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明星身份
夏眠倒是知道自己跟趙媛的朋友關系，科室的人應該都了解，但沒想到他們居然也會跟著一起關注。
所以最開始夏眠也沒有多想，以為同事只是隨便來問一兩句，關心關心罷了。
因為是自己的朋友，雖然夏眠很喜歡跟趙媛八卦自己以及她的事情，相關主次還是能分清的，什麼事情能跟別人說，什麼事情不能，夏眠心里自然門清。
所以兩個人都知道一些話題，就是在聊天的時候可以一起八卦，但是絕對不會跟別人提起，所以夏眠肯定也不可能主動跟同事們聊起趙媛的事，因此在听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還愣了一下，心想他們什麼時候知道趙媛跟段清寒的關系了？
結果對方在夏眠自己有點發愣，然後也很好奇的開口︰“怎麼了，你不知道嗎？”
見自己搖搖頭，對方直接把手機上的屏幕遞了過來讓她看︰“我知道現在就是有些人很閑，喜歡扒這個扒那個的，你這個朋友也是挺慘的，人家的私生活關他們什麼事，不知道她現在狀況怎麼樣，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她，萬一真的被影響到就不太好了……”
夏眠這才凝神看過去，然後發現同事其實應該不知道趙媛跟段清寒的關系，甚至不知道段清寒是誰，但卻因為種種言論，都開始了解到各種細節了。
夏眠先掃了一眼對方的界面，然後就把手機遞了過去，準備自己看。
同事見她真的不知道，雖然一開始還有點震驚，但很快就消失了。
想想也是，夏眠之前在科室里閑下來就會直接去看文獻，而且本來就是住院總，有閑的時間已經很少了，更不會把時間花在這種跟自己沒什麼關系的網絡輿論上。
“確實，你現在這麼忙了，看這些東西也只是浪費時間，反而還會影響自己的表達和大腦，有的時候我都說最好還是少看點短視頻，這樣腦子會退化掉的。”同事理解的點了點頭。
夏眠對對方笑了笑︰“沒事，我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然後就自己拿起手機，按照剛剛的頁面搜索了起來。
同事們見夏眠的表情變得認真了一點，又忍不住開導兩句︰“我覺得現在熱度高，主要還是因為節目的風頭還沒過去，大家都很關注，而且你們才結束直播沒幾天，還沒發燒完是正常的……但也不用太有什麼負擔，畢竟咱們的目的本來就沒變，而且這事我們也跟醫院報備過的，如果真有什麼會影響到醫生聲譽的事情，醫院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反正你就隨便看看吧，有什麼事兒咱們都在呢，不是什麼大事。”
“好。”同事的話才讓夏眠反應過來，其實剛剛在听到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自己還是有點緊張的。
但同事的話也說得很對，所以她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然後看著現在手機上的各種帖子和新聞。
作為一個不怎麼上網沖浪的人，因此夏眠對一些網絡用語不是那麼熟悉，不過還好，網絡語言這種東西本來就只是一些比較抽象的簡述，稍微結合一下上下文也能夠理解，因此夏眠還算是不太艱難的了解到了整個事情。
簡單來說就是之前趙媛跟段清寒出去的時候偶遇過路人，所以路人其實對他們倆的評價還是蠻高的，但沒想到在趙媛參加了節目之後，發現寧紀澤好像對她有些額外的關心——這個關心應該存疑，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倆也就見過一面。
夏眠甚至還慶幸了一下，還好那天直播的時候自己在場，所以在看彈幕的時候也學習到了不少新鮮詞匯，因此也知道了所謂cp粉為什麼會磕這一對的原因，要不然現在自己突然看這些東西，估計都很難理解。
……當然了，就算現在稍微有了一點理解，但也不是完全明白，為什麼有些人會這麼激進。
不過因為夏眠不太會搜索，所以自己搜索的時候並沒有立刻看到那些激進的言論，大部分看到的還是cp粉在洗廣場。
所以夏眠在听到同事說的時候，一開始也只以為他們在磕趙媛跟寧紀澤的cp，又覺得反正同事都是醫生，聊聊這種問題也沒什麼好避諱的，結果听著听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因為很明顯，對方的話題里面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
“我知道你那個朋友肯定想法跟我們差不多，說實話，大部分都是為了那些付不起醫療費的病人和病人家屬，而且還要壓縮自己的工作時間來上節目，更何況有的時候有這些關注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
對方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尤其是像現在這個情況，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夏眠當時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還樂呵呵的跟著問︰“唉呀，有些網友就喜歡磕點cp吃吃瓜之類的，我們不理會就行了，更何況他們又不是真的。”
“我知道跟明星沒什麼關系，但問題是確實也會有些不太好听的聲音啊！”她同事好像還有點義憤填膺，“主要是有些人看上去年齡不大的樣子，結果說的話又難听又咄咄逼人，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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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的這個時候才多多少少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可是我那個朋友……”
