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提著手里的王野,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王豆豆,我不是剛把你送回家嗎?
你怎麼跑出來了?
咱這剛搬過來人生地不熟的,迷路怎麼辦?
還有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王野的後衣領被拎起,他胡亂的扭動著,想要掙脫開來。
“你放開我,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王豆豆。”
女人不管不顧的將王野提起往小區里面走去。
門口的站崗的保安,笑著打招呼︰“鐘太太,你兒子今天穿的挺抽象啊。”
鐘思瑤提著手里的人,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這臭小子從哪弄得這破破爛爛的衣服,整的跟個小乞丐似的。”
王野反駁說道︰“我不是她兒子,她在騙你!”
保安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淨瞎說,這幾天我天天看著你媽媽帶著你出入小區,還能認錯?
趕快跟你媽回家吧,別頑皮了。”
這保安看著是認識這個女人的,應該是這個小區的業主,而且好像也見過自己。
他今天是第一天來這,怎麼會見過自己?
還把自己當成的她的兒子?
難不成他的兒子跟自己長得很像?
想到這,王野不再掙扎,打算先跟她進小區看看。
女人一路提著王野走了進去,像是拎一個小雞仔一般。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手勁挺大的,體力也不錯。
剛剛一頓掙扎都沒從她手里掙脫的掉,而且這一路提著自己臉不紅氣不喘,嘴里還一個勁的念叨。
“你這小子,我買個東西的功夫就讓你給溜出來了。
要是遇到真的人販子了怎麼辦?”
王野懶得搭理她,“連自己的兒子都能認錯,也是沒誰了。”
見王野沒說話,女人提著手中的人抖了抖,不滿的說道︰“你媽跟你說話的呢?
怎麼不回一聲?”
王野敷衍的應道︰“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女人又是一路嘰嘰喳喳的,回到自家的小區樓下。
王野瞥了眼樓棟號,頗為驚訝。
是八號樓,後世靈佑的在第十特區的秘密據點就是這棟樓。
這麼巧的?
這女人該不會是住在四樓吧?!
只見女人看了眼電梯,發現停靠的樓層都是在高層。
“算了,還是爬樓梯吧,快一點。”
說完她提著王野打開里邊的安全出口的門,看了看樓梯。
一步跨出,再一蹬一段樓梯就爬完了。
整個過程只要兩秒鐘。
下一段樓梯同樣如此。
看的王野目瞪口呆,這女士平時也這麼生猛的嗎?
從一樓到四樓,沒花十秒鐘的時間。
而且手里還提著個人,加一籃子的菜。
這怕是個靈諭師。
這樓層數還真讓王野給猜中了,是在四樓。
出了樓梯口王野看向這里的景象,跟二十年後來這里沒太大區別。
就是這會的設施比較新。
女人來到右手邊的房子402,站在大門口。
對著手里的王野說道︰“鑰匙拿出來,把門開開。”
王野︰“???”
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里的鑰匙,這女人是真把自己當她兒子了啊?!
“我沒鑰匙,你出門不帶鑰匙的嗎?”
“你剛剛在家我帶什麼鑰匙!”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門口。
王野提議說道︰
“要不你敲門試試?”
既然他兒子在家,那敲門的話應該會有人開門。
鐘思瑤將王野放下,捏著下巴說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說著就掄起拳頭,猛的砸向那防盜門。
轟!
防盜門被女人捶的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附近牆上的石灰都落了下來。
王野難以置信的看向身邊的女人,驚愕道︰“你干嘛!?
我讓你敲門,你砸門干什麼?”
他又看向防盜門上的大坑,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女人一拳砸出來的。
這女人看著柔柔弱弱的,干的卻都是猛事。
看性格應該是屬于那種大大咧咧的。
女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歉意道︰“不好意思,兒子。
我以為你是讓我把門給敲開。”
王野沉默了。
這會里面的人怕是要嚇死了,也不指望她真正的兒子會給她開門了。
剛剛那動靜,怕不是以為悍匪要破門搶錢了。
“都捶成這樣了,要不你還是捶開吧。”
“嗯,也只能如此了。”
鐘思瑤再次抬起她那白淨的拳頭,砸向家里的防盜門。
轟!!
又是一聲巨響,牆上出現了裂痕。
門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這女人只兩拳就砸壞了一個大門,她伸手進去摸到了門把手,往下一按。
402的大門打開。
發現門邊框都變了形,女人的手還一點事沒有。
屋內他來過,當時找靈佑的據點入口,里里外外都轉了一遍。
此時看著不是很陌生。
只是這會多了些家的味道和溫馨感。
陽台和家里的角落到處擺著鮮花的盆栽,看出這家的主人很喜歡花。
鐘思瑤不管不顧的拉著王野就往里屋走去,
“先去把你這一身破爛衣服給換了,看著磕磣死了。”
打開里屋的門,王野打量著明亮房間。
里面有一個小書櫃,書櫃上擺放一些兒童睡前讀物,以及一些小玩具。
床上還擺著一些小動物的玩偶。
房間整體風格偏寧靜溫馨,一眼看去很舒心。
鐘思瑤進房後,右拐到衣櫃,拉開櫃子的門。
她突然驚呼一聲,“王豆豆,你怎麼跑到櫃子里了?”
王野同樣伸頭望去,只見下面櫃子窩著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
他瑟瑟發抖,一臉驚恐,被嚇得不輕。
此時的王野,震驚到了極點。
原以為只是長得跟她兒子像,現在看來不僅僅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還有這種事?
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如果僅僅是像就算了,現在是一模一樣,那可真就出了問題。
這女人絕對跟自己有什麼聯系。
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猜想。
這女人很有可能是他媽媽,眼前這個小孩是二十年前的自己。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