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醫院里兩個科室的值班表對了一下，又有醫生同事主動換了兩個班，在這樣的努力促成之下，這檔綜藝的第一次直播時間終于定了下來。
時間定在了三天後，是夏眠和趙媛兩人都不用值班，也不用在醫院的日子。
因為這檔節目的直播也確實挺特殊的，一般來說這種綜藝的直播肯定都會先邀請嘉賓的檔期，但因為是紀實類綜藝，節目組就一直秉持著醫生至上的原則，在趙媛跟夏眠的時間都定下來之後，這才通知觀察室的嘉賓。
這天正好是下班時間，因為要一起磨合排班表，所以趙媛跟夏眠在同一間辦公室里面對了一會兒，而林雪也在這里。
等終于確定好時間，林雪一點都沒猶豫，也不考慮別的什麼，立刻就跟自己的上級打電話︰“導演導演，時間定下來了，就在三天後，您看有什麼嘉賓可以請嗎？”
大概是由于這檔綜藝的線上線下目前感想都很好，回饋也很熱烈，本來就不缺錢的制作組，現在更是有了獨特的邀請名單。
因為之前在微博上有一些藝人和明星在看了綜藝之後，不管是蹭熱度還是有感而發，不少人都發了相關的微博，還有經紀人主動艾特節目組，說對這檔綜藝很感興趣，如果直播人不齊的話，也可以邀請飛行嘉賓，他們可以參與。
畢竟按照現在節目的流量，不少人來了確實可以增加一大波討論度，不管是黑紅還是正常討論。
林雪打了一會兒電話，一直點頭和回應，等掛斷的時候臉上都紅撲撲的，染了一層紅暈。
“夏醫生夏醫生，”看得出來她很高興，不過想想也是，畢竟自己第一次參與的綜藝就能有現在的規模和討論度，“導演說，我們會優先邀請之前的演播室的嘉賓，如果他們沒空需要補位的話，那我來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明星想要見到的？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幫你們試著邀請看看。”
夏眠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趙媛倒是驚訝道︰“導演居然給你這麼大權利！”
要知道現在距離直播時間已經不到一個周了，按照娛樂圈現在的德行，基本上有點名氣的明星都會提前把各種各樣的行程都排好，要在這種情況下重新找新的飛行嘉賓過來，不是花大價錢，就是得有大面子。
林雪自己其實也跟懵了似的，一個勁的點頭︰“我剛剛本來只是想問一下情況的，沒想到他居然告訴我說，這一次有我的一份功勞，而且說夏醫生也是我找來的，所以可以讓我多多參與。”
“還跟我說，如果有喜歡的可以試著去邀請，出場費這一part暫時不用考慮。”
倒是趙媛想到什麼︰“我知道你們之前不是說了會優先觀察室的嘉賓嗎？那其實光是寧紀澤一個人的影響力就很足了呀？”
林雪撓了撓頭︰“是這樣，不過我們上一次試著去問寧紀澤的時候，對方也說要看情況，不一定真的能邀請到，一般這種時候我們都會默認邀請不來。”
“你們當時是怎麼說的？”
旁邊的夏眠看熱鬧不嫌事大，忽然問了一句。
“說的比較早，就是剛決定用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告訴他們了，然後寧紀澤的團隊過來問會有怎麼樣的安排，我們說因為還沒有定好出席直播的醫生，他們就說，那就暫時再看看情況。”
趙媛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人估計想拿自己開涮。
果然，夏眠下一句說道︰“沒事的，你去試一試，現在就跟寧紀澤說，就說你們確定好了要邀請趙醫生，你看看他來不來。”
趙媛咳嗽了一聲，立刻抬頭瞪了夏眠一眼。
“你干什麼，我這不是在給人家提建議嗎，難道你不想到時候科室分到的救助款多一點？”
夏眠立刻冠冕堂皇的用節目約定來擋槍︰“而且節目看過的人都知道，人家寧紀澤看上去好像非常欣賞趙醫生，我說是欣賞，欣賞！你打我干嘛，我說說還不行了！”
關鍵是林雪還真听了進去︰“是真的，剛剛我們導演甚至給了對方的聯系方式，說也可以試著聯系一下。”
這下本來只是想開玩笑的夏眠也愣住了。
“真打啊？”
她不可置信︰“不是說寧紀澤沒有團隊嗎？還很難聯系得上？”
林雪看來也比較疑惑這一點，不過依然如實說道︰“所以導演給的直接是他助理的電話，還轉告我說不用抱太大希望，不想試也沒關系。”
畢竟要她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直接去跟明星團隊交涉參加直播這件事情，對于林雪來說難度還是有點大的。
而且寧紀澤確實沒有自己的專業團隊，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
但既然在听到夏眠這麼說以後，林雪反而更加鼓起勇氣了︰“但是夏醫生，我覺得你說的對。”