“那些人甚至都開始互相攻擊了！什麼正主不正主的，不管怎麼說都不應該涉及到真實的信息吧？還好對方沒有暴露太多的個人信息，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不然又是一輪新的信息轟炸了……”
這下夏眠才終于感覺出了不對勁，因此連忙追著問︰“正主……？什麼正主？”
果然同事這才用一種神奇的眼神看過來。
夏眠立刻有些心虛的咳嗽兩聲，雖然昨天自己跟趙媛還聊過天，但是關于這方面的消息確實是她訴自己的，如果她不說的話，可能夏眠都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說……這一天之內，又有新的事件了？
“那個，我確實不怎麼上網，所以還以為……”
果然在听到夏眠這麼說之後，同事這才遞過來一個手機屏幕，一邊給她看，還一邊嘆了口氣︰“雖然我知道這些在網上活躍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年齡比較小的孩子，但是不能因為他們年齡小就忽略他們正在做什麼，說實話有些攻擊性強的我都有點不太能接受……”
“你要不要跟你那個朋友說一聲，最近就不要上網了，不要看這些言論，畢竟有些人確實不太理智，至于那個正主，就從現在都無法獲取他的真實信息，這一點來看，對方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唉，希望不會影響到他跟你朋友的關系……”
听到同事這麼說，夏眠大概也听出了一點端倪，好像段清寒真的在這一段關系中出現了。
于是立刻按照剛剛同事說的那些信息，上網查了一下，這才看到了此刻精彩紛呈的廣場跟論壇。
……看來自己果然還是不太會搜索，剛剛看到的那些估計都是cp粉特意頂上來的，原來這就叫洗廣場，這樣的好處就是能讓一些不知真相的路人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點進來時，只能看到他們想讓他們看到的內容，壞處就是要時時刻刻巡視微博實時熱點，然後在里面渾水摸魚加入自己的內容。
所以在換了個詞條之後，夏眠也終于看到了一些剛剛沒有看到的消息和言論，還真跟同事們說的一樣，並不算多友好。
看得出來應該就是兩方勢力在打架，一邊在屠廣場，一邊在洗廣場。
雖然夏眠平時不怎麼上網，但並不代表她不聰明，所以很快就從一眾縮寫和言論里面厘清了大概事情，于是目瞪口呆的發現，事情怎麼已經進展到了這個地步。
她剛點進去一個新的實時內容帖，就發現里面已經鬧得不可開交。
“不是我說有的cp粉不要洗了，整天洗來洗去有什麼用呢？只要一有實時熱點就要點進去，累不累啊？”
“是的，關鍵是人家都不承認你們是cp，這就開始鳩佔鵲巢的洗起來了？”
“這叫什麼？這叫越沒有什麼就越想要什麼，我看著都覺得可憐！”
“你好，我是這一次的cp粉，我在自欺欺人這項活動中取得了第一名，你也快來試試吧！”
“笑死我了……主要是他們cp粉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才過了兩天時間，正主這兩個字就已經不屬于他們兩個主角了吧……”
“那可沒辦法，人家正兒八經的當正主，非要有人過來踫瓷，還不肯讓位置。”
夏眠看到這些言論之後，一開始還有點懵，不過很快就從他們的吵架內容里發現了分歧所在。
當然了，也有真的對此不明所以的路人想來問個明白，結果又是兩方的一通激烈爭論。
“純路人，這不是一檔綜藝的直播廣場嗎？我記得主要就是有兩個醫生很出圈，可是現在這是在吵什麼呢？”
“一些沒有自知之明的大臉怪罷了。”
“哎呀，就是cp粉喜歡自作多情，讓路人見笑了。”
“到底是誰在自作多情啊？你們口口聲聲什麼正主正主的，都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就開始維權了，人家需要人幫他維權嗎？”
“就是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明明兩個人的直播互動就是很不一樣，而且我們cp粉也沒說要他們在一起啊，我們自己家的糖點吃吃怎麼了？這又是動了誰的奶酪？”
“發生什麼事了？只認識物歸原主！！”
“所以你們能不能不要在路人這里吵？”
“不是，真正的路人，其實真的只是想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那真正的路人也過來省流一下，主要都是我吃瓜得到的信息，簡單來說就是因為前幾天的那場直播，其中趙醫生跟寧紀澤互動比較多一點，因為兩個人坐的比較近嘛，所以很正常，然後就開始有很多人入坑，想磕他們的cp，結果現在在回看趙醫生相關的信息時，卻發現對方好像在參加節目之前就已經有了一個在她身邊出現過的男士，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好像也不是完全單純的朋友關系……所以現在兩方就吵起來了，一邊覺得人家都有追求者了，所以把對方稱之為正主，但一邊又覺得人家又沒有在節目上官宣，而且看不出來有多麼親密，本身就不能證明什麼，說不定也只是其中的追求者之一而已，那為什麼就不能讓cp粉來磕一磕cp呢……就是因為這兩方的意見不同，于是就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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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彩，我還當什麼大事呢，結果就這麼一個八卦，能吵成這樣，還能吵上熱搜吵上廣場？”
“可能在正常人的眼里就算是小事吧，但是在這些cp可能眼里就跟天塌了一樣，畢竟你永遠不知道網上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可能在你背後的某個網友，其實連高中都還沒畢業……”
“但講真的，如果對此完全不了解的人倒也不用這麼說，因為沒經歷過的不會知道，有的人會為了自己感興趣的人或事能努力到什麼程度。”
“是的，從正面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熱愛可抵萬難，當然了，如果這樣的人多了一些，確實是有點嚇人的，如果不理智的話。”
