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諾栗鼠被陳戟高分貝的驚叫嚇了一跳,給小栗鼠將訓練家轉醒的喜悅嚇的無影無蹤,而後反手一口咬在陳戟肩上。
奇諾栗鼠這一下可沒留口,饒是陳戟,在毫無防備之下也被奇諾栗鼠這一嘴給咬的齜牙咧嘴的。
乖乖,這是學了憤怒門牙嗎,咬的人生疼。
“松口,松口!”
陳戟輕拍奇諾栗鼠的背,看了下奇諾栗鼠的數據面板。
嗯,還沒學會,不過要是讓她再這麼咬幾次的話沒準真的會蹦出來這麼一個技能。
“你這一下到底是跟誰學的?”
奇諾栗鼠最終還是松開了陳戟肩膀,隨後順勢跳到了地上。
小栗鼠甩了甩腦後油光水滑的毛發,輕輕地回頭瞥了一眼正在吹肩上的傷口的陳戟樣子,輕哼一聲,把腦袋別到了另一邊。
見兩位的這麼一番打鬧,n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是的,從離開臘戌的那一天開始你就一直睡到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墨鳶也用波導為你檢查過了,一切都很正常,回聲也用她的科學儀器查驗過了。”
嗯,相當不正常。
陳戟活動了一下因為躺了兩天而渾身酸疼的身體,心下腹誹。
誰家好人睡覺能睡兩天啊,而且還是在車上睡得。
雖說現在走的這條中南半島的公路修的不錯,但總不可能一點顛簸都沒有吧,路上的剎車呢,都沒把自己弄醒嗎?
陳戟陷入了懷疑。
“話說你怎麼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你頭不暈嗎?”
李炎列突然開口。
“嗯,我很好啊,除了身體酸疼以外,一點精神上的問題都沒有。”
陳戟回答的同時還順帶活動了一下,結果因為身體太久沒有活動,而導致小腿抽了筋,疼的陳戟嗷嗷叫。
站在一邊還裝作在生悶氣的奇諾栗鼠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喂喂,你笑了對吧?
陳戟強忍著小腿抽筋的劇痛,先是在心里調侃了一下奇諾栗鼠,而後便開始思考李炎列的話。
按理說,睡久了的話會有些頭暈,雖說這個癥狀是由腦部缺乏供氧導致的,但就自己的這個睡眠環境,怎麼想也都不會氧含量充足的吧?
那怎麼這一覺還睡得這麼舒適。
陳戟輕輕按壓著小腿,他印象中自己是有過這麼一次經歷的,但一時半會卻有些想不起來,索性在心里呼叫起了嘉登。
“老登,老登?”
陳戟抑揚頓挫地默念道。
前一個“老登”短促快捷,後一個“老登”則是前邊正常語速,後面拖了一下尾音。
“你的身體數據沒有出現明顯異常,嘉登之心也沒有發現什麼狀況。”
嘉登通訊回復的很及時,並且自然的將陳戟稱呼自己為“老登”的部分給忽略了過去。
“嗯,意思是我睡了兩天是很正常的事?”
陳戟挑了挑眉。
“當然不是,你的身體在兩天和自附近傳來的一種很奇妙的頻率有過共鳴,經過我的解析,這種奇妙的頻率可以溝通人體的大腦結構,讓生物體安心的入睡,如果于模擬一致的話,生物體應該會做一個美妙的夢境,你可以回憶一下,正好幫我提供相應的實驗數據。
有了充足的數據支持我建立對應的頻率模型以後,應該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女巫災厄的失眠問題。”
听完嘉登的話,陳戟撇了撇嘴,這老登還真是三句話不離實驗數據。
呃,雖說自己目前的身份就是嘉登的數據提供對象來著。
咳咳,將話題扯回來。
美夢嗎?
陳戟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夢境,不算清晰,但也說不上模糊,回憶起夢境的大概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陳戟的夢境也不是什麼成為冠軍,登上頂峰,而是帶著奇諾栗鼠和雪妖女一起,躺在阿羅拉群島的海灘上曬太陽。
陳戟趕忙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畫面趕出腦海。
寶可夢的世界就應該是熱血沸騰的對戰嘛,自己這個養老的夢境是怎麼回事?
“我寧願上戰場,也不想在沙灘上曬太陽。”
陳戟小聲地說了一句,隨後便開始琢磨讓自己睡了兩天的“罪魁禍首”。
嗯,答案很明顯,應該是某只超能系的,有著“美夢神”的贊譽的克雷色利亞了。
不對啊,這東西不是在新月島住著麼,怎麼會跑出來的?哦,你說她會游走啊,那沒事了。
不過自己當時是在臘戌城內吧,為什麼城中那麼多人,偏偏就自己睡著了?
陳戟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到什麼了?”
李炎列看陳戟面上的表情來回變換,忍不住出聲詢問。
“哦,有些猜測,但尚不確定。”
陳戟回道。
“現在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斗也關切的問道。
“他的身體狀況相當健康,無需過多擔心。”
回聲端坐在一旁。原先懸浮在回聲身後的那兩片整塊的羽翼狀的物體此時墊在回聲的身下,好似那種掛在樹枝上的搖籃的下半截。
陳戟也順勢活動了一下身體,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那就好,接下來就由你負責開車吧。”
李炎列甚是欣慰的拍了拍陳戟的肩膀。
連著開了兩天的車的痛誰懂啊。
這有不是華夏地區的那種高速公路那般好走,中南半島這破地即便是國道上也要開一會就注意一下有沒有過路的頭鐵的寶可夢,這般情況下車不僅開的不快,而且還對精神的消耗非常大。
沒點大心髒真不能在中南半島開車,也不知道這里的貨運司機都是怎麼過活的。
實則是我突然想起來jojo從日本跑到埃及也就花了五十天時間,而這邊從華夏地區邊境開著車往金三角跑了這麼多天都還沒到,實在不合常理
因為粗略算了一下速度以後,一行人若是走路才會符合時間......
啊,算了算了,忘了這事吧)
“沒啥問題。”
陳戟張口便答應下來,畢竟自己睡死的這兩天也是難為李炎列了。
待休息時間結束,幾人重新上了車,陳戟也重新掌握了主駕駛位,考慮到最近兩天一直都是李炎列開車,墨鳶還將自己一直坐著的副駕駛位給讓了出來,讓李炎列好好休息。
奇諾栗鼠不想回到球里,又不願意在陳戟開車的情況下坐在後排,便擠在了李炎列的懷里。
反正他老人家的寶可夢也沒有能在這輛近乎超載的越野車上放得出來的類型。
陳戟將自己的後背往座椅上靠了靠,這不靠還好,一靠頓時覺得背部硌得慌。
“什麼東西?”
陳戟皺了皺眉,松開安全帶,伸手在自己的背上撓了撓,最後竟是掏出來一根月牙形狀的黃綠色羽毛。
只不過這羽毛看上去髒兮兮的,其上的黃綠色中還覆蓋了一些黑點,誰不小心將些許墨汁灑在了上面,就連它發出的如同新生月牙般柔和的光芒也被其給污染了。
“奇諾?”
原先想要小憩奇諾栗鼠的目光頓時被這根奇特的羽毛給吸引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