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線pk？
還有這樣的漲粉方式？
“不會吧！”
章朝陽見陳墨一臉茫然，真心吐槽。
“你開播了那麼久，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這真不能怪陳墨傻，
當初他來到這個時空只剩下半年時間，著急的他沒有研究直播規則，只一個字——擼起袖子就干！
結果…
幾首歌下來一不小心就出名了，陳墨就更懶得去了解普通主播增粉的途徑了。
“怎麼會不知道，pk就是…反正我懂！”
當著那麼多人面前，陳墨打死不會承認自己蠢。
“老章唱你的，等會我還要彩排呢！”
章朝陽被陳墨這明顯是轉移話題的話堵了一下，撇撇嘴沒繼續追問，上了舞台。
伴奏響起，他開口唱起了首本名曲——《親愛的，那並不是愛情》。
老章發揮一如既往，要死不活的歌聲配上放蕩不羈的舞步，引得一眾工作人員的紛紛喝彩。
陳墨看著大家注意力都在舞台上，悄咪咪溜到舞台一側，飛快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斗音，搜索欄里敲下 “直播 pk” 四個字，頁面瞬間彈出一長串正在連線的直播間。
陳墨隨便點了個封面花哨的進去，還沒等看清畫面，身後就傳來一道帶著戲謔的女聲。
“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懂就說不懂唄，偏要裝懂。”
陳墨猛地回頭，只見唐圓圓抱著手臂站在那兒，嘴角噙著笑，眼里滿是看穿一切的了然。
他頓時感覺臉頰發燙，像是被人當眾掀了底褲，硬著頭皮梗著脖子。
“誰說我裝懂！”
“哦……懂啊？”
唐圓圓挑眉，視線掃過他亮著的手機屏幕。
“懂還要這里偷偷摸摸看別人 pk？”
“我…… 我這是溫故而知新！”
正說著手機里的直播間突然切入了 pk 界面——兩個穿著清涼的女主播正在鏡頭前熱舞，屏幕上方一條紅藍色的線條格外顯眼，中間 “pk” 兩個大字下面，還跳動著五分鐘的倒計時。
陳墨見畫面和自己平時直播的不一樣，指著屏幕下意識問唐圓圓。
“這條紅藍線是啥意思？”
“這是網友打賞的熱力值，紅的是這邊主播，藍的是對面，誰的打賞多線就漲得快、數值高，誰就贏了。”
這個好啊！
陳墨心頭一震，
這不就是忽悠網友刷禮物的好路子嗎？
不過，
為了安全起見，陳墨還是腦海里喚醒系統確認一下。
畢竟，
之前系統是規定直播中不能主動向網友開口要禮物；
主動開口要來的禮物也不能納入系統幣統計。
“系統，直播pk主動開口讓粉絲刷禮物所得，納入系統幣計算嗎？”
“納入。”
得到系統肯定的答復，陳墨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如果早知道可以通過pk跟網友要禮物，一個億的小目標怕是早就完成了！
然而，
歡喜還沒有十秒。
只見屏幕上的熱舞著的紅方女主播放大招了！
——當重低音如暗流涌動時，女主播突然含胸收肩，像被無形的力量攥緊，下一秒又猛地舒展上身 —— 這便是讓全場屏息的甩胸動作。
甩胸動作餃接轉身時更顯致命︰
她背對觀眾時肩膀微聳，轉身的剎那突然送胸，同時仰頭抬臂，長發掃過胸前的弧度與身體的曲線完美契合；
汗水浸濕的發絲黏在頸側，與她輕咬下唇的神態踫撞出危險的性感，眼神半眯著掃向鏡頭，仿佛在說這洶涌的魅力只由她掌控。
“我⺪，這個好看……我都想給她刷禮物了！”
陳墨興奮過後，接著又黯淡起來。
“讓我跟她們一樣搔首弄姿的跳舞，我願意跳……也沒她們那麼奶凶奶凶的，指定要輸！”
“誰規定 pk 只能跳舞了？”
唐圓圓白了他一眼，
“唱歌、劈叉、聊天、講笑話……只要能吸引網友打賞就行了！”
“聊天都能忽悠人刷禮物？”
陳墨實在想不通，
要說像這個紅方女主播這樣打擦邊球的奶凶熱舞，吸引狼友打賞不出奇。
聊聊天，也能要到飯？
這就嚴重懷疑了！
“當然可以，相聲、脫口秀還那麼多人買票去看，只要說得有意思，有的是網友給你刷禮物。”
唐圓圓攤攤手，
“尤其是你粉絲那麼多，隨便播點啥都能贏。”
“也對……”
陳墨被這話哄得心里美滋滋的，可笑容剛掛臉上，又皺起眉。
“萬一對方看到我直播間粉絲多，不和我pk咋辦？”
“放心，你不開放共享視界，對方看不到你的粉絲數和聊天窗口。”
“這個功能可太好了！”
陳墨急不可耐地想試試，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卻半天沒找到發起 pk 的按鈕，只好訕訕地看向唐圓圓。
“剛才誰說自己懂來著？”
“太…太久沒 pk，忘了操作步驟而已！”
陳墨依然嘴強王者，唐圓圓沒再戳穿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登錄斗音演示操作了一遍。
陳墨不禁是好奇，
“你又不做直播，怎麼懂那麼多？”
“誰說我不直播……不，不是…”
唐圓圓差點說漏，剎停找補。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反正我就是會！”