“有的時候已經不是嚇人，是到恐怖的階段了好吧？這都能洗的？”
“到底是誰在洗啊？人家在好好跟你們討論，結果上來就說你正在洗地，怪不得會吵起來了，這種小事都看不明白，連基本的語言邏輯能力都沒有，活該被人罵。”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cp粉先到處騎臉呢？不然正常的人也不會關心這種事情啊，難道不是因為你們一直在那邊各種說什麼美帝之類的，才會有人逆反嗎？”
夏眠在旁邊都看到震驚了。
“這種事情也能吵起來啊？”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楮，然後還下意識的開了口。
同事也順勢點點頭︰“是吧，我最開始也不相信怎麼會有人因為這種事情吵起來，可是看著看著吧又覺得……好像有些人真的是天生喜歡在網上吵架，而且還會有很多人配合，怪不得現在的網絡環境是這樣。”
當然了，夏眠作為半個當事人，對此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因此看了同事一眼又不好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畢竟趙媛跟段清寒自己可還算是全程圍觀的，最開始她也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有現在的進展，關鍵是現在看來好像也很有苗頭。
至于寧紀澤……
夏眠覺得這人是還挺不錯的，不過因為關系不深也沒什麼聯系，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交集，所以听听而已就行了。
至于網絡上這些人為什麼會因為這種小事情吵起來，她一開始覺得匪夷所思，但跟同事聊了一會兒，加上自己又看了一下現在的言論之後，勉勉強強還算理解了一點，但多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雖然我大概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因為這件事情吵，可是……可是那個什麼正主不是都沒露臉嗎？他們怎麼也能吵這麼厲害的？”
同事擺擺手。
其實同事當然也知道，夏眠應該對這件事情的細節還有一些了解，但畢竟只是同事關系，而且有些東西本來就是別人的隱私，作為體面的成年人肯定不能多問。更何況他們也不像網友那麼八卦，非要追究一個所謂的真相或者結局，因此完全可以用理智的態度來面對這件事，所以繼續跟她討論道︰“最開始我也不理解，但是看著看著又覺得有時候他們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磕什麼cp，只是因為自己的觀點被反駁了而惱羞成怒罷了。”
“至于他們說的逆反倒也的確是一部分，有些人覺得這些人天天在這邊炒什麼cp影響到他們上網了一直被這種信息刷屏的話，對此不感興趣的也會有點煩躁，所以一來二去就真的吵起來了。”
夏眠听到這句話點點頭，舉一反三的說︰“懂了，所以現在有些人說是支持正主，估計也不是真的想支持，只是覺得這些cp粉吵到了他們想要反抗一下。”
同事十分贊許地應道︰“對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夏眠長舒一口氣，這倒是讓她原本有點擔憂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畢竟最開始看到這些人吵架的時候，還以為鬧得很大——雖然現在看上去規模確實也不小，但是至少在聊起了他們為什麼會吵架的根本邏輯之後，才能算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估計去那吵的也就是一些喜歡上網喜歡刷屏的人，雖然也有正常人，但是大部分正常人還是會更理智的看待這個問題，至少在發現自己的觀點跟對方無法苟同時，多數就會選擇不去與對方爭執，而不是一味的用各種方式想要壓倒對方。
因為最開始夏眠還以為這件事情很嚴重，甚至在想如果段清寒的身份暴露，會不會對對方的公司有影響、會不會跟兩人的關系造成一些不可逆的變化……還好現在看完之後，夏眠覺得自己應該是多慮了，至少在現在這個問題上，這種程度的打鬧，應該不至于讓兩人的關系有什麼影響。
更何況段清寒這樣的人應該對這種小打小鬧不太上心，估計都不太想了解這類的事情吧。
不過想是這麼想，到時候還是要跟趙媛通一通氣的。
夏眠想到這里稍微松了一口氣，然後繼續看這些人為什麼還在繼續吵。
果然跟剛剛同事們說的那樣，這很多人主要都是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和不想在網絡上輸給別人，所以才會這麼激動的一直刷屏言論，其實要真放到現實中，估計都會安安靜靜的，不至于貼臉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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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現在網絡是網絡，大家果然吵得不可開交。
最大的就是關于正主這個問題。
雖然現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個正主是誰，但即便是這樣，現在還是會因為各種角度以及用各種無法想象的方式和切入點，總之，就是能吵起來。
當然了，現在吵的最凶的還是這個身份問題。
有些不太理智的cp粉，甚至覺得這些東西只是這些人杜撰出來的，就是想要捂住cp粉的嘴，因此這樣的言論一出來，立刻就會被當做典型截圖傳播，然後沸沸揚揚的吵得更凶。
“有沒有可能這一切都是人家預設好的呢，就是為了防爆？”
“對呀，我們cp粉現在就是有著空前的熱度，所以有對家想要來搞我們也很正常，沒辦法，這是大熱cp所要經歷的腥風血雨，我們知道，我們會承受，並且自己應對。”
