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循聲望去,只見便利店的白光下站著個身姿窈窕的姑娘,正是孫怡。
她上身穿件亮片吊帶,肩帶細得像兩根銀線,堪堪勒在圓潤的肩頭,走動時鎖骨處的陰影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泛著細碎的光;
下身是條牛仔超短裙,布料短得剛能遮住大腿根,露出的兩條腿又直又長,肌膚白得晃眼,腳踝上系著條紅繩,隨著踮腳的動作輕輕掃過腳踝。
“墨哥,你怎麼在這兒呀?”
孫怡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過來,細高跟踩在人行道上發出清脆的響,吊帶隨著動作往下滑了半寸,露出更多光潔的肌膚。
陳墨喉結動了動,體內翻騰的熱血已經變得沸騰,強壓著火氣指了指手里的空水瓶。
“剛在酒店吃飯,出來買瓶水。”
他目光在孫怡身上轉了圈,又掃向她身後。
“就你一個人?你的觀音兵呢?”
“什麼兵呀?”
孫怡眨著大眼楮,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說話時尾音帶著點甜膩的卷舌音。
“朱宇啊。”
陳墨嗤笑一聲,
“他不是整天跟在你屁股後面,你走哪他跟哪嗎?”
“哎呀,墨哥你別亂說啦。”
孫怡自來熟的輕輕拍了下陳墨的胳膊,
“我跟朱宇真是普通朋友,他就是…… 就是比較熱心腸喜歡幫助我,我們真就是普通朋友!”
哎,
可憐的朱宇!
陳墨為朱宇默哀了一秒。
這小子鞍前馬後忙得像條狗,換來一句 “普通朋友”。
真是應了那話——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胡思亂想之際,孫怡更湊近了些,發間的香水味混著晚風飄過來,燻得讓人沉醉。
“墨哥,這附近新開了家迪廳,音響超棒的,一起去蹦會兒?”
她仰頭看著陳墨,眼楮亮閃閃的……
不過,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從陳墨的視角看到一抹深不見底的溝譴,體內的燥熱仿佛被這陣風點燃,燒得他腦子發懵。
陳墨本來是要拒絕的,但那些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聲含糊的︰
“…… 行啊。”
孫怡眼楮瞬間彎成了月牙,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指尖不經意間擦過他的手腕,帶著點刻意的撩撥。
“那快走呀,听說今晚有特邀 dj 呢!”
陳墨被她拽著往前走,鼻尖縈繞著甜膩的香水味,胳膊上貼著她溫熱的肌膚,只覺得那兩顆藍色小藥丸的藥力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在血管里突突地跳。
他低頭看了眼孫怡晃動的凶前,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任由她拉著自己一步步走向不遠處閃著霓虹的迪廳。
……
迪廳里震耳欲聾的音樂像重錘般砸在心上,頻閃燈在人群中掃出一道道炫目的光。
孫怡一踏入舞池就像被點燃的火焰,亮片吊帶隨著扭胯的動作劃出細碎的光弧,牛仔短裙下的長腿踩著鼓點踢踏,紅繩腳踝在光影里若隱若現。
陳墨被她拽著卷入人群,後背抵著滾燙的汗氣,鼻尖全是酒精與香水的混合味。
孫怡突然轉身,雙手搭在他肩頭,小腹貼著他的腰腹輕輕研磨。
“墨哥,跟著節奏動嘛。”
陳墨的手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盈盈一握的縴腰上。
兩人的舞步越來越近,她的膝蓋時不時蹭過他的大腿,發梢掃過他的下頜,每一次觸踫都像火星濺在汽油上,讓體內的燥熱更盛。
其實,舞蹈本就是動物求偶的形式。
鼓點是心跳的放大;肢體踫撞是欲望的試探。
陳墨看著孫怡眼里的鉤子,感受著她貼在自己身上的曲線,那些被藥物點燃的沖動徹底沖破了理智。
當孫怡的手滑進他的掌心,指尖曖昧地摳了摳他的掌心時,他反手攥緊那只軟手,在震耳的音樂里低頭湊近她耳邊。
“換個地方?”
孫怡的沒說話,只是踮腳在他唇角啄了下,轉身往出口走。
穿過擁擠的人群時,她的手指始終纏在他的指縫里,像在牽著獵物走向陷阱。
電梯上升的三十秒里,兩人在鏡面牆前吻得難舍難分,她的吊帶被扯到肩頭,他的襯衫扣子崩開兩顆。
直到酒店房門 “ 嗒” 鎖上,最後一絲矜持也跟著碎在了地毯上 。
本就是各懷心思的靠近,在藥物與欲望的催化下,自然是干柴烈火,一點就燃。
……
喘息聲漸漸平息,窗簾縫隙漏進的微光勾勒出孫怡汗濕的脊背。
陳墨還沒從剛才的眩暈感里緩過神,只覺得渾身骨頭都在發酥。
學過舞蹈的體驗,就是不一樣!
孫怡的腰肢軟得像沒有骨頭,旋轉時帶起的風里都裹著鉤子,那些看似隨意的扭轉、俯身,全是經年累月練出的身段,每一寸肌膚都像長在鼓點上。
“怎麼了?”
孫怡仰頭看他,睫毛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巴。
“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後悔了?”
“沒。”
陳墨望著天花板,心里卻莫名浮起朱宇那張傻乎乎的臉。
“那你皺什麼眉?”
孫怡撐起上半身,指尖刮過他的喉結。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纏人的姑娘。今晚之後,你還是大明星陳墨,我還是小舞蹈演員孫怡,互不相干。”
陳墨猛地抓住她的手。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對小朱有點愧疚。”
“不是和你說了,我和他真的沒有半毛錢關系!”
孫怡忽然往床邊挪了挪,作勢要抓散落在地上的裙子。
“就算有那也是他單方面喜歡我,我可從來沒說過喜歡他……算了,你要顧忌兄弟的感受,那我走就是了!”
“別鬧。”
陳墨一把將她拽回懷里,床墊發出輕微的晃動。
……
半個小時後,孫怡枕在他胳膊上,指尖纏著他的臉頰。
“這會兒不覺得對不起朱宇了?”
陳墨捏了捏她的臉,聲音帶著疲憊的沙啞。
“已經對不起一次,也不在乎多一次。”
“那第三次呢?”
“四次、五次都可以,就怕你受不了!”
“吹牛!”
孫怡仰頭看他,眼里閃著狡黠的光。
陳墨直接用行動回答,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窗簾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房間里的喘息聲混著晨光漸濃。
……
這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一次又一次之後,直到孫怡軟綿綿地推他。
“不行了…… 真的不行了……”
陳墨這才停下,看著她泛紅的眼角,忽然得意地哼起不成調的歌。
“我知道這樣不好
也知道你的愛
只能那麼少
我只有不停的要
要到你想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