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你一筆錢？”</br>蓮花皺眉，“那個男人不會是騙了你吧？</br>知道你困難，所以用錢收買你。”</br>“不是的。”</br>張曼趕緊解釋，“陳哥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他給我錢是真心想幫我的。</br>他當時還怕我不要這筆錢，就說是借給我的。</br>讓我等畢業以後賺了錢再還給他。</br>他給我錢的時候，嗯並沒有要求讓我去他的藝術館做模特。”</br>“後來呢？”</br>蓮花問。</br>“後來你怎麼又去了他的藝術館？”</br>張曼回答道。</br>“是我自己想去的。</br>我拿了陳哥給的錢，心里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就主動去找了他。”</br>“陳哥知道我是一個很內向也很保守的人，他沒讓我在藝術館做人體模特，只要我在藝術館里打雜。</br>做一些零散的活兒，比如打掃打掃衛生，或者幫忙擺擺東西。”</br>蓮花听完，眉頭皺得更緊了。</br>“這麼說那個男人確實是個好人。”</br>張曼點頭。</br>“陳哥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我也是到了藝術館以後才知道，他會經常拿錢去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br>我也不過是他幫的很多人中的其中一個而已。”</br>“你喜歡這位陳先生對嗎？”</br>秋好忽然問張曼。</br>張曼听到這句話，原本清白的臉色變的更白了幾分。</br>秋好見她不說話，接著說道。</br>“我看過那位陳先生的記憶，記憶中你們應該是情侶才對。</br>你做過他的人體模特，你們兩個人的關系也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對嗎？”</br>“你看過陳哥的記憶？”</br>張曼猛地抬頭，看向秋好。</br>“你什麼時候看到的陳哥的記憶？你見過陳哥？”</br>“他現在過得好嗎？</br>他還不知道我死了，他是不是一直在找我？”</br>看張曼緊張的樣子，蓮花就知道秋好的話是真的，這個張曼和她說的那個陳哥，真的關系不一般。</br>“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br>秋好沒有第一時間將陳哥也已經死了消息告訴張曼。</br>她怕張曼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激動之下直接發狂，在次失去理智。</br>張曼聞言，趕緊告訴了秋好自己和陳哥關系。</br>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怯。</br>“我……我和陳哥確實是情侶，我在藝術館工作的時候，慢慢喜歡上了陳哥。</br>陳哥也總會對我格外的照顧，我們的關系慢慢就發生了改變。”</br>“不過我們是正常的情侶關系，我們還沒有結婚，我除了給他一個人做過人體模特外，別的出格的事情，我們都沒有做過。”</br>張曼焦急的解釋。</br>這個時候，一個女孩子的名聲是很重要的。</br>“我們原本是要結婚的，可我媽媽生病，即使有了錢看病，去年的時候還是沒有熬過去，在冬天去世了。</br>我們家鄉有個習俗，父母去世後，兒女兩年內不能結婚，要為父母守孝。</br>我和陳哥結婚的事情，也就這樣耽誤了下來。”</br>“不過我們說好了，等我守孝期過了，就立即去領證，陳哥在京都沒什麼親人，我也沒什麼親人了，我們當時還商量著，結婚的時候就光領證，不辦酒席了，我們去旅游結婚。”</br>“陳哥來京都之前，去過很多地方。</br>他說要帶著我，再將他一個人曾經走過的地方，帶著我在走一遍……”</br>回想起自己死前，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的場景，張曼眼里漸漸流出了血淚。</br>“大師，陳哥他還好嗎？</br>他一定還不知道我已經死了吧。”</br>自己死時骨灰都被燒干淨了，生不見人，活不見尸。</br>“陳哥他知道我不見了，肯定在找我對不對？”</br>“哎！”</br>蓮花看著張曼焦急的樣子，嘆了口氣。</br>秋好伸手在張曼的眉心畫了一道符文，接著才對是張曼道。</br>“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消息是的，就是有關于你說的這位陳先生的，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br>秋好道︰“你說的這位陳先生他和你一樣，已經死了。”</br>“什麼？”</br>張曼和另一個女鬼同時發出一聲驚呼。</br>“不可能。”</br>張曼搖頭，不信這個消息是真的。</br>“陳哥不會死的，那個人不可能殺他。”</br>“沒有什麼不可能的。”</br>秋好看著張曼，“你剛才的語氣這麼注定那個人不會殺陳先生，是因為你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和陳先生有關系對吧？</br>而且你也知道他一直都在藝術館里殺人，可你卻一直都裝作看不到，甚至還幫他隱瞞，我說的對嗎？”</br>旁邊的女鬼張芳听到秋好質問張曼的話，震驚的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br>她趕緊蹲下撿起來重新把眼珠子塞回眼球里，接著震驚的瞪著張曼。</br>“張曼，你真的知道那個殺我們的人是誰？”</br>“我和你一起在那個爐子里待了這麼久，我們還沒有失去神智的時候，我就曾多次問過你看沒看見殺我們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br>可你一直都告訴我，你不知道當時你和我一樣都昏迷了。”</br>“原來你一直都是騙我的，你為什麼要騙我？”</br>張芳厲聲質問張曼，“你和那個殺人犯到底是什麼關系？”</br>“我……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br>听著張芳的質問，張曼痛苦的捂著臉，還是不願意說出那個殺人凶手的身份。</br>“張曼，你是不是有病啊？”</br>張芳是個火爆脾氣，她看不得張曼這個樣子，尤其是在知道張曼和那個殺了自己的凶手還認識的時候，她就更生氣了。</br>她飄過去，露出自己死後被剝完皮的樣子，直接揪住張曼的頭發，迫使她看著自己。</br>“張曼，你看看我的樣子。</br>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死的這麼慘，就是因為你包庇那個殺人凶手。”</br>“如果你知道他殺人，早點報警的話，我就不會死。</br>那麼多人都不會死，就是因為你的愚蠢，害死了我們這麼多人。”</br>“張曼，你這種蠢貨就應該下地獄。</br>陳館長真是瞎了眼了才會喜歡你這種愚蠢的女人。”</br>“不是！”</br>張曼最听不得別人說陳館長瞎了眼才會喜歡她，她家庭條件不好，本來就十分自卑。</br>和那位陳先生在一起後，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