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隊長招手示意,一名名叫小張的檢測員上前報告︰“剛才的檢測結果顯示,軋鋼廠火災是由電路過載引發,具 置在西南區的電機房。但由于電機房已被大火燒毀,無法進一步確定具體原因。”大領導點頭表示理解。
消防隊伍離開後,大領導轉向何雨晴問道︰“雨晴,關于電路過載的問題,是否可以解決?我記得陳厭學是學過電氣工程的。”
何雨晴點頭︰“可以。根據剛才檢測員的說法,可能是軋鋼廠的電路負荷過大,加上電機長時間未更新,所有問題同時爆發導致了火災。”
楊廠長對于專業問題不太懂,只能提出一般性問題︰“那麼雨晴,修復電路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要明天進行全面評估才能確定哪些部分損壞,目前無法估計。”何雨晴回答。
大領導點頭同意,考慮到時間已晚,他們決定明天再行動。于是,大領導和楊廠長讓所有幫助滅火的工人們回去休息,畢竟深夜大家都很疲憊。
在深夜的這個時刻,大家都經歷了一場緊張的戰斗,不容易。
于是,大領導和楊廠長安排大家回家,楊廠長也離開了。這時,大領導單獨留下了何雨晴。
兩人首次進行一對一交談,何雨晴感到壓力不小。在過去,她可能不會有太多感覺。但今晚,她在親吻後的余溫尚未消退,就被大領導單獨召見,這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
看到何雨晴略顯緊張,大領導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緊張,我現在是以林小沐父親的身份和你談話,不是以領導的身份。”
這話在何雨晴听來,心中暗自吐槽︰如果只是公事,即使壓力再大,我也不會如此慌亂,問題出在你想要說的私事上。
然而,何雨晴還是穩定了情緒,靜待大領導開口。“雨晴,關于你和小沐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何雨晴輕輕頷首。
果然,領導大人一定會提到這個問題。
“如今是新時代,同志間的戀愛自由是基本準則。那種父母包辦的婚姻,是舊時代的遺留,作為領導,我們決不能沿襲那種做法。”
“我個人支持你們的結合。小何,我覺得你有實力,有責任感,也有決斷力。這晚上的挺身而出就是明證。”
“領導,其實我也沒那麼完美……”被大領導如此評價,何雨晴不禁有點不好意思,略顯謙虛是必要的。
大領導依舊笑容滿面︰“小何,不必過謙。我一直認為自己識人精準,你無疑是我們的棟梁之材,值得信賴。”
“但你們才認識不久,還需要更多時間去了解彼此。我希望這段期間,你們能把握好尺度。”
“我知道年輕人容易沖動,小沐又是初戀,又愛讀國外的愛情小說,可能做出超出常規的行為。你是有自制力的,希望你能提醒她在適當的時候保持理智,懂嗎?”大領導的話語嚴肅認真。
盡管他對何雨晴和林小沐的戀情持支持態度,但對于兩人關系的界限卻非常謹慎。
否則,他不會在叮囑完林小沐一次後,又對何雨晴強調三次。(然而,)
听到這些,何雨晴心中五味雜陳。只是因為,她辜負了大領導的信任,仿佛在大領導眼中,她始終是個需要引導和監督的存在。
甚至,他還要求她在林小沐可能失控時阻止她……這……
何雨晴回想起今晚那個莫名的吻,她確實無法控制自己。月光下的林小沐實在太迷人,讓人無法抵擋。咳咳咳,真是羞愧啊。(不過,這事何雨晴自然不會提及。)
否則,如果大領導知道她奪走了林小沐的初吻,恐怕會毫不留情地將她逐出。更別說……若知道林小沐主動索吻的後續。
“我明白了,我會做好表率,幫助小沐樹立正確的愛情觀念。”何雨晴雖然內心思緒翻涌,但在表面仍堅定地應允。
看到她的回應,大領導滿意地點點頭,與何雨晴隨意交談幾句後,便乘車離開。
目送大領導離去,何雨晴這才松了口氣。
思緒再次回到昨晚銀杏林中的事件,施的臉龐顯得嚴肅又專注。
次日清晨,何雨柱早早起身,在簡易棚里用臨時搭建的爐灶煮了早餐。如同往常一樣,根據家庭人數分配食物,每家的份額精準計算。當然,秦淮茹家的兩個小女兒算作一人。用過早飯後,大家各自開始一天的工作。
