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條黑魚張開的巨口里面,全是細密尖銳的牙齒。
感覺一口就能將人碎尸萬段!
唉,不對呀……”
林雪這個時候發現了一個華點。
她喃喃道︰
“這魚一口就能將尸體咬碎!
那為什麼周大壯的尸體是完整的,並且沒有一絲傷痕呢?”
村長听了,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是啊,那魚的口器那般可怖,可是尸體上卻並無一絲傷痕。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或許,作祟的並非是那條黑魚呢?” 鐘無灕說道
“啊?”
村長吃驚道。
“莫非,這河里還有其他的妖孽不成?”
鐘無灕點了點頭。
村長聞言,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
“其實,在幾十年前,村里也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那時候死的人更多!
當時也有這條黑魚出現。
那時的黑魚,體型還沒有現在這般大。
而那時候死的人,有些人的尸體找回來了,有些沒找回來。
但是找回來的尸體都是完整的!
而且也同樣無法下葬!
下葬必會下暴雨!
當時村里的老人是找的附近青山觀里的老道長來了。
當時我還是個孩子,也不知道青山觀的老道長做了些什麼。
總之將這事情平復了下去。
但是他也告誡了村里人,盡量不要來河邊這里。
這麼多年過去了。
當年的事情再次重演。
可是當年的老道長卻不在了!”
村長回憶起這些,有些沉重。
“此事恐怕另有蹊蹺。王大娘,不如你招來土地詢問一下。”
鐘無灕說道。
“啊,我怎麼招啊?”王老太太有些驚奇道。
“這是招土地咒,王大娘你念誦一遍試試。”鐘無灕說道。
說著,他一邊教給王老太太如何念咒。
王老太太學會後,掐訣念道︰
“此間土地,神之最靈,
升天達地,出幽入冥。
為吾奏請,速速現身!”
念完,還在原地跺了三下腳。
旁邊的村長和林雪都看傻了。
竟然還能召喚土地公?
那土地公大小也算是個神明吧?!
是輕易就能召喚出來的嗎?
可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在王老太太身前不遠的地方。
地上突然冒出一個什麼東西。
然後旋轉著由小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不及王老太太腰高的小老頭。
“小老兒正是此處的土地,見過判官大人!”
那小老頭雙手作揖,對著王老太太彎腰說道。
這小老頭長得似人非人。
看起來應該是某種精靈修成的。
總之長相有些奇怪,但很討喜。
王老太太說道︰
“今日招你前來,是有些話想要問你。”
“大人有話盡管問,小老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土地連忙說道。
“那我問你,此地有黑魚精作怪,已經連傷數人性命。
身為一方土地神 ,你可知曉?”
那土地連忙作揖說道︰
“判官大人,事情並非如此!
那黑魚精並非是那害人的妖精。
而是一條修行有成的黑魚精,暫代此地的河伯之職!”
“哦?”王老太太一听,此事還有內情。
于是說道︰“此事實情如何,你且說來听听!”
那土地說道︰
“大人,那黑魚精面相凶惡,不得人喜歡。
每每出現都容易驚嚇到人類。
因此便不常現于人前。
但他守護此河已有近百年之久。
而那害人的,乃是桃花村上一名怨鬼。
此鬼與桃花村人有糾扯不清的孽債。
此乃陰司之事。
小老兒身為一方土地,這不在小老兒管轄範圍之內啊!”
王老太太皺眉,問道︰
“那你為何不上報陰司呢?就眼睜睜的看著冤鬼害人嗎?”
“判官大人明鑒啊,小老兒早就將此事上報陰司。
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江州府的前判官失蹤許久。
導致陰司府衙之中的案件堆積成山,無人審問呀!
所以此事,就因此被耽擱至今!
好在,如今判官大人您親自來了!”
王老太太听了,只好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江州府此前沒有判官一事,她是知道的。
而且自己這個判官,莫名有一種是被抓壯丁的趕腳……
王老太太又問道。
“那你可知這怨鬼的事情?”
“回大人,這件事小老兒知曉一二。
這還要從幾十年前說起……
當時村里有一個老秀才,家境還算殷實。
但可惜只有一個老來得女。
老秀才的女兒長到了十八歲,長相秀麗,顏容德功樣樣都好。
來說親的人踏破了門檻。
老秀才挑來選去。
最後將女兒許給了村里的大姓陶家。
原本老秀才曾想過給女兒招婿。
卻又怕自己去了之後,女兒被女婿欺負。
但是女兒嫁入了陶家卻不一樣。
陶家是村里的大姓,親屬眾多。
村長也是一脈相承的陶家人。
老秀才在桃花村頗有名望,與村長也有幾分交情。
他料想著憑借這些,女兒嫁入陶家應該不會吃苦。至少村長也會照拂一二。
誰知道,這算是走了一招臭棋啊!
這老秀才的女兒嫁入了陶家沒多久。
老秀才就因為一場風寒病故了。
自此開始,老秀才的女兒在陶家受盡了磋磨。
陶家的公婆更是想要吞並秀才家的田產。
一心要將秀才的女兒琢磨得服軟。
親自將田產雙手奉上才行。
但秀才女兒是個倔的。
且當時的村長確實和老秀才有些交情。
有村長時不時出面護著一二,陶家人的嘴臉也無法做得太過難看。
沒過多久,秀才女兒懷孕了。
她總算是得了陶家人的一些好臉色。
只是很不幸,她男人趁著她懷孕,去鎮上的花樓快活。
與痞子發生爭執,竟然被打死在了外面!
這一下子,秀才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成了遺腹子。
按理說婆家應該對這孩子更加珍惜才對。
但是這戶陶家人的公婆更心疼的是自家的小兒子。
小兒子貪圖秀才家的田產。
于是便想出了一條毒計!
他謊稱自己曾見到秀才女兒與村中的賴子私會。
還拿出了一個寫了情詩的女子肚兜。
說是秀才女兒寫給癩子的。
村中識字的女子,還真的只有秀才女兒一個。
這說明她腹中的孩子並不一定是陶家的,很有可能是個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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