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兒,你要那個女人做什麼?"大長老蒼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他眯起渾濁的眼楮,打量著不遠處那個正彎腰撿拾掉落菜籃的中年婦女。
那女人約莫四十上下,粗布麻衣上打著幾處補丁,臉上涂抹著劣質的胭脂,在焱天城正午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她粗糙的手指上還沾著菜葉的汁液,走路時微微跛腳,顯然是個常年勞作的市井婦人。
"大長老,這你就別管了!"天聖宗少宗主急不可耐地跺著腳,華貴的錦緞靴子踩在車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快把她抓回來,咱們這就回宅子去!再耽擱她就走遠了!"
大長老布滿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萬法大會期間在焱天城當街擄人,這要是傳出去...但當他感受到少宗主灼熱的目光時,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只見他枯瘦的手指輕輕一勾,空氣中泛起一道幾乎不可見的波紋。
那婦人突然雙腳離地,還沒等她發出驚呼,整個人就像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輕飄飄地落進了鎏金馬車內。街上的行人依舊熙熙攘攘,竟無一人察覺這光天化日下的暴行——至尊三境的修為,對付一個普通婦人實在太過輕松。
"你們...你們要干什麼?"崇招娣瑟縮在車廂角落,粗糙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用力過度而發白。她驚恐地望著眼前這個衣著華貴的年輕男子,聲音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我...我身上可沒錢..."
"別怕,美人兒~"少宗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的欲火幾乎要化為實質。他貪婪地打量著婦人略顯臃腫的身材,就像餓狼盯著一塊肥肉,"你的造化來了...跟著本少爺,保你穿金戴銀,吃香喝辣..."
"桓兒!"大長老突然厲聲喝道,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車轅上,"你瘋了嗎?這種貨色也..."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生怕觸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少宗主。
"大長老,您就成全我吧!"少宗主呼吸越來越急促,白皙的面龐泛起病態的潮紅,"我實在是...憋得太久了..."說著就要撲向那瑟瑟發抖的婦人。
"住手!"姜若白閃身上前,素手一揚,一道青光攔在二人之間。"你忘了醫修怎麼說的?再縱欲下去,你體內的..."
"賤人!"少宗主暴怒之下,反手就是一記耳光。清脆的巴掌聲在車廂內回蕩,姜若白白皙的臉頰立刻浮現出五道鮮紅的指印。
"你算什麼東西?"少宗主從懷中掏出一塊暗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猙獰的鬼面紋飾,"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的修為,把你扔到最下等的窯子里去?"
令牌輕響,姜若白頓時面色慘白,周身靈力如潮水般退去。她求助地望向大長老,眼中噙著淚水。
"夠了!"大長老沉聲喝道,卻不敢真的動怒,只是小心翼翼地勸道︰"姜小姐也是為你好...你現在的身子..."
"就一次!就這一次!"少宗主突然換了副嘴臉,討好地拉著大長老的袖子,"我保證之後乖乖吃藥,直到你們把至尊胎買回來...大長老,您就疼我這一次..."
車廂內彌漫著詭異的沉默,只有崇招娣壓抑的抽泣聲隱約可聞。大長老仔細端詳著這個普通的婦人——粗糙的皮膚,渾濁的眼楮,身上還帶著市井的油煙味...確實看不出任何異常。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大長老還是不放心,掐了個真言訣打入婦人體內。
"民婦...崇招娣..."婦人的眼神突然變得呆滯,聲音機械地回答︰"我是縴州人士...有一個丈夫和三個孩子,前些日子,家里糟了兵災,家人都走散了,我被...被賣到白器坊..."
"行了行了!"少宗主不耐煩地揮手打斷,"大長老,您和若白就在車外跟著,我完事了就叫你們!"說著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大長老和姜若白對視一眼,終究還是退出了車廂。鎏金車子緩緩啟動,車簾縫隙中隱約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和婦人壓抑的嗚咽。街邊梧桐樹的影子斑駁地投在車身上,像一張張扭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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