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伸出手，指向林毅︰“是他不讓給的，讓我先壓著。”
王野故作意外的看向林毅，“林秘書長，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覺得我好欺負？
還是說讓你辦事情，沒給你好處費？”
林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怒氣沖沖的看向揭他底的年輕人。
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樣子。
王野翹起二郎腿，問向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領導，我叫董磊。”
董磊受寵若驚的樣子，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如果搭不上王野這條線，那他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這林毅後面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行，董磊是吧，你把地上的電話撿起來，開著免提，撥通王總司長的電話。”
林毅頓感不妙。
這時候撥通王佳的電話，絕對是要告狀。
他連忙說道︰
“王總指揮，我覺得這點小事就沒必要煩擾總司長了。
她難得休息，就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這事不過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
他從王佳進入緝霧司時，就是她的專員。
是一步一步的跟著她到如今的位置，現在差不多有個十年了。
他相信王佳不會動他，但是也不想在她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此時，董磊猶豫不定的抱著個電話，詢問的看向王野。
他心里其實萬分想撥通這個電話，撥通電話他就有機會。
王野指了指電話，給了他一顆定心丸︰“打！”
這時，林毅忍不住大聲說道︰
“王野是吧，你這是想把我弄下台？
你還真是異想天開，我跟王總司長十年了，一直替她處理大大小小的事務。
這點小事，就算鬧到她那里也不會拿我怎麼樣的，頂多就是口頭上批評一下。
還有你董磊，吃里扒外的東西，看我以後怎麼好好的折磨你！”
這時，辦公室里的人竊竊私語道︰
“這董磊我看是想升職想瘋了，幫著外人搞自己領導。”
“可不是麼，也不看看林毅跟了我們總司長多久了。
豈是一個剛冒頭的年輕人能搬得動的？”
“可不是麼，搞不好這個新來的副總指揮，都得挨一頓批。”
董磊熟練的按動號碼。
他現在只能相信王野，在這條路上走到黑。
電話的等待音響起，每一次間隔聲對董磊來說，都像黑夜般漫長。
電話接通。
是那熟悉的，帶有磁性的御姐聲。
“喂，小林，有什麼事嗎？”
能听得出，她應該是在吃飯，心情好像也不錯。
王野笑嘻嘻說道︰“佳姐是我，這是在吃什麼呢？
吃的這麼香！”
電話那頭明顯一愣，片刻反應過來是誰的聲音。
“王野是吧？
我吃晚飯呢，在海邊吃炭烤羊肉，等你忙完姐請你吃。”
林毅心里咯 一下，這兩人看著好像很熟，關系很不錯的樣子。
董磊一看兩人這麼熟，心里有了點底，感覺有戲。
王野繼續說道︰“這冬天跑去海邊吃羊肉，可真有你的。”
“天天吃靈獸吃夠了，換個口味嘗嘗。
這一來海邊，心情都變得豁然開朗了。”
“放心吧佳姐，你在那好好休息，我把第十特區給你清理的明明白白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呦，那我可得等著了。
對了，這麼晚用座機給我打電話，有啥事嗎？”
“還真有事，我感覺你這秘書長人不太行，勝任不了這個工作崗位。
我覺得那個叫董磊的年輕人就挺不錯的。”
“好的，我知道了。
林毅在辦公室嗎？你讓他接電話。”
王野挑了挑眉毛，示意林毅說話。
林毅瞪了他一眼，隨即語氣溫和的說道︰“總司長我在呢，剛剛就是一些誤會，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我後面絕對會......”
王佳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行了，我沒時間听你說這些。
你跟那個叫董磊的交接一下工作，自己去基層再鍛煉一下。”
董磊一听這話，心里狂喜。
這個意思很明顯，他當秘書長。
林毅這邊，好听點是到基層鍛煉，
難听點就叫發配邊疆，他這不知道要被安排到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去。
這要是下放到那些犄角旮旯地方，這輩子怕是就得待那了。
這跟總司長認識十年的都被發配了，那要是認識時間短的，豈不是直接剔除緝霧司這個系統里面。
沒想到這新來的總指揮這麼硬。
他賭對了。
辦公室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
這就升職了？
林毅就這麼下了？
很難想象林毅這麼大個領導，一個電話，職業生涯就到頭了。
甚至都沒說他犯了什麼事，就直接拍板了。
這新來的年輕人不會是王總司長的親弟弟吧？
以前也沒听說總司長有什麼親屬。
林毅這下臉上沒有一開始的從容和淡定，肉眼可見的慌了。
“總司長，你听我說，都是誤會。
你听我說，我只是一時疏忽......”
林毅的祈求和解釋，沒能起效。
王佳懶得听他說這些︰
“你自己交接工作，別讓我打第二遍電話。
不然我把你的那些事翻一翻，你連基層都去不了。”
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王野看著失魂落魄的林毅，搖了搖頭。
“你看我說話還是有用的，以後好好待在下面磨練磨練心性吧，小林。”
這時，辦公室的陸續有人站起來鼓掌，恭賀。
“恭喜董秘書長高升！”
“恭喜董秘書長，我早就說董秘書長有潛力，果然如此......”
“那肯定啊，你不看人家平時工作有多認真......”
董磊一時間風光無限。
林毅在一旁無人問津，就連跟他關系好的幾個，都沒有搭理他。
急著跟他拉開距離。
王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沒再多逗留。
在董磊的親自相送下，離開。
晚上的事，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對董磊和林毅來說就是他們人生道路上的巨大轉折，整個人生都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