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好好看啊，”很明顯寧沐秋大概是不知道章希乾跟趙媛的關系的，因此還在無知無覺的夸贊著，還順便看了一眼彈幕，“你看大家都這麼覺得。”
章希乾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听完這句話之後有沒有點頭，幅度怎麼樣，有沒有出聲。
也因為寧沐秋開著彈幕，所以章希乾也看見，屏幕上原本沒那麼多的彈幕，忽然就被填滿了。
“來了來了，三刷黨又感到幸福了。”
“都去看某瓣的帖子！！甚至還有偶遇照！！”
“不懂就問，你們醫院的醫生都這麼好看的嗎嗚嗚嗚嗚——”
“誰懂啊，剛剛抬眼看過來的一瞬間，真的很讓人心動！！”
“完了，我居然能因為一眼就一見鐘情，這正常嗎？”
“很正常，非常正常，我上一期也是這樣的！！”
“終于懂這節目為什麼火了，果然還是得看短片里的主角！！”
“是啊，而且實習生也很討人喜歡，沒有那種故意拿出來祭天的配角劇本。”
“是的是的，就感覺大家都是正常人的樣子！”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他們好像離自己不是太遠，雖然我們學歷高，而且工作又認真，是我達不到的高度，但至少不是一個懸浮的符號，讓人一點共情的想法都沒有。”
“怪不得這幾年純明星的真人秀已經沒有之前的熱度了，可能大家都不想看每天賺的盆滿缽滿的人在自己面前演戲吧！”
“好美呀，真的好美呀！”
“就是那種氣質很好的漂亮，跟第一期的夏醫生還有點不同！”
“嘿嘿嘿，刷完社交平台的人過來給你劇透，她倆甚至還是好朋友，而且還會一起上直播。”
“還有這種好事！！？？”
“什麼時候直播？什麼時候直播？”
“別刷屏了，我們都不知道呢，還要等通知！”
“建議平台給這檔綜藝加一個‘想看ta’的功能，這樣我就可以看趙醫生美顏純享版了。”
“嗯……雖然很不想打擊你，但是她在第二期里面露面的鏡頭總共加起來不超過五分鐘……”
“什麼！！！”
“沒事的沒事的，就算只有五分鐘也給我們拿來兌水喝了！！”
“完了，得了一種看到美女就想叫老婆的病。”
“叫吧叫吧，反正又不是你們老婆。”
“嗚嗚嗚嗚嗚，老婆嗚嗚嗚嗚嗚——”
寧沐秋還在恍然大悟︰“原來晚上同事在說的綜藝是這個啊。”
生滾粥的香氣還彌漫在客廳里，而電視里的趙媛正好正在跟實習生說話，聲音很有條理，又很溫和。
“有的時候不得不說，看著美女下飯都感覺舒服多了，這就叫秀色可餐吧。”寧沐秋回頭看了章希乾一眼，隨口說道，“你怎麼了？是有點不舒服嗎？”
章希乾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立刻說︰“沒有。”
“沒有就行，剛剛看你眉頭緊皺，還以為怎麼了呢。”
寧沐秋看章希乾很快神色也恢復了正常，因此就沒有往心里去。
倒是章希乾，剛剛寧沐秋問自己的時候，竟然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說來也奇怪，明明自己不應該會有這樣的心情。
不管從各個角度上來說，首先自己跟趙媛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的聯系，而對方是什麼樣的，就算自己感到好奇，但也不應該心虛，更何況現在自己跟寧沐秋也只是室友的關系，自己不過問她的生活，而她也對自己的感情史並不關心。
在某一瞬間，章希乾甚至生出一種沖動，想要當做玩笑似的告訴正在看電視的寧沐秋。
但這種念頭只閃了一下，就很快被自己掐滅。
畢竟這只是自己的一點心理活動，沒有必要讓兩個人都扯上關系。
寧沐秋對此並不關心，而趙媛也早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正常生活。
有不甘是很正常的，章希乾其實自己知道，可是沒有必要把這一池水攪得太渾。
因為不管怎麼說，當時自己不管不顧又很任性的在宴會上說了那些話，按理說應該是拂了他們家的面子的，可是寧沐秋卻依然願意找到自己，還肯幫忙，這已經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了。
只不過章希乾在看到那些彈幕的時候，依然產生了一些不可自抑的好奇。
當然了，還有那些叫老婆的。