果然這句話一出，立刻就引起各種各樣聲音的群嘲。
“？？”
“你們要不要看看你們在說什麼呢？？”
“天爺，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笑的事情。”
“有些人的被害妄想是不是已經到了某種境界了？好像治不好了是吧？怎麼一有問題就會往別人身上找原因說是別人想害你，拜托，你們應該連對家都沒有吧，反正我們正常的人可不承認是你們的對家……”
“經典，不管做什麼都是邊想害我們，有沒有可能就是你們想的太多呢？？”
“真的太好笑了，怎麼會有人覺得我們是在幫你們防爆，你們不會以為是真的很爆吧？”
“自己看看熱搜不就知道了，爆不爆是你們說了算的，多少個熱搜已經不能證明這個問題了嗎？”
“對呀，而且當時直播的時候效果有多好，並且直播拉了多少新人和cp粉，這句話你們倒是一點不提對吧？”
“有沒有可能來看直播的還有一大部分都是路人，對這些拉郎配的cp並不感興趣呢？”
“笑死我了，沒想到我也被代表了，我就是來看看熱鬧的，現在已經被打成對家了，我暈了。”
“所以說有些cp粉還是沒有弄清楚自己為什麼討嫌，還在這邊死 。”
“沒辦法，磕cp磕的腦子都不好了是這樣的。”
“感謝互聯網，讓我有朝一日能看到這些精彩的一幕……畢竟這種奇葩平常在生活里可不常見的……”
“但是你們這些人到底在驕傲什麼？就算現在有帖子，那又怎麼樣？而且都p成這個樣子了，只要是個五官端正的人都能被稱為帥哥吧？連正臉都沒有的人，不知道在跟別人吵什麼。”
“…………”
“太離譜了，還是覺得到底是什麼人在上互聯網，只能說微博的本科率低是沒有造假的……”
“人家之前沒有露臉吧，你們說人家丑八怪，現在說是露臉了，你們又覺得只是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
“你們到底想要別人怎麼做？不對，應該說別人怎麼做你們都不會滿意吧，因為不是你們的cp粉哥哥。”
“可是就憑兩個看不出端倪的帖子就能把這件事情一口咬定嗎？”
“對啊，這兩個帖子也不能證明什麼吧，畢竟都是素人發的，誰又能保證這些不是別人想要拿來造勢的東西呢？”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從一開始這個所謂的正主就想紅，所以才會處心積慮的做這些事情？”
“天哪，我是正主我都要無語，並且想告你們侵犯名譽權的程度。”
“真的太離譜了……我現在就很想知道這位正主的想法，但是我真覺得這種人看上去就不是什麼普通人，說不定對這種小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吧，看都看不上的，也都不知道你在跳什麼。”
“雖然不認識正主，但是還是有點心疼正主的地步了。”
“對呀，人家正正經經的跟趙醫生出來吃個飯逛個街，結果就因為人家上了個綜藝，跟一個嘉賓有了正常的互動，就開始被你們誤解，然後被你們攻擊，我作為一個路人都看不下去。”
“但是你們也無法否認，這只是兩個素人帖子呀？！”
“救命啊，看看邏輯就能想清楚了吧，正常人誰會這麼無聊，還要安排素人在這邊臥薪嘗膽？”
“真的，我覺得這個人要是想紅，肯定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偏偏有些人就是不信，都已經在攻擊對方了，還要給自己找理由……”
“支持正主告這些網絡黑子。”
“……”
眼看己方吵架根本就不可能平息，而且每一方都有自己的刁鑽切入點和各種理由，夏眠簡直越看越覺得嘆為觀止，深吸一口氣︰“……果然這個網絡還是太復雜了，有的時候還是很難理解的。”
“不對，不是難理解，是覺得這些人的思維怎麼會這麼失敗，就好像沒有讀過書一樣，沒有學過語文……”
同事補充了一句，夏眠听到之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畢竟這件事情自己也算是個參與者，夏眠當然知道正主就是段清寒，而且也就跟網友說的那樣，就是在追求趙媛，但是也沒想到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情引發這麼多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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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這已經算得上是網暴了吧，如果對方真的想要追究的話，肯定是可以追究責任的。”
同事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肯定會用更理智的方式來思考問題，更何況作為同一個醫院的人，肯定是站在趙媛這一邊的。
“先不說別人跟誰出去玩，跟這些網友有什麼關系，而且就算出去玩了，難道還要跟這些人報備嗎？那是不是還要打個報告啊……”同事想了想，又安慰夏眠，“反正你讓你那個朋友別在意這些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吵架，不看就行了。”
夏眠點點頭。
“不過要是想制止的話……”她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因為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制止，只是覺得這種爭論完全沒有必要。
因為自己雖然知道所有事情的隱情，但就像剛才同事說的那樣，完全沒有必要把這些事情交代給漠不相關的人，因為生活本來就是自己過的網絡上的言論听一听看一看就得了，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回復一兩句，心情不好可以直接關掉。
只是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雖然知道所有，但是畢竟還是一個旁觀的狀態，如果由自己來發聲的話，好像也不太妥當。
畢竟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趙媛那邊怎麼想的，需不需要自己幫忙？晚點還是問問她好了。
