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听到涂山容容希望,他勸說歡都落蘭離開,甦浩猶豫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酒友,還能提供免費酒水,甦浩不想這麼快就失去她。
看見甦浩遲疑不決,涂山容容的笑容不變,但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冷意。
“甦浩,你可要想清楚再說話。”
“酒債易還,情債難還。”
“孰輕孰重,這筆賬你自己算。”
甦浩心里警鈴大作。
“情債?”
“容容姐你這話說的,我甦浩喝酒歸喝酒。”
“我向來潔身自好,和落蘭之間只是酒友……”
“哦?是嗎?”涂山容容微微睜開了,那雙總是眯著的狐狸眼。
碧綠的瞳孔里閃過銳利的光,仿佛能洞穿人心。
“那南國的小公主歡都落蘭,千里迢迢把你送到涂山,還親手為你釀酒,贈給你貼身香帕。”
“這交情,可不只是酒友那麼簡單吧?”
甦浩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連忙擺手。
“誤會,天大的誤會,容容姐你听我解釋!”
“落蘭那丫頭喜歡釀酒,她送酒是因為上次在南疆,我幫她老爹解決了六耳獼猴這個麻煩。”
“她老爹歡都擎天覺得欠我個人情,她又知道我嗜酒如命,才送酒來的!
“什麼香帕,那純粹是她不小心掉我包袱里的!”
“我跟她清清白白,絕對沒有任何私情。”
“容容姐,你是了解我的。”
“平時沒事,就喜歡喝點小酒。”
“至于男女情愛之事,我一竅不通。”
“清清白白?”涂山容容的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慢條斯理的說道。
“你以為我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就算你對她無意,她對你可是很上心的。”
甦浩頭皮發麻,百口莫辯。
“這……”
“容容姐,我對天發誓,我對落蘭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我心里只有……”
“只有什麼?”涂山容容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身體微微前傾,無形的壓力籠罩著甦浩。
“甦浩,別忘了你的身份,也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在涂山活下來的。”
“姐姐還有半個月就出關了。”
“她閉關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也最厭惡的就是三心二意,輕浮浪蕩之人!”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
“你和歡都落蘭是酒友也好,是別的什麼也罷,跟我解釋沒有用。”
“趁著姐姐還沒出關,我勸你立刻讓歡都落蘭離開涂山,或者你自己離開。”
“走得遠遠的,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離開涂山?”甦浩的酒徹底醒了,他身體緊繃,眼中第一次沒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冒犯的惱怒和不解。
“容容姐,就憑一個捕風捉影的誤會,你就要趕我走?
“我在涂山長大,這里就是我的家,我和紅紅姐……”
“你和姐姐有賭約,贏了便可娶她。”涂山容容打斷他,語氣嚴肅。
“但前提是,你能活到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
“甦浩,你還不明白嗎?”
“姐姐的脾氣,你比誰都清楚。”
“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下其他女妖。”
“你現在和南國公主牽扯不清,等姐姐出關,你覺得她會听你解釋?”
“她只會用她的絕緣之爪,來對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