何雨晴直接前往工廠,計劃查看昨日電機房火災造成的損失。然而,盡管對自己的大學電氣工程課程,尤其是輔修部分的成績頗有信心,認為修復電路和改造不在話下,但實地一看,他發現自己過于樂觀了。
軋鋼廠是在新建廠不久後建立的,至今已有多年歷史。過去十幾年間,電路維修極為罕見,許多電線老化嚴重。火災中幸存的部分電線,絕緣橡膠已經嚴重氧化,這樣的電路若非發生火災,實屬罕見。
何雨晴仔細評估了現場損壞的程度,然後開始研究與之相關的電路設計圖紙,意識到修復工作龐大且復雜。厚厚的一疊電路圖只是冰山一角。當然,並非整個軋鋼廠的電路都需要從頭開始,否則以何雨晴一人之力,工作量將重如山,足以讓他疲憊不堪。
他決定先修復西南廠區的電路,其他區域則留待後續逐步處理。即便如此,一個上午的時間,他還是花了大量精力在西南廠區的電路圖上。在這個時代,電路設計軟件並不普及,甚至沒有,因此他不得不親自繪制,進行模擬、計算和驗證。
整整一個上午下來,何雨晴感到筋疲力盡,眼楮酸痛。他決定稍作休息。就在這時,廠長楊某來訪,詢問電路修復的情況。得知可能需要數日時間,楊廠長鼓勵他量力而行,不要過度勞累。畢竟不久前,楊廠長還忙于新型轉爐的設計,對此,何雨柱深感敬佩。
最後,楊廠長宣布,將在當天下午召開表彰大會,給予何雨晴一定的獎勵。當被問及具體獎品時,楊廠長賣了個關子,只說下午揭曉。這讓何雨晴感到意外,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表彰,現在看來似乎還有額外的驚喜。
在午餐時間。
何雨晴去了食堂用餐。
經過幾天醫院的休養,劉嵐終于回歸了食堂的工作崗位。這次歸來後,她的性格有了顯著的變化。
以往在廚房里飛揚跋扈的劉嵐雖然收斂了許多,但仍有幾分威嚴。
然而這次回來,她完全融入了團隊,樂于助人。無論同事們遇到什麼事,她都願意伸出援手,甚至在完成自己工作後,還會主動幫忙。
大家都體諒她剛出院,因此即使心里樂意,也常常笑著婉拒她的幫助。
然而,由于楊廠長和何雨晴他們對病情保密得很好,廚房里的其他人只知曉劉嵐病了一場,詳情卻一無所知。
當何雨晴排隊買菜時,劉嵐微笑著向她道謝,並為她盛了一大盤滿滿的肉類菜肴,引來了旁邊人的羨慕和玩笑,猜測劉嵐是不是對小何主任有所好感。
劉嵐笑著回應︰“小何主任在我住院期間來看過我,我只是懂得感恩回報,你們懂什麼!”
這時,何雨晴總是帶著微笑接過那滿是肉的餐盤,沒有多言。
總的來說,廚房的氛圍變得更加和諧。
下午,楊廠長在軋鋼廠的會議室召開了全體員工大會。所有人都聚集在那里,因為听說要為小何主任舉行表彰會,工人們紛紛談論著他的事跡,盡管他們並不是何雨晴本人,但他們深知她的貢獻。
“我跟你說,小何主任真棒,你瞧見了嗎?那個新廠房的先進轉爐就是他設計的。”
“天哪,這可是個人才,難怪楊廠長這麼重視他。”
“楊廠長算什麼?我听說連高層領導都很看重咱們的小何同志,稱他為國家的寶貴人才。”
“不愧是大學畢業生,確實厲害,要是我家孩子能考大學就好了。”
“你家的那個小子?那可不容易。再說,考上大學的不見得都能像小何主任那樣出類拔萃,看看我們廠里以前的大學生,也沒見他們有多大的成就。在我看來,還是小何主任更厲害。”
“沒錯,沒錯。”
“對了,我還听說昨天廠里起火,多虧小何同志沖進去救出了那些重要的東西,否則這片區域可能就被炸毀了。”
“還有這樣的事?小何主任真是太了不起了,這樣的才子如果有個閃失,可怎麼得了。”
贊譽何雨晴的聲音此起彼伏,不勝枚舉。
總之,關于何雨晴的贊美聲絡繹不絕,使得整個會議充滿了對她的敬意和欣賞。
經過舊式轉爐改造和昨日勇敢深入火場搬運危險物品的經歷,何雨晴在工廠內的聲譽達到了巔峰。工人們對他充滿了敬佩。
在這樣的氛圍下,表彰大會正式開始。廠長楊先生首先邀請何雨晴上台,當他出現時,台下工人們熱情地歡呼,女工們更是掌聲雷動,眼神中閃爍著崇敬的光芒,那份熱烈不亞于粉絲追逐明星的狂熱。何雨晴微笑著向大家揮手致意,雖然他對于這樣大型的表彰會稍顯不適應,但出于楊廠長的盛情,他還是欣然接受,並期待著接下來的獎勵。
