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大亮。
王野在沙發上醒來，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開著空調並不感覺到冷。
“醒了？”
鐘正平問道。
“嗯，睡得真舒服。”
王野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
“門外面好多人在等你醒呢。”
“等我？誰等我？”
王野一臉不解，這剛回來不就跟張兵和杭師栗見了一面。
其他還有什麼人？
他帶著疑惑走了出去。
開門後，一眾熟悉的人映入眼簾。
都是甦城緝霧司的人，領頭的是許治多許司長，他看著很不安。
後面跟著曾經一組的幾個同事，以及汪迪。
許治多親切的與王野握手，
“王總指揮，來甦城怎麼沒提前知會我們一聲，我好好招待你一番。”
他急需要在王野面前刷好感，以前在甦城他跟王野有過一些不愉快。
他怕王野記仇，到時候稍微用點手段他都吃不消。
昨晚得知王野當上總指揮，而且來了甦城後，惴惴不安了一夜。
一大早就找來了醫院。
“大家都是熟人，不用這麼客套。”
許治多提起自己的禮物，輕聲說道︰
“這不是听說你身邊有親人受傷了，我們甦城這邊派人過來看望一下。”
“不是我家人受傷的，是左小念家人。”
“左小念？”許司長一愣沒想起來是誰。
昨晚醫院的院長連夜聯系他說有一個總指揮級別的人物帶著人來看病。
而且還說了王野的名字。
許治多還以為是王野的家人受傷了，一大早就帶人趕了過來。
他是甦城緝霧司的司長，有上級的大領導來總不能裝作不知道。
汪迪輕輕貼過來，小聲說道︰
“當年大鬧會議室的那個女孩，跟王總指揮關系匪淺。”
一說這話許治多想起來了。
當年兩人讓他出了大洋相，印象深刻。
“沒關系，都是緝霧司的一員，來看望一下都是應該的。”
汪迪繼續說道︰“左小念已經自動離職了。”
這話一出讓許治多愣在原地。
王野讓開身子，笑道︰“來都來了，都進來吧。
顧及離職的同事更顯得緝霧司有人情味。”
來的人，陸續跟王野打了聲招呼，進了病房內。
王野感覺出以前的這些同事跟自己打招呼都帶著似生疏和敬畏。
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意，拘謹了很多。
隨著職位提上來，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
他跟以前一組的那些同事，再也回不到以前相處的那樣了。
此時，里面的左清華和許夢瑤有點摸不著頭腦。
來的這些人他倆一個都不認識，而且也沒告訴其他人許夢瑤在這治療。
難不成是以前生意上的伙伴？
出于禮貌，左清華佯裝很熟的樣子，說些場面上的客套話。
“你說說你們，來就來了還帶東西干什麼。”
許治多同樣假裝很客氣︰“這些都是心意，同時我們對左小念媽媽的身體狀況很關切。”
左清華一听這話大概猜到是哪邊的人了，大概率是甦城緝霧司的。
又聊了一會後，許治帶著人出了病房，對著王野說道︰
“總指揮，您這邊什麼時候去甦城緝霧司指導一下我們的工作。”
既然回甦城了，甦城緝霧司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工作檔案即使已經調離那里，但還有著情分。
王野短暫思考過後說道︰“下午吧，正好下午沒什麼事情。
甦城的指揮使最近在嗎？”
甦城的指揮使就是李樸，他老婆要生了，听王佳說他好像在休假。
不知道有沒有休假結束。
許治多回道︰“還沒上班，還有兩天結束。”
“行，我知道了。
你們都去忙工作吧，我就耽誤你們了。”
拜訪的人離開後。
王野跟鐘正平沒有在這里多待，他們兩個回了泥頭巷的家。
兩人直接飛到了巷子口。
左小念的幾輛跑車還停在門口的停車場里。
上面落了很多灰塵。
前擋風玻璃蓋了大量的落葉。
走在熟悉的巷子里，一切都那麼溫馨。
王野走到一半，跟外公說起了張紅月當自己鄰居的那些事。
聊著聊著就來到家門口。
門口的大門也已經有些破敗，進門後地上里面到處都是灰塵。
但是東西都是整整齊齊的放著。
大物件上都蓋了防塵的東西。
當時鐘正平從天擎山出來時，來這住了一陣。
走的時候把這里收拾的很整齊。
王野放下自己的東西，使用靈諭將屋里屋外都給清掃了一遍。
甦城向來潮濕，很多東西放了三年，都已經發霉不能再用。
將那些發霉的東西全都給丟了出去。
新的東西，得晚上去采購。
清理完之後，家里空曠了許多，但明顯多了些生活的氣息。
鐘正平，也從外面買菜回來，做起了飯。
王野本想自己來做，讓外公好好休息休息。
但是他不讓。
很快熱騰騰的飯菜呈上桌。
這是爺孫倆第一次單獨在家里吃飯。
鐘正平那蒼老的心不由有些動容。
多少年來，終于能過上普通退休老頭的日常生活了。
曾經的他，就連跟自己家人吃飯都是一種奢求。
現在就差個孫媳婦和曾孫了，想來也不會遙遠。
這一頓飯，王野吃的格外香甜。
看不出來自己外公做飯手藝還不錯。
飯後，王野剛打開門。
汪迪已經在門口等待，他穿著一身行政裝，一臉恭敬的說道︰
“總指揮，我來接您過去。”
“你什麼時候來？”
“來了有半小時了。”
看來是自己吃飯的時候，他就已經到門口了。
“有心了。”
汪迪打量了一下王野穿著，問道︰
“你有正裝嗎？
現在這身有點不太適合今天的場合。”
王野搖頭說道︰“沒有，今天剛回來，原先的行政夾克發霉被我扔了。”
“沒事，我給你備了幾套，一會你看哪個合適就穿哪個。”
這汪迪也太過貼心了。
王野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跟著汪迪來到巷子口，有兩輛黑色的轎車在這里等待。
他和汪迪上了後面的那輛車，並在車上換了套行頭。
黑衣黑褲，加一個年輕款式的皮鞋。
很快車子行駛到甦城緝霧司的大樓下。
門口已經掛起來了橫幅。
歡迎總指揮蒞臨指導。
門口兩側站了大量的工作人員，都是甦城緝霧司的一些領導。
統一穿著制服穿著黑色制服，盯著車里的方向。
這陣仗弄得王野不是很適應，對著汪迪說道︰
“有必要搞這麼大陣仗嗎？
我還想隨隨便便走個形式就結束的。”
汪迪笑著說道︰“這才哪到哪，以後這樣的場面多的是，你得學著適應啊，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