更何況這件事情的重點還是在段清寒身上。
可是正因為自己了解所有細節，所以才知道段清寒現在肯定沒有心思和精力去顧及這些，畢竟他還有妹妹需要照顧，而且正是治療的關鍵時候。
因此她甚至都不能去從趙媛那里了解到一點口風，如果自己現在貿然的就替別人發聲了，說不定還會給他們帶來額外的麻煩。
這一點利弊，夏眠還是能衡量清楚的。
每次想到這里之後，她就不再去思考要不要把這件事情澄清一下了，而是看著網友的討論，一邊覺得無語，一邊只能忽視。
不過還好，有的時候還是會是正常人在里面說話的。
“作為這件事情真正的純路人，我指的是你們吵起來了才關注到的路人，真的覺得你們現在吵起來完全沒有必要啊，又不能爭出個你死我活來有什麼好爭的？”
“更何況你們難道想磕cp，不是因為喜歡這兩個人嗎？但既然都喜歡了，那是不是不應該給對方帶來麻煩呢？”
“現在兩方吵成這個樣子，難道就沒有考慮過當事人的感受了？說不定當事人本來沒什麼，看到你們這些言論才會有什麼呢……”
“就是啊，而且之前大家會這麼熱門，也是因為喜歡趙醫生吧，結果你們現在不考慮這件事情會對她帶來一些傷害嗎？”
“只能說有些人上頭了是沒有理智的我，也覺得本質上還是不要影響到當事人比較好，更何況人家甚至都不是什麼明星，不要打擾別人在醫院上班了好嗎？”
“對呀對呀，說不定人家辛辛苦苦工作一天，結果回來一上網發現天塌了呢……”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光是代入一下就會覺得很痛苦！！”
“所以說放過這些當事人吧，尤其是那個連臉都沒有露過的當事人……”
“對啊，有些人真的是太不理智了，甚至都已經有照片了，還會攻擊對方，人家的衣著和氣質都能看得出來，對方身價絕對不便宜吧？？這還想著攻擊，是不是想到時候吃官司？？那時候就真的老實了。”
“你們可真別說，說不定對方現在就已經開始收集證據了，到時候直接一封律師函，一張起訴狀……”
“雖然這樣有點不道德，但是我還挺想看到這個場面的，至少能讓有些沒有理智的人冷靜一下。”
“這哪里不道德了，懲罰一些喜歡開盒的人，這本來就是應該做的。”
“所以網絡環境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烏煙瘴氣的，懷念以前單純的時候，那時候大家都還不是毒婦。”
“那可回不去了，你看現在吵這麼激烈，都已經有很多人說出利弊了，還是在這吵，算了，只能看看熱鬧吧。”
“……”
“…………”
夏眠大概了解了整個事件之後，就把手機收了起來，然後陷入沉思。
同事也知道她估計有些隱情沒有說，但也絕對不會開口逼問什麼，還是給對方一些思考的空間，換了白大褂就說自己下班了，留夏眠一個人在辦公室。
夏敏也在想這件事情要不要直接跟趙媛說，但是好像說了也沒有什麼必要，畢竟趙媛會說什麼自己也完全清楚，更何況這是他跟段清寒的事，而且現在的主角已經移到了段清寒身上，自己跟段清寒就沒有必要有什麼聯系了。
正想著，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現在正好是下班時間，也在換班，走廊也很熱鬧，病人跟家屬忙著吃飯，忙著飯後散步，算是一天之中比較休閑的時間。
在夏眠看到來電提醒之後，還是接了電話，在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聲音變得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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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電的人是梁嶼川。
“今天工作怎麼樣？應該沒有很忙吧？”
對方聲音也帶著一些清晰可見的溫柔，就像兩人心照不宣的愛意。
夏眠本來就很適應自己的工作，而且也很能調節壓力，不過人在受到關心的時候總是想跟對方傾訴︰“工作倒是還好，現在還算閑，可能晚上會有點事。”
“行，那到時候我再給你寄一點隻果回來，你就放辦公桌上擺著，那可是海邊的特產隻果，跟內陸的可不一樣。”
梁嶼川笑著，半開玩笑的說。
因為已經到了分別的時間，今天也是梁嶼川回去工作的日子，所以兩人一邊說著日常，一邊都有些戀戀不舍。
但正因為他們現在的關系足夠親密，所以才不會把過于濃烈的思念直接擺到台面上來聊，反而都是會潤物細無聲的藏在點滴的日常里。
只要能聊日常，就代表我在想你。
夏眠當然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不過也笑著回應道︰“也不是不行，不過下次過年的時候再帶過來吧，現在的隻果還能放到那個時候可別浪費了，到時候會不靈的。”
“好的，這就記住了，我到時候會給你帶回來的。”梁嶼川在電話那頭也輕輕笑著說了一句。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些別的，夏眠又問了一句︰“已經準備離開了嗎？”
“已經出省了，準備上飛機。”
梁嶼川的回答听上去似乎也很輕描淡寫。
但其實兩個人都知道剛剛這些問題絕對不是輕飄飄的隨便一問，而是有些不舍但又無法直接宣之于口的想念。
沒有直接說出來的還有別的話，比如什麼時候回來，下次能不能早些回來。
但都被他們以生活化的方式化解掉了，比如把事情的落點放到一個隻果上。
因為兩人都知道，愛情並不只是他們生命中的唯一，也沒有必要因為一時的不舍，會耽誤自己的工作，相反正是他們兩人都在工作上有自己的上進心，也都有著自己的追求，才會讓他們現在有這麼一段穩固的關系。
雖然夏眠可以找個理由請假，或者在今天下午偷偷溜出去送一送梁嶼川，又或許是梁嶼川在部隊那邊有自己的話語權，完全可以編個別的原因，晚回去一兩天。
但兩人都知道這是沒有必要的，他們的感情也不需要在這種黏黏糊糊的拉扯和欺騙上，影響到工作。
還好夏眠這一年的住院總時間很快就要過去，而到時候梁嶼川也能安心回來，兩人繼續在一起，所以短暫的分離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可以忍受的，甚至有時候分離才會讓感情變得更加甜蜜。
