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半，陳墨從房車“二樓”醒來。
“個”
“十”
“…”
“百萬！”
“千萬！”
“四千兩百萬！”
睜開眼之後，陳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打開手機，逐個的數了幾遍斗音賬號上面躺著的冰冷的數字。
現在，
他終于體會到了，從前地主老財起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從床底下把銀子拿出來一遍遍數的心情。
這種感覺…
太爽了！
雖然總人氣值才是2100萬，距離一億還有45的距離；
系統幣距離一個億的小目標，是真只有12的距離了。
要知道，
現在還沒走出廣西，距離拉薩、距離布達拉宮還有三千多公里的行程。
按照現在賺錢速度，只怕才到貴州就要賺夠一個億！
“咱老百姓
高興
高興
今兒晚上真呀真高興
…”
陳墨反復哼著這兩句，
此時此刻此景，
唯有這歌才能抒發心中的歡喜之情。
之所以是只有這兩句，
因為…
這首歌很久以前就想起了這兩句，到現在會的也僅限這兩句。
退出斗音app，打開威信。
叮咚…
叮咚…
消息提示聲連連響起︰
李丹妮的未讀消息有三十多條；
林薇薇的未讀消息更夸張，足足有六十多條。
先點開林薇薇發來的消息。
不出意外，
全都是催促自己把《短發》和《紅日》的電子授權書簽了。
陳墨知道林薇薇急，
不過…
能讓美女霸道總裁等自己，想想這也是一種成就。
陳墨反而不急著把林薇薇發來的電子授權書簽了，慢悠悠的打開李丹妮的對話窗。
李丹妮發來的聊天記錄密密麻麻，更是附帶了一個文檔。
下載點擊開文檔觀看，里面標注著水軍投放的時間段、話題引導方向，甚至連實時在線人數的增長曲線都被精準分析。
陳墨滑動屏幕的手指頓住了。
原來…
昨天網上傳出自己被燒傷要退圈的消息，是李丹妮放出來的！
也真是如此，
昨晚才有那麼多得網友上線看直播。
陳墨靠在房車柔軟的靠墊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手機邊緣。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娛樂圈的人情債，更是簡單的禮尚往來。
李丹妮現在發買水軍造勢的資料過來，顯然就是要自己還她人情！
至于，
李丹妮想要的，陳墨自然是知道。
陳墨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看來這次還人情債，只能是要把林薇薇得罪了。
正思索間，
李丹妮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進來，她的聲音還是一概如往那樣——甜得讓人發膩。
“小墨，沒經同意就幫你造勢，你不介意吧？”
“多一些人看直播我高興還來不及，那有什麼好介意。”
陳墨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語氣顯得輕松。
“李總你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姐姐可是下了血本，就盼著你能記我這份好呢。《紅日》的後續合作……”
“《紅日》電子授權書發過來，我馬上簽；不過《短發》不能給你。”
陳墨解釋說，
“那首歌是給劉嬋唱的，她是林薇薇旗下的藝人，給了你代為發行……林薇薇那可就真要發飆了。”
“發飆就發飆，我才不怕她！”
“姐…我的親姐。”
陳墨承認自己慫，
“你是不怕林薇薇，我怕啊；您念著我這個小弟弟的好，就饒了我吧。”
“小弟弟？”
李丹妮電話那頭咯咯大笑不已，
“你小弟弟好不好我可不知道，讓我怎麼念著他的好？”
“……”
現代社會，女人開車常有。
但，
面對一個美女…
一個霸道總裁式的美女突如其來的超速，讓陳墨這個老司機都接不住了！
“行吧。”
電話那頭傳來李丹妮清脆的笑聲。
“看在你小弟弟的面子上，《短發》那首歌你還留給林薇薇，我只要《紅日》。”
……
陳墨快速瀏覽完李丹妮發來的電子授權書，對比了一下以前林薇薇讓他簽的那些授權書。
兩個公司的授權書不能說相似，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果斷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點擊發送。
剛把手機放下，還沒等他松口氣，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 “林薇薇” 三個字，該來的……
還是來了！
陳墨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听鍵。
“陳墨，怎麼回事？”
林薇薇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和不滿，從听筒里炸了出來。
“《紅日》的授權書為什麼還不簽發回來給我？”
“林總，那個……”
陳墨咽了咽口水，
“那個……《紅日》的授權，我已經給李丹妮了。”
不給林薇薇先罵人的機會，陳墨用龍國好舌頭的語速，快速將李丹妮的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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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總，不是我想鴿你，實在李丹妮這個人情不得不還。”
說完，電話那頭瞬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緊接著，
又傳來林薇薇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
陳墨心里一緊，已經下意識地把手機拿遠了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然而，
預想中的破口大罵並沒有出現。
過了半分鐘，
林薇薇的聲音突然變得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記得今晚到西廠省會來，明天早上要拍比亞笛的新車廣告。王船夫今天就已經到了西廠，別讓人家一個千億身家的老板等你！”
說完，不等陳墨回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听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陳墨盯著手機，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激烈的爭吵，沒想到林薇薇就這麼輕飄飄地揭過了，這反而讓他心里更加沒底。
林薇薇到底在想什麼？
這看似平靜的態度背後，會不會藏著更大的 “暴風雨”？
但，
留給陳墨多想的時間不多。
很快，
黃求之、劉嬋、趙莉娜和唐圓圓四人也醒來了。
“誰的電話？”
黃求之一醒來就打著哈欠，揉著惺忪睡眼。
“一醒來就听到你在打電話。”
“你老板……催我們趕緊去西廠省會，準備三天後作品演唱會的事。”
“現在就要出發？”
“不急。”
陳墨晃了晃手機，
“之前收了玉林文旅局十萬的宣傳費，下午再宣傳下玉林景區……去一趟勾漏洞吧。”
“都行……有玩就行！”
趙莉娜精神一振，唐圓圓和劉嬋也紛紛收拾起來，眾人迅速登上房車，朝著山下疾馳而去。
大容山白天的景色也不錯，青山巍峨，雲霧繚繞，陳墨帶著眾人在山間穿梭，直播鏡頭里展示著秀麗風光，還不時分享一些有趣的登山小知識，吸引了不少觀眾圍觀。
可到了北流的勾漏洞，眾人卻傻了眼。
遠遠望去，所謂的景區不過是個破山頭。
陳墨肉痛的花了四百塊買了五張進入溶洞的門票。
走進溶洞，洞內燈光昏暗，部分區域還在滴水，地面濕漉漉的，鐘乳石造型普通，毫無特色可言，跟宣傳圖片里的奇幻美景天差地別。
“就這破地方，門票居然要 80 塊！”
黃求之忍不住吐槽，眉頭皺成了一團。
“太坑了吧！”
趙莉娜也撇著嘴，滿臉不滿。
陳墨咬了咬牙，想起收了文旅局的宣傳費，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臉上擠出笑容，對著直播鏡頭看看而彈，
“勾漏洞有著獨特的地質風貌，雖然沒有那種驚艷的美，但也別有一番韻味！”
直播間的彈幕卻炸了鍋。
【主播，這也叫獨特？】
【80 塊看這？】
【搶錢呢！】
【主播，你說這麼昧心的話……確定不是被威脅了？】
【主播，你要是被威脅了對著鏡頭點點頭。】
【嗨，主播這是被軟妹子威脅了！】
【啥意思？】
【這都不懂，主播被充值了唄！】
【原來如此……主播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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