上台後,楊廠長開口說道︰“各位同事們,我們今天的表彰大會,大家應該明白原因吧?”台下工人們情緒高漲。
“明白!”他們回應道。
“我們工廠的何雨晴同志,自加入以來,為工廠做出了許多貢獻。例如,不久前的舊式轉爐改造,是他 完成,沒有依賴外部力量,全部由他親力親為!”台下立刻響起熱烈的掌聲,尤其是那些操控轉爐的工人,他們深知新舊設備的差距,對何雨晴的能力深感欽佩。
“除了工作上的成就,何雨晴同志智勇雙全。昨天,西南廠區突發大火,他想到那里還存有易燃物資,如果火勢失控,後果不堪設想。正是在危急時刻,他不顧個人安危,沖進火場,親自轉移了危險物資。”說到這里,又是一片掌聲。
關于何雨晴轉移危險物資的事,大部分工人並不知情,但在楊廠長的講述和現場工人們的生動描述下,大家對他的英勇事跡肅然起敬。又一輪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
楊廠長聆听著雷鳴般的掌聲,內心充滿了自豪。這就對了。
通過這次表彰大會,想必工人們會紛紛效仿何雨晴,竭盡全力為工廠貢獻力量。不必追求像何雨晴那樣的卓越貢獻,只要他們能認真踏實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已經足夠出色。
掌聲稍歇,楊廠長示意大家安靜。待人群靜下來後,他將麥克風交到了何雨晴手中。“讓我們熱烈歡迎何雨晴同志,分享他昨晚勇敢行動的感受,有請!”掌聲再次響起。
何雨晴接過話筒,走向舞台 ,這份演講對他來說並不陌生。他的即興發言總能拉得很長,因此毫無緊張。“尊敬的同事們,領導們,我深感你們的認可。”
“我是鋼鐵廠的一員,與每位同仁一樣,有責任為工廠付出。”他繼續說道,“昨晚,我想象著若那些危險物品燃燒起來,我們的工廠可能會陷入火海。那時,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沖進去,將它們轉移出去。”
“最終,我成功了,我們鋼鐵廠也得以脫險。”他回顧這段經歷時,毫不後悔,“就算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仍會選擇同樣的道路!”
說完,何雨晴深深向台下的工人們鞠躬,將麥克風交還給楊廠長。此刻,台下響起了最熱烈的掌聲,何雨晴的話語觸動了他們的心弦。
甚至有人暗自決定,要更加努力工作,像何雨晴那樣為工廠作出貢獻。總的來說,何雨晴的發言收獲了巨大的成功。
接過麥克風,楊廠長用贊許的目光回應何雨晴。他贊賞何雨晴剛才的發言,它展現出了深深的責任感。
然而,有一小部分人心中暗藏不滿。盡管表面上笑容滿面,但內心卻與表面截然不同。他們是那些曾被何雨晴處理過的,比如宣傳科的張主任,坐在前排的副廠醫。
目前代表大會尚未召開,何雨晴接任副廠長的消息還未公布,因此他依然是鋼鐵廠的副廠長。此時,听著何雨晴的感言,看到工人們的熱情以及楊廠長被感動後的發言,他們的心卻並未被觸動。奉獻、努力這樣的話對他們而言,只是一陣耳邊風。
在他們的心中,何雨晴站在台上與平時對待他們時的狡猾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們是工廠中最了解何雨晴手腕的人,但此刻卻無從開口。因為每個人都被她掌握了一些把柄,更別提批評她了,只要她不主動找麻煩,他們就謝天謝地了。(當楊廠長結束發言後,表彰大會進入了頒獎環節的尾聲。)
台下的人們伸長脖子,好奇地想知道工廠會給何雨晴怎樣的獎勵。連何雨晴自己也暫時收斂了心神,她心中暗自猜測,這獎勵會不會是一台電視機?她對此有些期待。在這個時代,電視機雖然出現,但並非普及,大部分家庭還未能擁有自己的電視機。而且,相比于購買電視機的費用,電視機票更是難以獲取,沒有票即使出雙倍價錢也買不到。
何雨晴緊張而期待地屏住呼吸。若真是一台電視機,這無疑是對她巨大貢獻的厚愛。在這個時代,家中有一台電視機足以成為婚戀中的加分項,足以讓對方印象深刻。因此,她滿懷期待地關注著。
