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九明很想罵娘,
    華夏到底從哪里冒出這麼個怪物,以a級的實力打s級的靈諭師!
    原以為幾個s級的副總司騰不出手來對付他,他就可以在華夏橫著走了。
    現在隨便冒出個小子就吊打他。
    張保東勸說好一會還是無果,王野心里發狠。
    這是逼著他下重手了。
    王野眯著眼,手中的斬神劍握的更緊,他大腿猛的一發力,人如子彈一般竄了出去。
    他手中斬神劍向前橫向揮擊,一道仿若能切開天地的劍氣迸射而出。
    山野九明單手握劍,使出渾身的規則之力揮出一擊,一道劍氣豎向劈出。
    轟!
    兩道劍氣呈十字相撞,發出雷鳴般響聲。
    周圍礁石橫飛,泥沙成霧。
    海水生成巨浪,撲向岸邊。
    爆炸的瞬間山野九明都飛出去。
    余威未了的斬神劍劍氣將其大腿齊根斬斷,身體的四肢只還剩一只握刀的手。
    這一擊將他徹底重創,喪失戰斗力。
    張保東還在愣神,沒從剛剛的那一擊中緩過神來。
    他在想如果是自己的話那也差不多是落個腰斬的結局吧。
    不過他不會給王野出手的機會,他會提前投降。
    王野提著劍,緩緩走向沙灘上的山野九明。
    他已經喪失行動能力,靠著單手向前爬行。
    見王野走過來。
    他一臉凶相的揮動手里的武士刀,一臉不服輸的樣子。
    這在王野看來他與一只蠕動的爬蟲沒什麼兩樣,這淒慘模樣甚至不如一只爬蟲。
    王野緩步向前,低著眼眸,不可一世的看著地上的人。
    “我給過你體面的,你不珍惜。”
    “啊!”山野九明脖子布滿青筋,無能狂怒的怒吼著︰
    “八嘎!八嘎!啊!!!”
    王野手起劍落,將對方最後一只手也給斬斷。
    山野九明徹底成為一個擁有強大能量的蠕蟲,他癲狂,憤怒,無力的吼叫聲響徹整片海灘。
    王野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電話。
    “了望港北邊的亂礁石群附近,拿下一個s級的東鳩人員,疑似對方的頭目,還有一個緝霧司的間諜a級靈諭師,安排人來接收一下。”
    電話是打給王佳的,下面派誰來押送就看她了。
    王野在海邊的沙灘上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下,向著張保東招了招手示意他也過來。
    張保東很听話,低眉順眼的就坐下。
    “為什麼給東洋人當間諜?”
    “你想听假話還是真話?”
    “廢話,當然是想听真話。”
    張保東坐在沙灘上,望向黑漆漆的大海,思索起來︰
    “我出生在華夏,但是童年都在東洋國度過。
    我爸在那邊做工程,賺了不少錢,將我跟媽媽一起接了過去。
    後來我爸接的工程出事了,賠了很多錢也沒夠還的,後來讓要債的逼的跳樓了。
    我媽不久後獨自丟下我改嫁了。
    我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東洋國待了很久,吃了很多苦,挨過很多打。
    我也在那時學會了阿諛奉承看人眼色,只有這樣才能不讓自己餓死。
    但靠著辦法終究是難以活下去,就在我以為我會死在那個冬天時,我遇到了他。”
    張保東指向失去四肢的山野九明。
    眼神很復雜,有感激,有怨恨,也有憐憫......
    “是他救了你?”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他讓我吃喝住不愁,但是卻沒日沒夜的訓練我,讓我跟其他跟我一般大的孩童搏斗廝殺。
    那段日子我感覺每天都像是個機器人,沒有自己的時間,只有永無止境的訓練。
    後來我覺醒靈諭,一步一步成為最優秀的人,被派入華夏執行他們的間諜任務。
    我很感激他沒讓我餓死,但我也恨他。
    他把我從原先的苦難中帶到了另一處深淵。”
    王野點點頭,大概知道了他的經歷。
    “我很同情你的遭受的苦難,但這不是回來禍害祖國的理由。
    緝霧司會依法對你進行審判,希望你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自從我回到祖國那一刻起,我就料到有這麼一天。
    所以我不敢結婚,不敢與人真心交朋友,每天帶著虛偽和恐懼活著。
    現在這樣的日子終于結束了,我也不用擔心哪天被人識破發現了。”
    王野帶著憐憫的目光看向他︰“我跟你一樣,從小到大沒有親人在身邊。
    但我是在社會的救助下長大。
    所以我很感謝我的祖國,也很感謝我們的院長。
    讓我能夠吃喝無憂度過不能自食其力的那段時間,所以我不能容忍別人做出危害我們國家的事。”
    張保東自嘲的笑了笑︰“兩人都有相似的遭遇,卻走向了截然相反的命運。
    我在想如果我爸那時候沒把我媽媽和我接過去,那我的人生會不會又是不一樣的結果。”
    “沒有如果!
    現在唯一能讓你活著的希望就是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
    你要知道現在緝霧司手里可不止就你一個東鳩的高層。
    楚矜清,那個失去四肢的東洋國人,他們知道的不比你少。
    誰先交代了誰的功勞就大,判的也就輕。
    所以我勸你趁早交代,還有一線活著的機會。
    哪怕是判個無期,後面你再協助緝霧司立功,也不是沒有減刑的機會。”
    張保東沉默下來,王野說的話很讓他心動。
    如果真能活下來,他是願意交代的。
    沒有人真的想去死。
    “可以用手機撥通王副總司的電話嗎?”
    王野沒有拒絕,撥通之後將電話遞給了他。
    張保東對著電話不知道怎麼開口,想了片刻才說道︰
    “領導,對不起。
    辜負了你這麼多年的栽培和信任。”
    王佳早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此時倒沒有太過驚訝︰
    “沒什麼辜負不辜負的,回頭好好交代東鳩的事。”
    “其實我一直憋著個事,今天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
    等等,該不會是!!
    張保東下一秒就表白了︰
    “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礙于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我一直不敢表白,現在我什麼都不怕了,借此機會向你表明心意。”
    “我知道了,你好好表現,或許......”
    張保東驚喜︰“等我出來,或許我們能在一起?”
    “不是,或許你出來還能找個其他人共度晚年!”
    王野︰“......”
    張保東有些沮喪,也有些驚喜,听王佳話里的意思應該是表現的好就有機會不用死?
    他迫不及待的想將自己知道的事說出來。
    但王佳顯然不想听,讓他交代給過會來押送他的人即可。
    這事還得是專業的人來問才不會有疏漏。
    等了約莫十分鐘,天上飛來直升機。
    跟上次接走楚矜清的是同一批人。
    領頭戴著眼鏡的人,驚訝的看著地上的人。
    這一個s級的靈諭師就這麼讓人砍成人棍了?
    他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干的事。
    直到辦理移交手續的時候,他才看清王野的姓名。
    原來是在第十特區干過大事的猛人,難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