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陳墨發出曹操一樣自信的否定。
“絕對不可能！”
“我就算喝得再醉也不可能傻缺到自己網暴自己，視頻絕對不是我上傳的！”
“你自己看！”
李芯見語言無法說服，只能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中，
陳墨高高舉起手機，
林薇薇跳起來想要奪回卻是勾不到，急得大叫。
“陳墨，還我手機！”
“急什麼，等我用你的賬號上傳了就還你。”
“神經病，不穿衣服的視頻發網上，絕對會被網友網暴！”
畫面外，
拍視頻的李芯也是勸說。
“陳墨你醉了，明天酒醒你一定會後悔！”
“你們不懂！”
視頻中的陳墨洋洋得意。
“不管黑貓白貓，捉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罵我的、贊我的都是粉絲。”
“我現在直播間被封了，必須多造熱度、保持曝光度，原來的粉絲才不會流失。”<d想紅就不能好好簽約我公司大把的宣傳資源給你，好好的歌星你不當偏偏要去做網紅！”
“網紅的快樂你們不懂！”
陳墨雙手高舉手機胡點一通上傳了視頻。
“手機還你了，睡覺！”
視頻到這里就結束，眾人齊齊看向陳墨。
原來，
視頻是我自己上傳的。
“剛剛誰說誰上傳的罵不死他！”
眾人里面就屬黃求之和陳墨最不客氣，拿出一個化妝盒打開在他跟前。
“來……這里有塊小鏡子，你照著罵死他！”
這……
大寫的尷尬寫在陳墨臉上，
眾人更是抿嘴偷笑。
“罵誰？”
這個時候林薇薇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穿著小西裝包裙的o麗人，卻是原來斗鯊的張琪。
“林總，”
黃求之讀書的時候一定是那種最喜歡和老師打小報告的人，第一時間就揭發陳墨。
“陳墨說要罵死你！”
“沒有的事，別听黃求之胡說八道。”
陳墨自然不承認，
“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罵你！”
愛我！
明知陳墨是在插科打諢，
林薇薇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顫。
尤其，
還是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出來，俏臉不自覺的泛起一陣紅暈。
陳墨不給林薇薇反應過來的機會，
第一時間岔開話題。
“張總，你怎麼來了？”
“我今天過來是特意和你談合約的。”
“你是來給王新做說客的？”
陳墨眉頭輕皺，面露一絲不悅。
“張總，我不是針對你。”
“不過王新這樣擺了我一道，讓我回去斗鯊是絕對不可能！”
“你誤會了，我今天不是代表斗鯊過來。”
張琪遞上一張名片，
“我現在是斗音旗下的營運部副總監，請多多關照。”
“你跳槽到斗音了？”
陳墨有些意外，
“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離職斗鯊，今天早上入職的斗音。”
張琪嫣然一笑，
“我現在可還是實習期，你是我入職斗音後第一個客戶，能不能成功坐穩斗音副總監這個位置可就全看你了！”
“我這麼重要？”
“當然，現在所有直播平台都在搶著和你簽約，你要願意來我們斗音，這將會是我入職後的一個重要履歷！”
張琪意味深長的看著陳墨，
“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了！”
“我也很想幫你。”
陳墨真不是隨口說說，
當初在南聯4s店干架進了局子，是張琪找的律師來保自己。
雖然她那樣做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讓簽約。
不過，
慕人善者，勿問其所以善。
張琪幫過自己就是幫過，對于這一點陳墨還是記于心。
“不過，我已經吃過一次斗鯊的虧，這次再簽約新平台必須找個正規的。”
“這個你放心，我們斗音絕對是正規的平台，絕對不會有人去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
不想做的事，
是指…
洗錢？
“你……知道？”
“我在斗鯊那麼久，王新做的事雖然沒有參與，大概猜到一點。”
張琪苦笑了一下，
“說來……這次我急著從斗鯊離職也是因為你的事。”
“啊？”
“說來話長……”
張琪看了黃鶴等人一眼，
“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詳談，如何？”
陳墨征詢的看向林薇薇，得到她肯定的點點頭。
“江導，借你們會議室用一下。”
“沒問題！”
……
深川衛視，
偌大的一號會議室里只有陳墨、林薇薇和張琪三人。
“這里沒有外人，我就直接說了。”
張琪開門見山，
“這次我們公司是誠心邀請你加入我們斗音大家庭，你要的全部禮物收益……”
“等等。”
陳墨打斷張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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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合同之前，我想知道……你對王新的事情知道多少？”