接下來,楊廠長揭曉了答案︰“鑒于何雨晴同志對工廠的卓越貢獻,經過深思熟慮,我們決定給予她這份獎勵。”當幾個工人搬上一個大箱子後,懸念終于揭曉——果然是電視機!何雨晴小小地激動了一番。
電視機不僅價格昂貴,而且票證稀缺,盡管她渴望擁有,但過去卻無能為力。而現在,工廠直接贈送了一台給她,真是出手闊綽。這讓何雨晴欣喜,也讓在場的工人們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一台電視機,在北京這樣的大城市也並不多見。就連楊廠長自家也沒有,現在何雨晴卻得到了它。
那豈非表明,他在廠長之上更勝一籌?當然,這只腿部掃描圖確實屬于巨人醫生的領域。然而,眾人對何雨晴的羨慕之情確鑿無疑。畢竟,考慮到何雨晴為工廠付出的努力,若隨便給她一個獎勵,那才顯得輕浮。
就這樣,楊廠長決定把這台電視機作為獎賞贈予何雨晴。表彰大會在接近下班的下午舉行,結束時,工人們都圍在電視機前,流連忘返,直到楊廠長開口,他們才依依不舍地離去。表彰會結束後,他們幾乎可以下班了。
楊廠長走近何雨晴,說道︰“雨晴,這麼大的電視機你一個人抱回家不太方便,來,坐我的車,我送你和電視機一起回去。”
“好的。”何雨晴望著地上的電視機,心中暗自欣喜。她想象著何雨水下次回來,看到家里多了台電視機,一定會欣喜若狂。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對電視機愛不釋手。
于是,何雨晴跟著楊廠長一起,把電視機搬上了他的車。回到四合院時,院子里已聚集了不少人,等待著一睹電視機的真容。二大爺、秦淮茹、閻解放等人滿懷好奇與期待。
只有見多識廣的大爺沒有那麼狂熱,但他仍然默默向前移動,想要看看電視機。遺憾的是,四合院的重建還未完成,可能還需要幾天時間。因此,何雨晴暫時將電視機存放在臨時搭建的棚子里,並未取出。
面對這種情況,大家也不好強求,畢竟何雨晴的房子還有一半破損。反而,院子里的人並不急躁,因為他們和何雨晴共享同一個空間。等到何雨晴真正決定要電視機時,他們自然有機會去蹭看。
何雨柱,作為直接參與者,今天表彰大會上同樣在場。自楊廠長宣布獎品為電視機那一刻起,他就無比興奮。這可是電視機,整個大院都沒人擁有!如今,它竟成了自家的,這簡直是天降好運。
對于何雨晴得到的電視機為何會成為他的,這其中涉及一些家庭的邏輯。按照常理,何雨晴是他親弟弟,她的東西自然而然就成了何家的財產。作為家中的長子,電視機在他眼中,就算是他自己的東西。何雨柱內心期盼著四合院的房子能早日修復,否則一直在臨時棚子里居住,看電視就成了奢望。
第
如今的電視需要通過有線線路才能觀看。但棚子卻無法接入這種設備,因此何雨柱此刻感到絕望。何雨晴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看著他這副激動的模樣,只因為一台電視就這麼興奮,實在有些丟臉。
雖然嘴上這麼說,何雨晴心底其實也相當開心。物以稀為貴,電視機在當時極其罕見,自然成了何家最珍貴的物件之一。
當然,掐絲琺瑯盞除外,那是古董,其價值不可估量。只要妥善保管到新千年後,它的價格將會是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天文數字。
恢復神志後,何雨晴將電視連同包裝箱一同放置在自家的棚子內。如此龐大的物件無論擺在何處,都極為顯眼。每當有人經過院子,看到棚子,總會好奇地往里窺探。
遺憾的是,這台電視至今未被拿出來,一直存放在箱子里,因此大多數人的期待落空。直到三天後,四合院的房子終于修復完畢,他們結束了棚子的生活。
何雨晴和何雨柱興高采烈地搬入了自己的新居。經過一番裝修,整個房子煥然一新,舊家具也換上了新的面貌。此外,何雨晴並未忘記自己的初衷。
她在外找到了一位木匠師傅,在自己的房間打造了一個像保險箱般的櫃子,還配了一把鎖。將掐絲琺瑯盞放入櫃中鎖好,她才安心許多。帶著如此珍貴的物品,她總擔心會不小心損壞,現在有了這個安全的地方,讓她感到放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