有的時候不得不說網絡沖浪就是方便，而且彈幕這種東西飄過了就過去了，誰也不會較真，而且大家上網都是來放松的，所以總沒有那麼嚴肅，因此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比如現在。在趙媛第二次出現在畫面里的時候，彈幕的畫風也是出奇的一致。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有一句話叫顯化，那是不是我在彈幕里面輸入一百個老婆，那對方就是我老婆了。”
“……疑似吃拼好飯中毒的臨終前幻想。”
“怎麼了怎麼了！我們只是在網上隨便叫叫！又不是真的……當然如果真的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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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美女動心，人之常情，原來黃毛就是我自己。”
“黃毛就是我自己加一。”
“說實話這麼優秀的人，我感覺一定也要優秀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所以我才說我是黃毛的，因為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嗚嗚嗚嗚嗚！！”
“所以你們快去看社區的帖子呀！！”
“好像已經有路人偶遇過了！！”
“作為一個吃瓜樂子的人來說，我去看了一下，我甚至覺得還挺滿意的……？”
“我懂了，又是一個我的網絡老婆有了老公的故事。”
“沒事的，不重要，我還可以繼續在網絡上叫老婆就好了。”
“等一下剛才說偶遇的帖子是在哪個地方？想看。”
“這兩天都有吧，帖子還挺多的，隨便搜一搜就知道了。”
“廣場上也有不少討論這個的，甚至都出了超話……”
“出超話也太離譜了吧！！”
“你根本不懂看到喜歡的角色時的產出能力。”
“畢竟這是在節目下面就不劇透了，只能說我這麼一個對男性很苛責的人，吃完瓜之後都覺得對方好像還不錯。”
“不要在這里劇透，不要在這里劇透！！等我們看完了自己去找！！而且有些人確實不太想了解這些東西！！”
“嘿嘿嘿，我已經去看完了。”
“嘿嘿嘿，喜歡。”
章希乾從來沒有發覺自己的閱讀能力有這麼快過。
明明自己之前是一個不太愛看綜藝節目，也不太對這種八卦感興趣的人，可是現在一條一條彈幕從他的眼中掠過，他竟然都能清晰地看出內容，然後還在心里面記了下來。
……廣場是什麼？
……某瓣的帖子又是什麼？
……而對方會不會就是……？
最後一個問題倒是讓章希乾沉默了下來。
說實話，他從前一直活得瀟灑恣肆，也覺得很多東西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不用管太多。
可是在看到彈幕里那些在討論到關于黃毛之類的話題的時候，他雖然一下子沒有理解“黃毛”的意思，可是也通過語境了解了一下。
然後在那一刻竟然發現……
他還真的有點自卑。
他知道最開始自己跟趙媛並沒有確認什麼身份，也只是男女伴的關系，而這樣的關系其實他們一開始也算愉快的相處了挺久，但現在反過頭來，他好像也意識到，自己其實因為一路走來太順利，有的時候的確是少了一些共情能力的。
趙媛曾經跟他說過自己的家庭，父母都是非常嚴格且刻板的老式家長，對于一些念頭和事物的想法都比較固化，而在婚姻這方面甚至也是，很陳舊且物化的。
那時候他並沒有仔細听，只覺得這樣的關系好像也沒什麼需要去營造的必要。
可是後面想想，其實自己已經是少數中的少數很幸福的一類人，就算自己的父親也很嚴肅且刻板，但自己的母親是愛自己的，或者也可以說得上是縱容。
他從來不需要在生計上為自己擔心，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都可以擁有，母親會記得自己的每一個願望，然後在生日的時候為自己實現。
所以他曾經根深蒂固的以為好像大家都跟自己差不多，都能擁有自己喜歡的一切。
後來上了大學，曾經被父親教導過，要考慮一下接管公司的，但那時候自己的爺爺又站出來維護自己，說只要孫子開心就好，沒有必要真的被困在里面。
于是這種任性的態度再一次被強化，章希乾大學的時候也過得非常恣意，他對朋友很好，而且也不計什麼回報，遇到喜歡的、感興趣的女生就去追求，而對方在听說他的條件之後，多半也會答應他。