“大概知道一些，不過之前都是猜測。”
張琪搖搖頭，
“我不是王新的心腹，所以沒有參與過他做的那些事情。”
“不過我在斗鯊好些年，發現過不少異常的直播賬號，大致能猜測到他有參與……洗錢？”
“但真正讓我確定他是在洗錢，是因為他下令查封你的直播賬號開始。”
陳墨滿是不解，
“我？“
“你的直播間只有幾千人關注到後來擁有幾百萬粉絲，我是有全程關注。”
張琪帶著疑惑看著陳墨，
“我很早以前就發現了你直播的目的和別人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直播不是為了錢。”
“那可不見得！”
陳墨自嘲笑起，
“林總應該和你說了，這次我轉投新的直播平台，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粉絲的打賞我全要，不和平台參與分成。所以我直播就是奔著賺錢去的！”
“不是！”
張琪搖搖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看重粉絲的打賞，不過我可以肯定的說你直播不是為了錢！”
“你如果只是想賺錢，大可以和平台簽訂帶貨條款，那樣遠比粉絲刷的禮物賺得多！”
“還有……”
說著，
張琪看向林薇薇，
“以你的創作才華和林總在娛樂圈的地位，你出道當歌手賺得也會比做主播賺得更多！”
“所以我非常肯定你直播不是為了賺錢！”
“我清楚這一點，不過王新不了解你。”
“斗鯊平台之前也出過幾個潛力不錯的新人主播，王新也是下令對她們限流或者封號處理，最後那些個主播直播間的流水就出現了異常，我大致猜測到她們是參與了和王新一起洗黑錢。”
”這一次，王新又想用同樣的辦法讓你屈服，卻是踢到鐵板了！”
听了張琪說那麼多，陳墨就是听到了兩個字——她沒有參與王新的洗錢活動！
“所以……你不是王新的人？”
“當然，否則我也會確定王新的犯罪行為之後連夜辭工！”
張琪自信笑了笑，
“現在你已經確認了我的身份，我們可以談簽約斗音的事情了？”
陳墨再次征詢的看向林薇薇，後者點了點頭。
“行，你說我听。”
……
斗音給出的條件非常優厚︰
第一，陳墨和斗鯊的一億違約金，他們願意出資；
第二，陳墨最看重的粉絲打賞，平台全部讓利不參與分成。
當然這一點是要寫入保密條款，不能對外宣傳。
畢竟，
大部分的小主播收入全都是靠粉絲的打賞。
一旦知道陳墨的粉絲打賞平台不參與分成，小主播不吵翻天才怪！
對此，
陳墨完全理解，
也認同要簽保密條款的做法。
第三，陳墨在不違法的前提下，平台給于他最大的自由度，不強制他參加帶貨或者任何商業行為。
當然，
凡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平台願意出一個億幫陳墨解約、給他絕對的自由度，也不是這樣沒有條件的供養。
作為交換條件，
第一，陳墨必須出席斗音的年度盛典；
第二，如果斗音有需求，陳墨必須給斗音一首原創作品。
對于第一點，陳墨和林薇薇都沒意見。
第二點，林薇薇的意見是相當的大！
“張總監，你應該知道以陳墨現在創作能力，他的作品可不止價值一個億！”
“這個我自然知道。”
“那你覺得我們會答應這樣的條款？”
林薇薇一臉不屑，
“陳墨和斗鯊一個億的違約金也沒多少，我們完全不需要你們的資金支持！”
“我當然知道你們不缺這點小錢。”
張琪依然是自信滿滿，
“如果我們公司只是開出這點優惠條件，我都不好意思來找陳墨讓他加盟我們斗音。”
“哦？”
張琪直接拋出一個問題，讓林薇薇和陳墨都愣住當場。
“你們想過沒有，如果王新損人不利己不願意接受違約金，執意要將陳墨告上法庭，並且啟動競業限制條款呢！”
競業限制就是禁止員工離職之後一定的時間內不能從事同工種工作。
簡單的說，就是陳墨從斗鯊離開之後不能再從事直播行業。
這一點，
林薇薇和陳墨之前還真沒想到。
“不……不至于吧。”
陳墨很不自信的說，
“我都願意給他一個億了，王新不至于趕盡殺絕吧？”
“你說呢！”
張琪冷冷一笑，
“以我對王新的了解，他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你拒絕了他，以他的性子絕對會拒絕你的賠償金只為了終結你的直播生涯！”
那可怎麼辦？！
陳墨真的慌了神，
如果不能直播，只靠開網約車。
四個輪子開到冒火也不可能賺到一億！
更別說，
還有一個億的人氣值限制呢！
林薇薇作為商業女強人，遇到麻煩事比陳墨可就鎮靜多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張總監，你既然來了，顯然已經有了解決事情的辦法。”
“當然！”
張琪將早已經備好的合同遞給陳墨。
“簽了它，我保證王新無法阻攔你來斗音開直播，甚至……
一毛的違約金都不用支付給他！”
“至于我們公司承諾的一個億違約金，還是會當做你在我們斗音的工資給你，任憑你自由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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