當然了，道理是都清楚，但真落實到每個人身上還都是會不舍的。
“下次見面就是過年的時候了。”夏眠主動說道，“我已經開始暢想我們的旅行了。”
“可以，閑下來就想一想，到時候想做什麼我們都一一實現。”
夏眠只覺得聊天的過程中心里很暖。
其實現在有些話題完全可以晚點再聊，不過正好因為梁嶼川現在有空，而自己又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正好是休息的時間，這樣的閑聊讓她感覺到很窩心。
“你上完直播之後，同事們有沒有說什麼？”梁嶼川當然是知道夏眠上電視這件事情的，而且也看了全程的直播，現在要明知故問的繼續說。
夏眠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故意避開他想問的那個話題︰“沒有啊，這還挺正常的，偶爾上班的時候會遇到一些病人家屬朝自己打招呼，其他好像沒什麼特殊的。”
“真的沒有嗎？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梁嶼川也當然知道，夏眠是在故意逗自己，不過還是調笑著繼續追問道︰“真的就只是這里？”
“真的啊，那不然呢？”
夏眠繼續裝作一無所知。
果然在電話那頭，梁嶼川先有些寵溺的笑了，然後才說道︰“好吧好吧，既然有人害羞，那我還是自己來問了……”
“不知道是誰之前在直播上說有了愛人的？”
梁嶼川明知故問。
“誰呀？不知道呢，好難猜。”夏眠也跟著配合的說道，但其實在聊到這里的時候，嘴唇已經忍不住的往上翹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我只是听說在直播上有一個特別溫柔特別漂亮特別厲害的女醫生，滿臉驕傲，滿臉幸福地說自己有了愛人……”
這下不等梁嶼川說完，夏眠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干脆叫停了這一場明知故問的回答︰“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自己非要問的！”
“那這不是挺高興嗎？想從你嘴里再听一次。”梁嶼川也沒不害臊，“畢竟我都走了，再听一听應該也不過分吧。”
听到這里，夏眠深吸一口氣，心緒有稍微的波動。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梁嶼川的心思呢。
最開始自己跟他說可能會上直播的時候，梁嶼川一向低調卻沒有任何反對，甚至還表現出很積極的態度，就大概能感覺得到梁嶼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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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了這樣一個完美愛人，誰又能忍得住不炫耀。
“好了好了，是我是我。”
夏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說話的時候臉已經紅了一片。
還好梁嶼川也知道見好就收，知道夏眠不好意思就不會再繼續逗下去了，畢竟有的話，還可以等到見面的時候慢慢說。
“我大概還有十分鐘登機。”
梁嶼川說道。
兩人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意味著在這幾天里，這就是他們最後說話的十分鐘了。
但這也只是短暫的分別，更何況等對方到了部隊執行完第一個任務，估計又可以跟自己聯系了，只不過在听到這樣的想法時，不舍還是會油然而生的。
所以這時候也沒有必要傷春悲秋的再說點什麼，倒不如聊點別的，隨便說說，到時候見面的時候，思念不至于那麼濃烈。
“行啊，我正好十分鐘以後也得繼續干活了。”夏眠也笑眯眯的回應了一句。
這也是真的，畢竟住院總的工作本來就很多，現在能跟他聊上這十分鐘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你在參加完直播之後，感覺還一切如常？”
這一下梁嶼川倒是正常發問了，並沒有誘導夏眠刻意要說自己想他的意思︰“但是我記得你們直播的時候還挺熱鬧的吧，這麼高的流量跟熱度，都是正向的就行，我怕你受到影響。”
說到這里，梁嶼川畢竟還是會有點擔心之前李強的事情︰“畢竟到時候要真出什麼事情，你又不告訴我，還要特地瞞著……”
聊到這里夏眠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心虛，畢竟那時候自己確實想要把這件事情全部瞞下來，不讓對方擔心，然後再找個適時的時候隨便提一提，只要過去就好。
只是沒想到梁嶼川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甚至還十分尊重自己，沒有透露自己知道這件事情，而全權交給自己處理……
想到這里的夏眠立刻咳嗽了一聲打著哈哈，想要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哎呀哎呀，那都是多早的事情了，而且這不都解決了嘛？你也早就知道了！我這次不會了，肯定有什麼事情都第一時間跟你說！”
“而且現在確實我這邊都是正常的言論，可能是因為……”
夏眠想了想，還是大概把趙媛的事情跟梁嶼川說了一下。
“可能就是因為現在大家的言論都不在我這邊，都忙著討論她呢，我這就少受到了一點影響，不過她那邊確實挺熱鬧的……”
“雖然在言論這方面我還是挺放心的，畢竟媛媛是我朋友，我肯定不用擔心她因為這件事情受影響，只不過熱度確實是太高了一點，我們都沒想到會有這麼高的討論度，現在好像還在吵架呢。”
“吵架，什麼吵架？”
梁嶼川跟夏眠一樣，不怎麼上網，而且一到了執行任務還在海上的時候，就更有些信息閉塞了，所以下意識就直接問了出來。
這時候夏眠自己還驕傲了起來，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個3g網沖浪，還有比別人網速快的一天，聲音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我就說吧，你看你比我還不了解時事！”
