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已經感知到剛剛離開的幾名副總司,已經再次返回。
他們即將到達戰場。
王佳的神羽劍率先到來,如切粉絲一般盤旋著將周圍的絲線盡數斬斷。
不愧是能斬s級靈獸的a級靈諭師,這些絲線在她的神羽劍下,連三秒都沒撐過。
王佳,沈林和李樸的奶奶緊隨其後,從天而降。
攔于王野和左小念的中間。
李業沒再回來,背著施山民的尸體獨自離開。
他與王野等人不熟,甚至還有恩怨,不可能因為他冒生命危險。
沈林落地後,背對著王野呵呵笑道︰
“小子,當日你救沈淺一命,今日我來救你。
咱們兩邊算是抵消了。”
王佳同樣是背對著兩人,她冷聲說道︰
“我盡量幫你們擋,如果抵擋不了,別忘了我們之間那晚的約定。”
你們之間的約定?
王野不解的看向左小念,不知道她倆背著自己有什麼約定。
當時來第十特區的第一天,左小念一直跟在他們的車後面。
當晚被王野給發現行蹤,匯報給王佳。
王佳過去後,跟她聊了許久,那晚她們聊的啥,王野是一概不知。
問也沒說。
那這個約定十有八九是那時候的定下的。
左小念輕聲說道︰“好!”
說完後,緊緊的拉著王野的手。
他們此時已經沒有地方可跑,後面是巨大的深淵裂縫。
兩側的地面高高隆起,像是兩只即將合上的手掌。
只有西邊的方向能去,但西邊世家聯盟和公孫禮在那。
王野嘗試著帶左小念往天上飛去,打算越過那隆起的大地。
剛飛起,那酷似手掌的泥土同樣猛的向上增長。
王野飛多高,他就增長多高。
無奈還是落在原地。
公孫禮一來,走怕是不好走了。
這人一身神通通天,實力深不可測。
難怪能以一人立天擎山,抵擋靈霧大荒無數恐怖靈獸。
王佳三人,提起手中的靈武,對上聯盟世家的三人。
戰斗一觸即發。
李樸奶奶看著身子孱弱,卻能孤身扛住對面的傷害。
她的靈諭和李樸的靈諭是一樣的,都是不死鳥。
屬于很能扛傷害的靈諭。
每吃一擊對面的攻擊,腳下的大地就裂開一分。
所有承受的攻擊都分攤到了腳下的地面。
沈林則大手向下虛抓,地面的裂縫處滲出大量的地下水,身後的巨大深淵同樣涌出翻騰的水,一時間水從四面八方涌來。
遮天蔽日,如爆發洪流,如滔天海嘯。
那大量的地下水,匯聚成千上萬的帶著長槍的士兵圍向三個老頭。
使得三個老頭應接不暇。
他們用靈武擊碎一個個的水兵。
那水兵被擊碎之後,化成的水又變成數根水刺,射向三人。
其中世家聯盟的一個火元素的靈諭師和雷蔓靈諭師被完全的克制。
當水變多的時候就是 水克制火,當火變多的時候就是火克制水。
如今沈林借助地下裂縫抽出了地底的大量地下水,明顯是水多于火。
而擁有雷蔓的那名靈諭師根本不敢釋放靈諭,周圍都是水,他放雷蔓會傷及自己的同伴。
王佳則是在邊上用著神羽劍,不斷的對三人攻擊干擾。
作為一名a級靈諭師,她對s級大佬造成的傷害有限。
但有限並不代表,不能造成傷害,對面稍不注意也能對其造成致命的傷害。
緝霧司的三名副總司,雖然受著傷,此刻卻是還佔著上風。
打的世家聯盟的人狼狽不堪。
場面陷入焦灼的戰斗之中。
跳跳那邊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好。
即使仗著神靈之石一次又一次的恢復身體,也很吃力。
而且每次恢復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這麼下去可能沒等它恢復就會被擊殺。
公孫禮看著巨大的時空獸,緩緩說道︰
“你掌握這枚神靈之石才二十年,而我掌握神靈之石五十多年。
你怎麼跟我比?
現在住手,我饒你性命,不然休怪我下死手。”
時空獸憤怒的吼叫著,動作絲毫不軟,繼續奮戰著,滿臉的不畏懼。
一副誓死要戰斗到最後一刻的樣子。
公孫禮怒哼一聲,聲音悲涼的說道︰
“我獨自一人守在天擎山,為我華夏守得幾十年的太平。
而我的兒子,妻子在我守天下太平的時候都人被殺了,卻沒人還我一個公道。
如今我親自來討回公道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
這是作何意思?”
緝霧司的三人和王野都沒有說話。
公孫禮錯了嗎?
他好像也沒錯,兒子和妻子被殺報仇是理所應當。
他兒子和妻子下藥給左小念欲行不軌之事,左小念殺他倆也是理所應當。
對錯好像已經扯不清。
公孫禮緩緩閉上眼,再次睜開時帶著凌厲︰
“既然世道不公,沒有人給我公道,那就休怪我下手無情。”
話音剛落,他猛的一跺腳,天地變色,大地震動,風起雲涌。
一根巨大的地刺突起,刺穿時空獸的腹部,帶著血的刺尖在它的背部探出。
時空獸四腳離地,痛苦的掙扎著,無力的嘶吼著。
另一邊那酷似手掌的泥土突然拍下,沈林召喚的水兵,一瞬間四分五裂。
另一只手虛空一揮,那水兵死後的水刺皆被拍散,並將沈林死死的按在地上,一根地刺穿過他的琵琶骨,將其鎖在地表。
李樸的奶奶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剛欲回頭,發現腳已經深陷地底,如澆築在水泥一般,動彈不得,四根突起的地刺直指她的喉嚨。
在天上飛著的王佳,一臉駭然的看著地上。
她沒想到s級的靈諭師在公孫禮的手上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了,簡直就像是玩具一般,隨隨便便就拿捏。
這再一次刷新了她對公孫禮的認知,華夏第一人果然恐怖!
公孫禮也看到了天上飛著的人,他輕輕撥動手指,地表升起無數筷子長的土刺射向天上的王佳。
她左右閃躲,用劍擋,用控制力干擾,終究是擋不住。
身上,腿上,手上被一枚枚的土刺穿透,帶起一片片的血花。
她還是那麼要強,即使這樣也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獨自扛下來。
片刻後終于支撐不住,嘴角流血直直的墜向地面,眼里滿是不甘。
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這人如高不可攀的大山,讓人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