“我之前想拍紀錄片的時候也是鼓起勇氣試了試的，當時知道可能成績不會理想，但還是選擇了這個題材，最後也很僥幸地獲得了成功。所以……有的時候我還是覺得，至少得去做一做試一試，這樣成功會覺得驚喜，失敗也不會覺得太沮喪，不會給自己設立一個如果可能的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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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這下也不敢多說話了，畢竟她說的很對。
不過剛才自己確實只是想借著寧紀澤在綜藝的表現打趣一下趙媛的，完全沒別的意思。
果不其然，她剛抬起頭，又被趙媛瞪了一眼。
不過還好，因為兩人關系緊密，所以下面也看得出來對方只是玩笑式的嗔怪，並沒有真的有特別抗拒的意思，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想了想……夏眠剛準備跟林雪說，要不還是就請別的嘉賓吧，但是還沒開口，行動力爆棚的林雪還真的就已經開始在她們面前，撥通了導演組給的電話。
她甚至連阻止的時間都沒來得及。
其實林雪剛剛說那些話，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她心里也是很緊張的，因此有些求助似的看了夏眠一眼，可憐巴巴的問︰“夏醫生趙醫生，我可以開免提嗎？還是……還是有點緊張。”
畢竟之前寧紀澤因為沒有團隊，還上過不少新聞，有的人說他助理脾氣暴躁，有的人說他小牌大耍、狐假虎威，因為沒有運營過公關口碑，更沒有立過什麼人設，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說，寧紀澤還是有點腥風血雨體質在身上的。
夏眠無聲的點點頭，林雪好像也從中獲得了一點鼓勵，深吸一口氣之後撥通了電話，然後按下免提。
比想象中順利的是，還真的接通了。
看得出來林雪是真的很緊張，在等待的過程里甚至都不敢大聲呼吸。
接通的聲音提示了很久。
畢竟一般這種電話一次性打通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能一次性接通更是很少見的事，所以其實她們三個一開始都沒有抱太多信心，沒有接通的話，那就過段時間再打。
夏眠剛從林雪的臉上看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還沒等她意識到什麼，正要掛電話時，忽然一個聲音還真的從听筒那頭清晰的傳染過來。
“喂？”
是一個听上去有點耳熟的男聲。
……之所以听上去耳熟，是因為已經在演播廳里面出現過。
沒想到接電話的居然都不是什麼經紀人或者助理，而是寧紀澤本人。
很明顯林雪都愣了一下，不敢相信，但是又很怕錯過這個機會，立刻有些結巴的開口︰“喂，你好，您……您是寧紀澤先生嗎？”
她甚至都不打算給對方留氣口，就想先把自己的來意說明清楚︰“是這樣的，我就是您最近參與的這款綜藝的工作人員之一，因為之前您在演播廳里面也說過有意向可以配合我們進行直播，現在的話我們人員也定下來了，您看如果您有時間的話……”
“嗯。”
沒想到林雪說了一堆，對方就回了一個語氣詞。
但問題是這個語氣詞听上去好像是帶著一點……肯定？
這下林雪也不確定了，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趕緊問︰“……您的意思是，可以參與？”
“嗯。”
寧紀澤這一聲也應得很干脆，甚至還補充了一句話︰“之前你們導演來找過我，我當時說檔期不確定，現在沒什麼安排，可以來。”
這下林雪也不得不好奇了︰“是不是我們剛錄完第二期就找你約的那一次？”
寧紀澤又應了。
旁邊正听著功放的兩個人，夏眠立刻用手拐了拐旁邊的趙媛，用口型很小聲的說道︰“你看看，你看看……”
“當時還沒有官宣我倆……”
不過旁邊的林雪也沒想到事情會順利到如此境地，激動得連連點頭︰“時間就是在三天後，寧先生，我們到時候會出一個簡易的台本，或者說如果你們有什麼意見的話，也可以給我們提，我們爭取滿足你，不過畢竟是直播，所以沒有剪輯直接放送，因此要是有什麼忌諱的事情提前跟我們說，我們也會盡量不會提到的。至于彈幕的話……因為彈幕是實時的，我們確實不能控制得了，而且有的時候確實也會有彈幕互動的環節，不過如果您不喜歡的話，可以在那個環節之外都全程屏蔽掉，就也不會影響你們的內容。”
林雪急急忙忙說了一堆，不過對方好像不知道有沒有听進去，但是回答的還是很干脆。
“行，知道了。”
林雪剛要掛電話，寧紀澤忽然在那頭又叫住了她。
“對了，我記得你們官宣過陣容，好像是會把前兩期有熱度的醫生請過來，對吧？”
這下夏眠又來勁了，彎著眼楮偷偷去撓趙媛的手掌。
雖然收獲了一枚白眼，但她還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對對對，是的！我們現在就在一起討論這個話題呢！”
听得出來，在那一頭對方顯而易見的愉悅了不少︰“好的，那就到時候再見吧。”
林雪在這邊瘋狂感謝完，寧紀澤還很有禮貌的，听她說完之後才掛的電話。