陳墨沒有那麼好忽悠，搶過唐圓圓的手機打開斗音後台一看，只見她也是開通了直播功能，只不過直播時長還是零，粉絲數量也是零。
“噗嗤！”
陳墨看著唐圓圓直播賬號，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里帶著幾分了然，幾分促狹，像是看穿了什麼深藏的秘密。
“笑個屁！”
唐圓圓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俏臉更是 “騰” 地一下紅了，伸手就去搶手機，語氣帶著幾分羞惱。
“我這是還沒開始直播，等我正式開播，粉絲數量絕對很快超過你！”
她的聲音里帶著不服輸的倔強，可微微泛紅的耳根卻暴露了她的不自在。
“我不是嘲笑你。”
陳墨輕松躲過她的手，臉上的笑意卻收斂了些，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什麼？”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猶豫是體制內安穩的工作，還是簽約進入娛樂圈，現在你心里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吧。”
陳墨指了指手機屏幕上的直播功能圖標。
“你連直播賬號都開通了，就證明你心里是更偏向舞台、更喜歡鏡頭前被關注的感覺。”
唐圓圓的眼神閃爍起來，沉默像一層薄紗籠罩在她周圍。
不得不承認，
自己確實很享受鏡頭前和觀眾的掌聲。
可，
真要讓她徹底放棄那條體制內安穩的路，又忍不住猶豫。
陳墨沒有再說下去。
畢竟，
每個人的路都是要自己走，旁人替代不了。
這時，紅方女主播憑借一段炸裂的“甩奶舞”已經贏出了pk，帶著幾分得意催促著藍方女主播。
“願賭服輸哦，說好的倒立劈叉，可不能耍賴呀！”
直播間里的彈幕瞬間刷得飛快，滿屏都是 “想看”“別慫” 的字眼，還有不少粉絲趁機刷著小禮物，像是在為這場懲罰助興。
“你看，這就是 pk 的魅力所在，”
唐圓圓在一旁輕聲解釋，
“輸贏不重要，關鍵是能調動觀眾的情緒，讓他們有參與感，自然就願意刷禮物了。”
陳墨點了點頭，
不過，
他的心思不在這個點上。
而是，
藍方女主播穿的是蓬松裙，這樣的倒立劈叉……
老司機都愛看！
“願賭服輸，倒立就倒立！”
藍方女主播這話一出，陳墨和一眾狼友都起來了起來。
不想，
“等我去換一條褲子回來就倒立！”
這話一出，狼友們不干了。
【不許換，必須穿裙子倒立！】
【就是就是，穿裙子才有靈魂！】
【別磨磨蹭蹭的，我們都等著呢！】
【趕緊的趕緊的，別耍花樣啊，不然我們脫粉！】
【這裙子多飄逸，倒立的時候肯定特別美，听話，乖！】
【手紙都準備好了，就等你穿裙子倒立呢！】
【換衣服就是耍賴，大家說是不是？】
【必須穿裙子！】
【……】
轟！
就在一片催促的彈幕中，一個嘉年劃過公屏。
【“濕滑老司機”送上嘉年華x1︰妹子倒立一個，我再送你10個嘉年華！】
這下直接把直播間的熱度推上了頂峰，原本就沸騰的彈幕瞬間像炸開的煙花，密密麻麻地鋪滿了屏幕。
【主播，土豪大哥出手了，還愣著做什麼！】
【快倒立……劈叉！】
【土豪大哥的嘉年華都刷了，別不識抬舉！】
【別磨嘰了，再不動土豪大哥該後悔刷禮物了！】
【錯過這村沒這店了，還有十個嘉年華等著你！】
【趕緊滿足土豪大哥的願望！】
【手紙已經就位，就等妹子表演了，別讓我們等急了啊！】
【穿裙子倒立！】
【穿裙子倒立！】
【穿裙子倒立！】
【……】
“你還真舍得！”
唐圓圓一旁在陳墨胳膊上輕輕擰了一下，又氣又笑。
“一個嘉年華可不便宜，就那麼愛看女人穿裙子倒立？”
陳墨揉了揉被擰的地方，嘿嘿一笑。
“不是誰倒立劈叉我都刷禮物的，這得分人！”
“什麼人？”
“漂亮的女人！”
正說著，屏幕里的藍方女主播看著滿屏催促的彈幕，臉漲得通紅，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不知道是該听大家的還是堅持去換衣服。
不過，
直播間里的彈幕很快就不對味。
【不……不對，刷嘉年華這個土豪大哥的id怎麼那麼眼熟？】
【對哦，“濕滑老司機”……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哪里見過？】
【我勒個去，“濕滑老司機”是陳墨！】
【對……對，就是陳墨！】
【真的假的？】
【真的是陳墨？】
【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錯不了，沒看到這個號有大v認證，絕對是陳墨！】
【我去，真是陳墨大佬！】
【我居然和陳墨一起看女主播……光榮！】
【主播，還猶豫什麼……快倒立！】
【墨哥都發話了，妹子還愣著干啥？】
【陳墨大佬看高興了給你寫首歌，你可就出名了！】
【94……94，但凡陳墨要讓我倒立，別說是穿裙子……褲衩沒穿我都給他轉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