演技還是歌聲都不在線！
偏偏，
他有錢就是任性——追逐演藝圈的夢想一直沒有放棄！
“你就是妒忌！”
王船夫一眼看穿馬芸，笑得眼楮眯成條縫。
“等會你就在台下好好聆听我歌神的歌聲！”
“就你？還歌神？”
馬芸嗤笑一聲，
“等會兒要是唱破音了，影響你們比亞迪明天的股價！”
“滾，你個烏鴉嘴！”
就在兩大富豪斗嘴的時候，化妝師匆匆走了過來。
“墨哥，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我們…… 先化一下妝？”
“大白天開演唱會，我一個大男人化什麼妝，不化。”
化妝師面露難色，求助般地看向林薇薇。
林薇薇走上前，耐心勸說。
“你不化妝好歹也弄個發型，這也是對觀眾的基本尊重。”
陳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不到一厘米的頭發。
“我這樣還要弄發型？”
“這……”
林薇薇一時無言以對，道理說不過只能靠蠻吼。
“讓你去就去，廢什麼話！”
“是……是，我去行了吧。”
陳墨跟化妝師去化妝間前，還不忘對馬芸來一句。
“馬總，等我唱幾首歌下來繼續聊，我之前在你們掏寶店買玻璃水買到假貨……你一定要幫我把那家店封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馬芸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抬手摸了摸鼻子，低聲嘟囔了句 “回頭一定查”，那模樣瞧著竟有幾分狼狽。
章朝陽先是猛地低頭，肩膀卻控制不住地輕輕聳動，手指在嘴角快速抹了兩下才憋住笑；
林薇薇別過臉去，耳根都泛紅了，顯然是在極力忍笑。
……
時間一分一秒地滑過，很快就到了下午三點五十九分。
直播間里的彈幕像瘋了一樣滾動，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滿是焦灼。
【還有一分鐘！】
【我的心跳都快趕上鼓點了！】
【這一分鐘真漫長，怎麼還不開始！】
【……】
直播畫面上，
當電子鐘的數字跳到三點五十九分五十秒時，舞台兩側巨大 ed 屏突然亮起，鮮紅的數字 “10” 在黑色背景上格外醒目。
現場瞬間安靜了一瞬，緊接著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倒數聲︰
“10——”
吶喊的同時，數萬人抬起手臂，掌心相擊，發出整齊劃一的 “啪” 聲，像維京海盜出征前的吶喊，充滿了野性的力量。
“9——”
又是一聲響亮的擊掌，看台上的熒光棒組成的光河跟著晃了晃，連空氣都仿佛在隨著節奏震顫。
直播間里的彈幕突然停了，屏幕上只剩下不斷跳動的觀看人數，顯然那些隔著屏幕的觀眾也被這股熱浪裹挾，跟著默默抬手擊掌。
“8——”
“7——”
擊掌聲越來越密集，像急促的鼓點敲在每個人的心上。前排的歌迷漲紅了臉，嗓子都快喊啞了，卻還是拼盡全力嘶吼著。
“3——”
“2——”
“1——”
最後三個數的倒數幾乎連成了一片，擊掌聲也變得格外響亮，仿佛要把整個體育場的屋頂掀翻。
就在最後一聲 “1” 落下的剎那，一陣清脆又熟悉的吉他旋律突然炸響。
舞台中央的升降台緩緩升起，陳墨抱著一把木吉他站在上面，指尖在琴弦上靈活地跳躍。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 t 恤，底下一條黑色的中褲，腳下是一對白色的人字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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