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這個小鎮都還處于夏日慶典的宿醉當中,而洛哈特四人已經趁著濃霧,悄悄的離開了哥本哈根。
海風微徐,吹散初夏的燥熱。
海鷗展翅,餃走漁民的收獲。
而在城外的道路上,年齡最大的洛哈特駕駛著一輛敞篷馬車,其余三人則跟著馬車步行。
別問為什麼不坐馬車,因為沒有減震系統的便宜平板車能讓乘客的屁股裂成8瓣。
此時的四人還是心態還是沉浸在即將找到寶藏的喜悅中,嘴角都掛著一絲絲的微笑。拉斐爾甚至拿著一瓶本地特產的藍莓酒醋),小口小口的抿了起來。
“瘦猴,你這家伙,我們還在趕路呢,別喝醉了!”娜卡教訓道。
“這就是醋,拿來漱口的。”拉斐爾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
就在兩人吵鬧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竟是四個騎兵呼嘯而來。
領頭的一名騎士穿著一身黑色罩袍,盾牌上的描繪著一只盤繞著荊棘的蛇。而瓦里安三人看到後,都不由得慎重的低下了頭。而洛哈特也感受到了緊張氣氛,低頭裝起老農來。
原本期望對方會忽略洛哈特這隊“小商販”,但事情還是往最壞的地步發展。
“停下!奉伯爵大人的命令,所有通過這里人都要接受檢查。”一名穿著皮甲的騎兵喝令道。
洛哈特只得停下馬車,同時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們只是些合法商販,能不能通融下……”
洛哈特說著還從懷中掏出幾個髒兮兮的銀幣,但是手才剛伸出,就听到一聲怒喝︰“放屁!”
“這里是哥本哈根,歸屬于偉大的諾恩陛下,你們什麼狗屁伯爵根本無權在這里執法!”嫉惡如仇的娜卡站了出來,毫不畏懼的反駁道。
聞言的騎兵頓時大怒,手中的馬鞭剛想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民,卻被領頭的黑甲騎士喝止了。
“你們去檢查其他人,而至于他……”黑甲騎士嘴角掛著一絲淫邪的笑容︰“我親自來檢查。”
騎兵無奈,只得收起馬鞭並下馬準備檢查洛哈特。
“你們沒有權力執法!”娜卡依然站在原地,義正言辭的的望著黑甲騎士。
“我的劍,就是法律!”黑甲騎士輕蔑的回了一句,但隨即語氣又充滿著莫名的下流︰“當然了,我會狠狠用我的‘劍’,教訓下你這個小男孩了。”
“等等!”娜卡看了看自己黑乎乎的麻布衣服,又重新抬頭驚愕的問道︰“小男孩?”
“是啊!我的小男孩。”
說到小男孩這幾個字時,黑甲騎士甚至興奮的舔了舔嘴唇︰“雖然年齡大了點,臉蛋也長的一般,但你這小小的胸脯,真不知道待會摸起來是什麼滋味啊。”
拉斐爾面色精彩,在0.2秒先後經歷了驚訝,想笑,繃住,又繃不住,最後化作一聲長長的哀嘆。
瓦里安則簡單直接的多︰他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老子是女的!!!!!”
這一聲驚天怒喝甚至壓住了火槍的激射。在這刺耳的聲音中,兩枚碩大的鉛彈不分先後的打在黑甲騎士自以為是的臉上,直接將這笑容打碎成了碎片。
嗯,物理上碎片。
听到巨大聲響的戰馬立刻受驚,但馬背上的騎兵還沒反應過來,都瞪大眼楮看著娜卡以及她手中兩把還冒著青煙的手槍。
趁此機會,有兩人迅速反應。瓦里安干淨利落的從馬車上抽出了自己的大劍,一記干脆的斬擊,直接將一名騎兵斬落馬下。
待到瓦里安起身,一旁的拉斐爾也將刺劍從敵人的尸體上收回。
“別過來!”一聲有些恐懼的聲音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但隨即兩人都是一皺眉頭。
原來最先下馬的那名騎兵竟然趁機劫持了洛哈特,一柄小刀正抵在洛哈特脖子上。
“放下武器,不然我殺了他。”騎兵此時也恢復了幾分膽氣,色厲內荏的吼道︰“尤其是他,快把火槍放下!”
“他?”此刻,已經徹底面無表情的娜卡以著最平靜的語調問道︰“你確定不是用‘她’!”
“鬼知道你個什麼東西,沒用‘它’就不錯了!”騎兵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快放下武器,不然我殺了他!”
“冷靜啊!”
拉斐爾這一聲不是朝著騎兵,而是朝著娜卡喊得︰“大姐頭,洛哈特是無辜的啊!”
“我知道!”娜卡的聲音古井不波,卻又充滿著寒意。
騎兵心頭一緊,但是看到娜卡將兩柄手槍丟下後,心中也是放松了一些。
但娜卡右手一伸,直接從馬車上抽出一柄長度達到1.2米的火槍來。
槍柄抵住肩膀,撥動擊錘,將目標套入準心,然後輕輕的扣動扳機。這一套動作連1秒都沒有,就已經完成。
洛哈特臉上依然停留著槍口指向自己的驚愕,好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臉上還多了一些溫熱的液體。
娜卡收槍,留給其余三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而瓦里安、拉斐爾和洛哈特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忽略了某些事,轉而商談起來。
“這些人哪來的。”
“估計和昨天的那波一伙的。”
“那現在怎麼辦?”洛哈特問道。
瓦里安思考了一會,建議道︰“大路不能走了。我們得從森林里穿過去。”
拉斐爾看著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騎士盾牌上的徽記,只得點頭道︰“只好如此了。”
四人收拾好行裝,放棄馬車,將行李重新背在身上,消失在茫茫森林之中。
但與此同時,四人昨日下榻的旅館,卻沖入一群不速之客。
這伙壯漢一進來就將大門關上,而上前詢問的旅館伙計還沒問完,就被一拳打倒在地,隨後更是無數老拳加身。
不一會兒,已經變成豬頭的伙計被拎起來丟到一旁,那里還有其他被胖揍的酒客和旅館工作人員。
“我問你們,昨天誰看到了三男一女或者四個男的,一個年齡大點,其余三個都是年輕人。”領頭的中年男子頗有些氣度,只可惜額角還帶著燒焦的痕跡。
場面沉默了一會,中年男子見沒人說話,直接揮手道︰“給我打!直到問出來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