而在電話掛斷之後，林雪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似的，干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在他們的辦公室里面走來走去。
過了一分鐘好像才接受這個事實，然後立刻來跟夏眠分享喜悅︰“夏醫生！！好像這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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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對方更有信心一點，夏眠立刻點點頭，很肯定的說︰“如你所見。”
“而且我感覺寧紀澤好像也不像傳聞里面說的那麼刻薄，或者說不近人情！！”林雪非常激動地說道，“感覺還特別好說話的呀！”
不過很快她也冷靜了一下︰“但是我覺得我的運氣好像確實太好了一點，我都不敢相信我運氣的好到這個地步！”
的確，作為她的同齡人，林雪確實已經是跑的很快的一批了，本人沒什麼後台，完全是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興趣和努力，而且的確如她所說的那樣，運氣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經常听人說，有些人的成功就是因為站在風口上，是頭豬都可以飛起來，但其實很多時候往往缺的就是那個機會。
可是反過來想，如果當時沒有林雪這麼認真的完成自己的畢業作業，之後的一切可能都不會發生，因為這就是改變整個事件的轉折點。
“那我們現在需要準備什麼嗎？”
夏眠看她高興，順便問道。
畢竟雖然答應了參加直播，可是兩人都沒有類似的經驗。
願意來其實也主要都是為了能給科室里的病人多些生還的可能。
因為心外科跟急診科本來就是最容易發生各種意外的科室，急診科就不說了，每天要面對太多沒見過的病例或者形形色色的奇葩病人和家屬，而心外科則是要面臨各種高難度的手術，以及隨時可能出現的變化。
所以兩個人的專業素養當然是不用說的，可是除此之外，直播是什麼形式的，她們也不太了解。
“其實我們最開始，想要開通直播的原因是想著能在兩期播出之後能獲得一些真實的反饋，當時想的主要也是讓我們節目的策劃或者導演以及演播室的嘉賓們跟彈幕實時互動，有什麼建議都可以吸取，然後好好改進……當時出發點主要是想著如何讓節目更好看。”
“但現在確實因為熱度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高，而且大家也很想看到在節目里面的醫生出現在直播鏡頭里，所以一來二去想著共贏的原則嘛，還是稍微改變一下後面的流程。”
“所以其實主要讓你們參與的話，基本上也就是跟彈幕互動或者是做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游戲之類的……”林雪試圖跟夏眠舉例，“比如現在在播電視劇之前和播完電視劇之後，都會請里面的主演進行一些掃樓活動，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然而對娛樂圈絲毫不了解的夏眠，果然露出了一臉天真清澈的表情。
還好旁邊的趙媛立刻說︰“知道知道，主要就是起到一個維護熱度，然後還能跟觀眾拉近距離的作用！”
順便還跟夏眠解釋了一下︰“掃樓其實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掃樓，就是明星會去到一些他們播出平台的互聯網公司大樓，然後跟里面的員工和粉絲互動，里面還會有一些訪談或者直播，相當于也算是福利的一種。”
夏眠也不知道有沒有完全听懂，不過還是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哦。”
“反正我配合就行了。”
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也沒什麼禁忌的……”
趙媛想到什麼︰“那到時候彈幕會聊一些別的話題嗎？”
林雪果然也是老實人，並不打算隱瞞什麼，而是直接說道︰“說實話，雖然我們肯定還是會試圖引導一下大家，把話題重新轉移到事件本身上，比如說多討論一下節目里面的內容，多聊一聊醫生之間的話題，但你們也知道的，網友嘛，本來就喜歡吃瓜八卦，所以有的時候還是會不可避免的問到私人問題，比如工作情況，生活情況，感情狀態之類的……”
“其實這種情況之前很多人也遇到過，一般要是不想回應的話，就當看不到就好了，如果類似你們不喜歡的彈幕太多，到時候給我們一點提示，我們肯定也會從中控幫你們控制一下其他的評論的。”
不過夏眠倒是擺了擺手︰“我就這麼一問，好像也不太需要擔心這個。”
畢竟她之前也經歷過那些事，當時夏老二夫婦舉著個攝像頭就開直播，顛倒黑白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這種完全可以當做排遣心情的一些活動罷了。