甚至那個時候章希乾覺得那些人拒絕自己，可能也有存在別的原因，多半都不會思考自己的問題。
也許是因為自己沒有什麼特別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大學的時候父親說了一個專業，他也沒怎麼反對就去念了。後來畢業之後發現對賽車感興趣，就也沒有再去考慮繼承家義的事，專心當自己的紈褲二世祖……
總的來說，就是他很少遇到過讓自己不順心的事。
那時候他覺得任性是正常的，可是睜開眼楮看世界之後才發現，自己這樣的，已經是極少部分的幸福人生。
至少在不需要考慮生計、經濟自由這一方面，就已經勝過很大一部分人了。
而現在在經歷過這些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其實是狹隘的。
趙媛其實已經是很努力的一批人了。
家里沒有任何能夠支撐自己的關系，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拼搏才能得來，于是她努力一直學習，一直考到理想中的學校，就為了醫生的工作繼續念書，然後終于進了現在這樣的醫院。
可以說他們這一類人在面對各種事物時，目標都很明確，也可以說他們有時候會計算利弊，計算得失，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否認他們的努力。
畢竟章希乾後面回想自己認真讀書的時候，已經是太久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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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知道趙媛一開始跟自己接觸的目的，但後面自己還是有些不可自控的被吸引。
而其實趙媛之所以會那麼清醒的拒絕自己，其實也恰恰證明了她看到了這一點。
或許當時的自己跟趙媛說，讓她陪著自己試一試，他可以去說服自己的母親，讓她試著不要那麼果斷的松開手，試著陪自己往下再走一步。
可是趙媛這麼多年的處事方式以及觀念和認知都跟自己不同，她知道有些東西可以試錯，但是很多時候依然是要考慮沉默成本的。
她知道自己家里面因為需要擴展版圖，可能會跟其他人結婚，因此自己不願意做這樣一個會擴大矛盾沖突的導火索，所以還不如在一開始就拒絕。
章希乾現在已經明白了這一切，可是又沒有辦法去責怪她。
怪就怪自己明白的太晚，而事情已經到了不太好解決的地步。
但旁邊的寧沐秋也並不知道他在這幾分鐘里面又想了什麼，反而還在津津有味的吃著夜宵。
“本來沒怎麼感興趣的，結果被這些彈幕宣傳著，也想看直播了……”
“而且我看彈幕上面說，好像這個趙醫生也有對象哎！”
寧沐秋完全是八卦和興奮的語氣︰“我也想去看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章希乾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正常︰“……我也不太了解。”
“你們這種直男不了解很正常！”
寧沐秋沒放在心上︰“你要是知道，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整天沒事做，都在八卦吃瓜了。”
“……那也不是不可以。”章希乾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畢竟現在我的身份可是在家里面等你的軟飯男呢。”
“哎呀，”寧沐秋笑眯眯的湊過來看了一眼，“看樣子你是很在意這個稱呼的？”
“那可沒有，我還挺喜歡的。”
章希乾說道︰“就是對新身份的認知比較興奮而已，還在熟悉的過程中。”
“不錯不錯。”寧沐秋彎著眼楮，“那還要謝謝章少陪我演戲了。”
章希乾扯了扯嘴角︰“……樂意奉陪。”
然而寧沐秋不知道的是，她之前都不這麼稱呼章希乾，而這個稱呼恰恰也是之前趙媛這麼叫他的。
于是本來都已經讓自己調理了一下的章希乾，又不可避免地重新陷入到這樣的情緒里。
這麼一說，好像趙媛一直喜歡這麼叫自己，章少，章少。
帶著一種“大家都這麼叫”的輕松，就算自己後面曾經跟她說過，可以不用這麼叫，不過對方也沒改。
