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數千將士為將軍而死,怎麼,將軍難道不該給大家一個說法嗎??”
就在來人準備轉身離去之時,大營之中,突然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說法?這話,不是該由本將軍問你嗎?”
望著徐徐而來的儒雅男子和營中眾將,琦山眼中閃過一縷凜冽的殺機。
原本,按照他們之前的計劃,琦山自己率數萬兵馬充作先鋒,于正面吸引南照大軍主力,為營中大部隊突圍創造契機。
然而,正當琦山率領數萬兵馬在正面戰場與南照大軍鏖戰之時,理應及時突圍的大部隊卻杳無動靜。
“呵呵,作為大軍的臨時統帥,怎麼?將軍莫非要將此次失利,怪罪于我等身上?”
看到琦山那一張冰冷的臉,儒雅男子卻是冷冷一笑。
“眾將士為本將軍而死,本將軍自然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但是,爾等罔顧軍令,致使大部隊錯失突圍良機,此等失職,難道你們不應該給本將軍一個說辭嗎?”
見幾人一上來,便將矛頭指向自己,琦山也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將軍何出此言?吾等未率大軍突圍,不過是為了謹慎行事。若謹慎行事亦需向將軍交代,那我等幾人自然無話可說。”
面對琦山的責問,儒雅男子身後,一名身著鎧甲的將領卻極為不屑。
“放肆!不遵軍令,即是藐視軍紀,依律當斬!”
見幾人態度如此囂張,琦山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哈哈哈,不遵軍令又能如何?藐視軍紀又能怎樣?莫非,將軍還以為,您現在還能動得了我們幾人?”
似乎察覺到了琦山心中的殺意,儒雅男子竟然直接卸去了偽裝,張狂的大笑起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儒雅男子竟然變得如此張狂,琦山心里頓時一沉。
“將軍您就別裝糊涂了,不妨實話告訴你,如今營中數十萬兵馬已盡歸我手。將軍現在,除了那逃回來的數萬殘兵敗將,就只剩下您自己了。\"
緩緩走到琦山面前,儒雅男子用他那細長的雙眼,冷冷的看向琦山,聲音中透著一絲不屑。
\"你......你們這是準備造反?\"
望著男子那陰鷙的雙眸,琦山反倒是漸漸恢復了冷靜。
“造反?呵呵,將軍別說得那麼難听嗎。”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現今楚帝為佞臣所惑,昏聵無能,大楚覆滅只是遲早之事。”
“將軍又何苦繼續為其效命?將數十萬大軍的生死,盡皆寄托于楚帝一人身上。如此行事,將軍當真認為值得?”
見琦山已然看穿了自己等人的意圖,儒雅男子頓時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哼!一群鼠目寸光的東西,就憑你們,也敢妄議陛下的決斷,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听了儒雅男子的話,琦山只是冷哼一聲。
“將軍休要不知好歹,在下好意奉勸,亦是為了將軍及麾下眾將士著想。”
“倘若將軍依舊是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等辣手無情。”
言罷,儒雅男子徐徐抬起了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