梁嶼川大概也能從她的語氣里听出了此刻的小驕傲跟小得意，因此不僅完全沒有否認，還順著她的話說︰“對呀，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得你來告訴我呢。”
夏眠咳嗽了一聲，嘴角還帶著笑，然後想了想要把這件事情從哪個地方說起︰“那你還記不記得直播的時候媛媛旁邊坐了一個嘉賓？”
沒想到梁嶼川甚至還真的思考了一下︰“……有嗎？什麼嘉賓，沒有注意。”
“…………”
這下倒是讓夏眠的話不好繼續接了，只能幫梁嶼川回憶回憶直播的細節，“這你都不記得了，就是之前那個風很大的明星啊，演員，影帝！大家都沒想過才會來參加節目來著，結果不僅來參加了，還同意跟我們一起直播……”
“哦哦……”梁嶼川雖然哦了兩聲，但明顯也沒有完全想起來的樣子，“我當時就只顧著看你去了，確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
“…………”這話說的無比自然，倒是讓夏眠都臉紅了。
“反正就是有個明星！熱度很高的那種，還是演電影的！”夏眠也只能用自己的話跟梁嶼川解釋，畢竟梁嶼川好像真的對此沒什麼太大印象，“當時直播兩個多小時呢，你真的沒注意？”
“真的沒有啊，我看你都看不完，怎麼還會看到其他人呢。”
“…………”
夏眠的臉果然更紅了︰“好了好了，別說了！！不要打岔！”
梁嶼川這才乖乖的繼續听，于是夏眠繼續說道︰“總之就是那個明星一開始就自帶一點話題度和流量，因為他之前在圈子里性格本來就比較任性，所以一開始會有很多營銷號說他脾氣不好什麼的，所以在他來參加這檔節目的時候都沒人能預料到，都很驚訝。這也是之前節目有熱度的原因之一……”
“這節目有熱度的原因之一不是你嗎。”梁嶼川很不服的補充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同意參加這檔節目，才會有這麼多人過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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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嶼川！！”夏眠嗔怒著說了一聲。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我真的沒注意到對方。”梁嶼川繼續不服氣的說了一句。
“……”這下夏眠也沒什麼辦法了，只能忽視掉他這句話，然後繼續說道，“總之就是在直播的時候，媛媛跟他坐到一起了，然後後面的直播環節以及各種各樣的互動都是一起做的，這時候直播的觀眾就發現，好像這個明星跟那些通稿里說的都不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壞脾氣，而且人也很好，關鍵是在跟媛媛互動的時候都還挺認真的……”
“所以他們是不是在攛掇你朋友跟他是一對？”梁嶼川言簡意賅。
夏眠听到他這麼說，明顯卡殼了一下︰“怎麼我還沒說你就開始學會搶答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還用你說？”這下梁嶼川也很得意的說了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平常不上網，就會對這些東西不敏感了？”
“…………”不敏感的本人悄悄縮了一下脖子。
“總之確實跟你說的差不多！反正就是現在網絡上很多人都在磕他們兩個人的cp，有了好多產出跟截圖和各種各樣的視頻剪輯！甚至還有同人文……同人文的意思就是寫他們兩個為主角的小說！還有畫畫的，反正就是很多很多……”
梁嶼川雖然大概能猜到，但是也沒想到網絡上的人會有這種陣仗︰“這麼大排場？”
“那可不，我最開始也沒想到會這麼熱鬧，結果我剛剛看了一下，發現確實是這樣。”
夏眠說道。
“那怎麼了？這種網絡上的言論听听就行了吧，反正又不影響到什麼，應該……”
梁嶼川話說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已經自動咽了回去。
畢竟他也沒法這麼說。
雖然正常人都會覺得這種網絡上的言論不會影響到什麼，可當時也會有不懷好意的人借此方式陷害別人搬弄是非，而夏眠本來就是一個受害者。
梁嶼川都能回想起來自己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心情。
第一反應是擔心夏眠有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又擔心她會因為這些言論而生氣難過，會不會因此想不開，會不會被別人唾罵，會不會影響到工作……可是那時候自己又沒辦法直接去跟夏眠聯系，結果就听到自己的人告訴他已經在慢慢解決了，而對方堅韌的程度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
那時候的梁嶼川一邊覺得欣慰，一邊又有些心疼。
因此現在在聊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沒有資格說完全可以忽略掉那些言論。
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不是真的曾經置身于這件事情當中，誰又能如此篤定地說自己不會被影響呢。
還好夏眠沒有從他的這句話里面察覺到什麼，繼續跟他說道︰“是這樣，大部分人都還是挺正常的，但是因為數量還挺龐大的……反正就是比我之前那一次上新聞還要熱鬧的多！然後又有很多人想渾水摸魚，進來湊個熱鬧，總之就是誕生了一大批cp粉。”