細想起來，只有在兩人分別的最後一刻，趙媛才無比認真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章希乾在心里有些自嘲的苦笑，所以其實有一些事，是一開始就注定了的。
只是自己在後面反復咀嚼的過程中才意識到。
寧沐秋好像真的對趙媛很感興趣，一頓飯的時間提了好幾次。
不過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第二期的內容很長，所以在一些片段里面，寧沐秋是二倍速看的，而在第二段短片播放完重新回到演播室之後，她看到了寧紀澤跟主持人說的那段對話。
寧紀澤語氣很淡定，不過內容倒是讓彈幕跟寧沐秋都撐木結舌。
“他居然答應直播！！他居然肯直播？！”
“這不管是跟我爸說還是跟他爸說，兩個人肯定都想都不敢想的！”
寧沐秋此刻還剩下最後一盒甜點沒吃，唇角還沾了一點糖粉，睜大眼楮看著電視說道。
電視里面又很快出現了寧紀澤那句話。
就是那句“如果趙媛也會參與直播的話，他也可以試著加入”。
寧沐秋听到這里嘶了一聲。
章希乾看見她捏著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麼。
寧沐秋深思熟慮半晌之後依然不太敢相信，但是又覺得有點合理，可能現在自己身邊也沒有能說話的朋友，因此繼續抓著自己的室友章希乾就聊了起來︰“我哥這樣子……他之前來參加綜藝我就很震驚了，結果第二期這個表現……？”
“雖然我知道他最開始願意來，可能只是想為了給新作品采風，但我哥吧，他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寧沐秋好像在試探著怎麼措辭形容他，“可能從某一些角度來說，他有點軸。”
寧沐秋在說到自己跟哥哥的往事時明顯會更加激動一點︰“雖然我沒有什麼立場說這個話，但是的確是這樣的。”
“小時候有家宴或者親戚朋友來家里面之類的，那些叔叔阿姨們好像都更喜歡我一點，因為寧紀澤不太喜歡跟不熟的人交流，可是你也知道的，總有那麼一些關系不是很熟，但是總喜歡跟你攀談的人，就是那種倒遠不近的關系里面，我哥就不怎麼愛理會這樣的人，所以一般都是把我推出來去跟這些人應酬……”
章希乾在這點上還是比較認同的。
畢竟當時在自己爺爺生日宴的時候，寧沐秋果然就展現出了八面玲瓏的一面。
家境優越、長相甜美，一張嘴又能說會道，能把所有人都哄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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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大多數人眼里的完美千金。
“所以後面我家就有些親戚覺得我哥不合群嘛，但是我哥知道這件事情好像也不太在意的樣子，當時他們都還以為我哥長大之後就好了，沒想到長大之後公司和家業都不管了，直接就去搞了藝術，差點沒把他們氣個半死。”
“不過這個趙醫生確實還挺吸引人的，雖然只出現了幾個鏡頭。”
寧沐秋表示肯定。
“而且彈幕都這麼說！”
為了表示自己並不是隨口一說，她還指著電視里的彈幕。
于是章希乾又不得不再順著對方的動作看向節目，那些彈幕又開始一股腦的往他腦子里塞。
“你們有沒有覺得寧紀澤好像對她挺感興趣的！”
“其實也很正常吧，不過對方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評論，只是確實比較欣賞她而已？”
“當一個人優秀起來，確實容易吸引別人啊！”
“同意，雖然我也覺得寧紀澤好像表現的太明顯了一點！他們明星不應該都會假裝克制又有禮貌，不會泄露一點別的情緒嗎？”
“朋友應該沒看過寧紀澤的報道吧？”
“我只想說，別的明星是這樣，但寧紀澤肯定不是！”
“對啊，他的事跡其實還挺多的吧，比如不要經紀人什麼的，據說也是一個人出來打拼，但是家室其實很好……”
“什麼豪門叛逆貴公子人設！”
“好精準的描述！就是這樣的！”
“其實看他之前的采訪就知道了，他好像一直都是想了什麼說什麼的，比較真性情，不過他也沒幾個采訪就是了……”
“笑死，因為真性情，所以拒絕各種各樣的采訪。”
“這是真的，還有一些導演訪談里面也能看得出來，他好像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我感覺他確實也只是對趙醫生在短片里的表現被吸引了而已，而且他想參加直播，不是一件好事嗎！？”
