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不說尿的事。”
陳墨大致看了一眼直播間上的彈幕，趕緊岔開話題。
“說回你倒霉的事，買這條狗回去就能轉運？”
“那倒不是，這條黑狗是工地上讓買回去殺了撒狗血的。”
“撒狗血？”
“今天早上開工我才是一鏟下去就挖出了一副棺材，按工地上的規矩必須弄條狗拜祭一下，否則會霉運不斷。”
“這你也相信？”
陳墨說這話完全是為了抬杠。
畢竟，
他自己是相信玄學的，否則也不會纏著張兵幫自己批命格。
“玄學這種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你還別不信。”
陳清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想起當時場景仍心有余悸。
“我們工地上的施工員是個大學才畢業的鳥毛，他和你一樣也不信，不先弄條狗回來祭拜就讓我們繼續開工，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不只陳墨好奇起來，直播間的網友也好奇了起來，紛紛停止了彈幕，靜待陳清下文。
“先是我開著的那台挖掘機無緣無故就熄火了。”
“嗨，機器的玩意熄火不是很正常。”
“如果只是一台機熄火說不了問題，但接連著工地上的三台挖掘機全都熄火了，這你要信邪了吧。”
陳墨皺了皺眉沒說話，直播間的網友們卻炸開了鍋。
【好家伙，這也太玄乎了！】
【三台挖掘機同時熄火，不會真撞上不干淨的東西了！】
【蹲個後續，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離譜的！】
【……】
同時，直播間里也不缺乏科學的反對聲音。
【拉倒吧，這純屬巧合，子不語怪力亂神！】
【沒錯，我才不相信什麼鬼神！】
【9494，鬼故事就听多了，可誰也沒捉到過。】
【誰要能捉到鬼，我懸賞一百萬！】
【嗨，要能捉到鬼誰還稀罕你一百萬，弄來展覽賣票，輕松財富自由！】
【那倒也不是這樣說，主播不就捉過一只“僵尸”】
【主播捉過僵尸？】
【什麼時候的事？】
【你們忘了？主播以前不是和張兵把喝醉的劉師傅當僵尸揍了一頓！】
【張兵的門牙還是因為這樣被磕斷的呢，後來才換了大金牙！】
【哈哈哈，說起這事我就想笑！】
【可不是，主播和張兵兩個二貨也太搞笑了，那麼大的人居然相信世界上有僵尸！】
【……】
有人相信科學，但相信玄學的人不在少數，紛紛出來反駁。
【你們可以不信邪，但對這種事要有敬畏之心！】
【以我在工地干了二十年的經驗告訴你們，陳清說的工地上挖到不干淨的東西要祭拜，這個沒毛病，很多地方都有這個習慣。
機器熄火這還算是輕的，05年的時候我在京城的一個樓盤干活也挖出了好多人骨，當時的監工也是不信邪，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快說……別賣關子！】
【對……對，說出你的故事嚇唬我們一下！】
【挖出人骨之後，工地上突然就起了一陣怪風。大白天的，天陰得跟傍晚似的，沙塵漫天，啥都看不清！】
【嗨，05年的時候京城經常有沙塵暴，起風而已算什麼邪門事！】
【你們听我說完，更邪乎的是，工地上那幾個年輕力壯的工人，莫名其妙就開始說胡話，眼神呆滯，嘴里念叨著听不懂的話，手腳還不停比劃，就跟被什麼東西附體了一樣。施工員這下也慌了，趕緊讓人停工！】
【後來呢？】
直播間的網友全被故事吸引了，紛紛追問後續。
【後來呢+1】
【後來呢+2】
【……】
【後來呢+】
【後來老板去請了個懂行的先生來看，先生圍著工地轉了一圈，又看了看挖出的骨頭，臉色煞白，說這是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必須用黑狗撒狗血鎮一鎮，再做場法事，否則這霉運不光纏著工地，還會連累參與這事的所有人。】
這彈幕一出，又引來一連串的彈幕——【後來呢】。
【後來……發生了那麼邪門的事，我們那些沒事的工友哪還敢呆在工地，工資都不要就跑了，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這個網友的故事說完，網友們的反應不一，有的嘖嘖稱奇，不過也有神回復的。
【允許我大膽的猜測一下……該不會是你老板為了不想發工資詐你們呢】
這話一出，讓原本很多被故事吸引的網友噓聲一片。
【哈哈哈哈，樓上真相了！】
【這年頭老板套路深，指不定就是找演員嚇人呢】
【你們還別不信，我老家也有類似的事，有戶人家蓋房挖到舊墳，沒當回事繼續蓋，結果房子蓋好後全家接二連三生病，最後請了先生做法才消停】
【迷信！生病那是巧合，或者是新房子甲醛超標之類的問題，哪來那麼多鬼神】
【你們就杠吧，有些事科學解釋不了！之前有個劇組在古墓附近拍戲，設備老是出故障，演員也頻繁受傷，最後停工換場地才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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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是心理作用！人一旦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就容易把正常現象往玄學上靠】
【切，那你們怎麼解釋雙胞胎心靈感應？科學都沒完全弄明白的事多了去了，玄學說不定就是未來的科學】
【笑死，按這邏輯，是不是以後遇到啥怪事都能往玄學上推？干脆別搞科研了】
【這哪是迷信，這叫傳統文化，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能沒點道理？】
【傳統文化也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撒狗血這種陋習就該淘汰】
【我是站在科學這邊的，不過我覺得撒狗血的習俗必須保留。】
【？？？】
【嗨，不管有沒有玄學這回事，撒了狗血狗還在，工友們至少能管頓狗肉自由！】
【你這樣一說，好像有點道理！】
【……】
…
網友們熙熙攘攘中，陳清載著陳墨來到了五彩田園附近的一個農貿市場，買了一堆的豬肺、豬心、豬肝打包帶走。
“清哥，咱雖不是親兄弟勝似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那麼久不見就請我吃這些玩意！”
“滾，這些下水是喂狗的，實在想吃給你留一份。”
“喂狗？”
陳墨下意識看向車後面鐵籠里的黑狗。
“也對，人都有斷頭飯，狗死前也該飽餐一頓。”
“想多了，不是喂它的。”
…
五彩田園全稱五彩田園現代農業示範區，位于玉林市以南 3 公里，北流城區以北 5 公里，全區佔地52 平方公里。
陳清工地住宿的地方園區的東北角，由三個集裝箱改裝而成。
陳清才將摩托車停在集裝箱外面，一只大黃狗竄了出來，親昵地蹭著他的褲腳。
“旺財！”
看到這只大黃狗，陳墨滿是詫異。
“旺財不是死了好多年？”
“像吧。”
陳清蹲下身撓了撓大黃狗下巴。
“我第一次看到小黃的時候，也以為是旺財復活了呢。”
“不是旺財？”
“不是。”
陳清指指狗尾巴，
“小黃的尾巴全黃的，旺財的尾巴上面部分是黑的像山坡上的狗尾巴草一樣，”
像山坡上的狗尾巴草？
轟！
陳墨原本已經松動的記憶，如同潮水一樣涌出。
“之前我就想起了一點……原來是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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