“然後因為這些cp粉喜歡到處安利自己的cp，通俗來說就是想跟全世界告知媛媛跟那個明星是一對兒，不管他們倆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夏眠試圖用更通俗易懂的方式向梁嶼川解釋，不過還好對方雖然不懂這些專業術語，但是也能判斷得出大概發生了什麼。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現在太多人撮合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對吧？”
“嗯嗯，但是你也知道……”
夏眠這句話沒有說完，畢竟當時趙媛跟章希乾的事情，梁嶼川也算是全程知曉，而後面兩個人分開，章希乾訂婚，趙媛又繼續跟段清寒相處，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本身就跟那個明星沒什麼關系唄。”梁嶼川也大概分析了一下，“你就是感覺現在網絡上太多人撮合她跟這個明星在一起了，結果忽略了對方本來就有對象這件事？”
得了，在梁嶼川口中，現在直接把趙媛跟段清寒判到一起了。
雖然夏眠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畢竟要是真的沒什麼聯系，也不會一直藕斷絲連到現在，只是現在真的沒有在一起，就不太好推斷後面的事情和後續發展。
“然後呢，發生了什麼？”
“然後就是之前媛媛跟那個段清寒出門的時候也被人撞見過嘛，所以本來就有一些人證，于是有些網友就覺得不開心了，感覺這些人在到處攛掇人在一起，但是不看真實情況，這時候還真有人發了張照片，總之就是能證明媛媛跟段清寒是在一起出現過的，然後現在就開始吵起來了……”
果然正常人的思維第一反應都是︰“……這種小事是有什麼好吵的？”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夏眠在電話的這頭連連點頭，“但你也知道的，現在網絡上的人就是很閑，一點風吹草動的小事就能吵得不可開交，總之現在就是鬧得很大，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媛媛說。”
“你跟他說應該沒什麼關系吧，他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影響，關鍵是那位……”梁嶼川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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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對吧，我也就是不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拿不準的！”夏眠連忙說道，“目前就是不清楚段清寒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就算知道那是不是在意，如果他在意的話，估計事情還真的就鬧大了……雖然我覺得他應該也不會特別較真，但這件事情吧，人家兩個人還好，我們外人提起來就會很尷尬。”
“那就順其自然唄，反正靜觀其變就行，畢竟我們也左右不了什麼。”
梁嶼川說道。
夏眠一邊點頭一邊又說︰“這我當然清楚，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要落實到人身上就不一樣了……”
但是又覺得梁嶼川說的很對，然後咬了咬牙又道︰“也是，那我就先當不知道就行了，到時候等別媛媛跟我提的時候，我再問問什麼情況。”
“行，反正你們朋友之間的事你把握的住著好，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也沒關系。”
畢竟這種事情梁嶼川也不好怎麼參與，而且他也知道，夏眠跟自己傾訴這件事情並不是想要個什麼結果，只是想要跟他聊聊天，僅此而已。
果然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夏眠那邊也明顯安穩了一些。
“不過……”既然都提到這個事情了，那梁嶼川還是升起了一點好奇，“你說那個明星看上去也很有討論度，是因為長得很帥？而且你剛剛講兩個人會被這麼多人攛掇，那是不是那個明星本身……就真的對你朋友有點不一樣的態度？”
這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這種事情要是讓本人來說肯定是不能承認的，畢竟要真承認了，就感覺好像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但是讓夏眠這種旁觀者來看，確實是有點端倪。
“雖然我不能保證我的判斷就是對的，但是我的確感覺那個明星好像對媛媛是挺好的，他還給我們發了一份美食地圖呢，他自己總結的。”
听到夏眠這麼說，梁嶼川在電話那頭嘶了一聲。
“怎麼了？”
夏眠狐疑地問了一句。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以我男性的直覺來看的話……我覺得你的想法估計沒錯。”
“倒不是說他真對你朋友有什麼想法，但至少從行為機制上來看，確實值得商榷。”
“更何況，如果真的沒什麼的話，群眾的眼楮也都是雪亮的，不可能對兩個毫無電波的人就磕起來，能有這麼大的討論度，能有這麼多人覺得他們兩個可以湊成一對，就恰恰說明了本身就能看出一點什麼。”梁嶼川分析道。
“對了，所以你說那個流量明星叫什麼？”
“不是流量明星，是個演電影的。”夏眠心說梁嶼川果然沒有把這件事情听得太上心，不過還是解釋道。“他討論度高的原因不只是因為流量高，而是因為自身本來就很有討論度，好像是說本身就有點背景吧……”
“等等。”
梁嶼川卻忽然從這句話里面听出一點什麼信息︰“你說他討論的各種原因是因為本身家事就很好，然後又是出來當明星？”
“對呀，因為他好像從來不接廣告，不接代言，如果按照正常流量路子的話是賺不到錢的……”
“所以他叫什麼？我是說這個明星。”梁嶼川開口問道。
夏眠不知所以，但還是說了︰“叫……寧紀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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