至于趙媛，夏眠就更不擔心了，她的心態比自己還要好上不少，兩人自從同意一起參加一次之後，趙媛完全就是當做湊熱鬧來參加的，用她的話來說，“科室會因為我來參加直播，還給我調班，第一不用扣我工資，第二參加了還能給科室帶來收益，第三還能去演播室看一看明星，不是挺好的嘛”。
總之就是主打一個松弛感拉滿，不用在乎這些。
林雪看了一下她們的表情，好像真的不太在意，這才放松了一些，于是又開開心心的繼續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樣謝謝你們，我去幫你們買兩杯奶茶？”
不管怎麼說，林雪也只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她們兩個都上班這麼久的怎麼可能讓她付錢，趙媛更是很得意的揮了揮手︰“那倒不用，你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點好了，現在估計快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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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林雪還沉浸在這種喜悅里，跟總結似的繼續說道︰“之前都沒想到你們兩個是朋友，我還是覺得這一切跟夢一樣。”
“所以更應該喝杯奶茶，加深一下這種實感。”
趙媛笑著說︰“我們還得謝謝你，畢竟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們估計猴年馬月才能把班調到一塊兒，這下還可以一起下班去吃飯，挺好的。”
林雪又跟她們兩個人交代了一些到時候需要注意的細節，但多數情況下都是讓她們來提要求，看看能不能滿足，關鍵是她這個人足夠真誠，也少了一些跟更成熟的成年人社交所需要的虛與委蛇，這種交流省心省力多了。
既然敲定了直播人選，林雪後面跟導演核對的時候，發現演播廳的嘉賓居然都願意來參與直播，就暫時不需要額外找人了。
于是在三天內還要把台本和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準備好，因此她也沒有時間再在辦公室里面多逗留，只等奶茶送到之後就要回項目組。
不過既然現在還能聊兩句，在听到她說項目組的時候，趙媛還是很好奇︰“所以你們那個公司還真是新公司？就這麼舍得花錢？”
林雪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清澈的剛畢業大學生，其實本來就不太了解各種各樣的行業情況，這也是她第一個入職的項目組，也是第一個公司，點點頭︰“我那天還專門問了一下導演，導演說，其實這個項目在立項的時候並沒有多少預算，也是後面上面的大老板，忽然菩薩顯靈，一下子就大手一揮，對于經濟方面的政策各種放寬，然後就放手做了起來。”
其實問題問到這里，如果林雪是一個有點社會和上班經驗的人，說不定就真的從導演的話里推測出什麼來。
畢竟就算導演不太清楚，但制片人肯定是知道誰給自己投資的，這種時候只需要沿著他們的話，順藤摸瓜差不多就能推斷出一些蛛絲馬跡。
更何況因為這兩天段清寒跟趙媛在一起逛街也被拍到過，其實已經有人在好奇。
不過因為之前段清寒確實很少出現在鏡頭下面，而作為公司的員工，雖然在公司里八卦的如火如荼了，各種各樣的企業微信小群估計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但是在針對外界的時候還是比較統一口徑的，所以就算有人猜測，但是目前還暫時拿不出什麼特別錘的證據。
更何況這個節目後來追加資金也是段清寒個人賬戶走的，沒有走對公賬戶，少了很多流程，就也讓那些想要探尋的人少了一些方向。
所以其實制片人在經過這幾天的輿論方向探查之後，也許大概猜得出來，段清寒投資的目的是什麼。
但這種事，畢竟沒找本人核對過，而段清寒也沒有出面來說過這件事情，所以制片人當然是懂得人情世故的，只要對方不提，那自己也只能隱晦地猜到一些，但是不能太過積極的正面求證。
這也是為什麼林雪想要問相關情況的時候，也只能得到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而她本人又涉世未深，當然也聯想不到這一層，所以到現在為止，她所知道的信息，也只是停留在“投資人確實是個活菩薩，有錢使勁往里面砸，還不求回報”的階段。
見林雪都不知道，趙媛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看來這個幕後老板還真的挺神秘的。”
林雪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的跟著趙媛一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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