“是好事啊，所以什麼時候直播啊！！”
“完了我怎麼腦補了一下，到時候直播反而是寧紀澤看到趙醫生時……感覺像是看到追星現場？”
“確實很明顯！感覺寧紀澤還挺在意的。”
“你們看看寧紀澤有沒有過直播就知道了！！”
“他之前電影路演都沒來過幾場，更別說直播了，根本就不可能有過……”
“所以這還算是他的直播首秀？”
“完了，等一下我要多磕一秒。”
“朋友這可不興磕呀！！！”
“欣賞！！感覺其實寧紀澤也就是對趙醫生有種欣賞，所以才會感興趣！！”
“而且不如看一看某瓣和社區帖子？其實我覺得雖然只有一些背影，那個也挺好磕的……”
“磕！都可以磕！什麼都可以吃！”
最開始看節目的時候寧沐秋還只是有點好奇，但並沒有想要去深入了解，結果現在看彈幕這麼一刷，最後還是沒忍住，真的拿起手機開始看最近的網友帖子了。
正當章希乾猶豫要不要跟著看的時候，寧沐秋就已經主動把手機伸到他的眼前︰“哇！！”
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看得出來是路人隨便拍的，有些模糊。
照片上的主角是一對走在一起的男女，左邊那個自然就是趙媛，而她的旁邊站著一個男人。
身形頎長，穿著大衣，看不清臉。
“我就說網友都是列文虎克吧，果然能看到真東西！”寧沐秋手指飛快地翻動著帖子，上面的內容也在章希乾的眼前滾動著。
“好像跟網友說的一樣哎，”寧沐秋完全是吃瓜的八卦心態，“看了一下背影，還挺帥的。”
這一下章希乾還是沒忍住，順著寧沐秋的手看過去。
……果然跟自己想象的沒有出入。
其實早就應該知道的，不過在看到的時候心里面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雖然照片里面只有一個背影，還是很多人在推測他是誰，但章希乾不需要推測。
畢竟他早就跟這個男人見過面。
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想法，就算自己一開始就有過這樣的設想，但是在看到照片的時候還是有一些不知所措。
還好寧沐秋正在快速的看帖子，因此並沒有注意到髒些微妙的表情變化。
一邊看看一邊說︰“我看這些網友扒出來對方好像是個挺厲害集團一把手？看著真般配啊！”
章希乾除了點頭，好像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盡管這一切他早該想到的，盡管當時自己在訂婚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這些事情都跟自己無關，可是想歸想，等真的看到了這一幕時，還是有些空蕩蕩的。
但章希乾其實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必要這麼矯情，而且也沒有資格。
畢竟想了想，當時自己訂婚的時候那場面也可以說得上是盛大，他當時為了讓兩家都安心，特意策劃了這麼大一場訂婚宴，其實那一刻他就知道趙媛肯定也會看到這一幕的。
所以這並不是什麼值得糾結或者矯情的事情，早點放開，早點輕松。
事實上他覺得自己應該也是放開的，但是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復雜一下應該也是人之常情。
一旁的寧沐秋因為只是純純八卦，所以看的也沒有那麼仔細，再看完廣場和帖子之後就關上了手機。
“想想也是，這麼優秀的人配這麼優秀的對象也很正常。”
在電視里，主持人還在跟寧紀澤討論著，對方說自己的確對趙醫生很欣賞。
“說實話，其實我也挺喜歡這樣的女生的。”
寧沐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多想，也只是在表達自己的觀點︰“不過我們女生看女生，跟你們男生看女生不一樣，反正我本人是挺喜歡這種女生的，而且我看我哥也很喜歡……所以她魅力應該很大吧？你呢，你什麼想法？”
“有吸引力嗎？”
章希乾愣了一下。
意識到寧沐秋只是在隨便問問之後，也幾不可見的扯了扯唇角，狀似不經意地說。
“嗯。”
“是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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