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嶺眼神指揮,李長庚心領神會,立即將雷子和他女人,分別用床單捆綁成“木乃伊”狀,丟進更衣室。
倆人既無法活動,也無法交流,像木樁子一樣分別站在衣帽間的角落里,動彈不得。
鎖好門後,四人從臥室出來,走進辦公區。
李長庚累得氣喘吁吁,臉色暗沉,白了王海一眼。
很顯然,年長王海十幾歲的男人,對王海剛才對雷子的仁慈舉動,並不滿意
“為什麼不讓我一斧子,砍斷這賊人的手腳?
王海盯著李長庚手里的斧子,真誠道
“砍斷他的手腳,又能怎樣?對于我們來說,又多了一個仇家。我們今晚是來踢館的,不是來殺人的。”
“可不干掉他們,他們怎麼服我們,怎麼會將賭場交還給我們?”李長庚憤憤不平道。
王海看了一眼許開嶺,沉聲道
“踢完館後,我打算廢掉這個地方,你們還想要嗎?”
“這麼好的地方,廢掉太可惜。”許開嶺道。
“這里的賭場開辦三十多年了,也不知害了多少人,毀了多少家庭,留著它,難道你們還要把它改造成兒童游樂場嗎?”
許開嶺沉默不語。
李長庚嘆氣搖頭。
王海繼續道
“只有毀掉這里,才能引起胡翰雄注意,他才會主動找我們。只要他敢調動灰幫,我們就趁機干掉灰幫,如果他敢動用治安廳的人來處理此事,我們就請城防軍出面,一舉鏟除以胡翰雄為首的黑惡勢力。”
溫嘉瑤點點頭,算是理解了王海的意思,接著王海的意思道
“這只是在試水,小試牛刀,看看胡翰雄的反應如何?”
“如果他按兵不動,或者只派小股的勢力來阻止我們,我們該如何應對?”
許開嶺看了王海一眼,希望他能給三人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王海冷哼道,
“只要他派出的人,敢開第一槍,那我就不用再顧忌什麼。”
許開嶺滿意地點點頭,道“這才是有血性的男人。”
“我不想濫殺無辜,也不想樹立太多的敵人。干掉想干掉我們的敵人,拉攏像雷子這樣,喜歡錢、喜歡女人,惜命的灰幫分子,這世上,我王海,就少了一個敵人。這對我們以後管理這片區域,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李長庚靜靜地听著,他覺得王海說得有道理,開始默默地注視著他。
“干掉胡翰雄,救出王正義的目的,是為了撥亂反正,建設一個新的法治健全的社會,而不是讓灰幫的後人再成為灰幫,或者變本加厲,演變成黑幫。這不是我的初心,也不是我做事的原則。”
“有志氣,我怎麼以前沒覺得的。王海,我現在越來越發現,你是一個有遠大志向的人。不愧是大哥的孩子。”許開嶺從王海的話語中,似乎看到了自己未曾實現的理想。
“北山七雄和橋山五虎,為名為利,為女人為地盤,爭斗了這麼多年。爭斗的結果呢?”王海轉頭看李長庚,問道。
李長庚低頭嘆氣,回答“兩敗俱傷,妻離子散,無家可歸,沒有詩,沒有歌,更沒有他媽的什麼狗屁遠方。每個人,包括你我,以及七雄的後人,都活得不如一條狗。”
“所以,對于灰幫和胡翰雄的手下,該殺則殺,該放則放。我們要站在道德的高點上,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這才是用兵的上策。”
“現在,我們去總統套房,對付霍三雄。到底是殺呢,還是給個教訓放人呢?”溫嘉瑤問。
“這就要看霍三雄的表現了。”許開嶺道,
“如果霍三雄識趣,我們可以放他一馬,如果不知好歹,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總統套房,霍三雄和柳筱筱吃完夜宵,正相互摟抱在一起,觀看影碟。
影碟中正播放著《靚女幽魂》,翻拍的只適合躲在被窩里看的內容。
此時,王海佯裝用黑卡,刷開了(被陳晚秋打開)的總統套房。
四人路過餐廳門口,看到里面的山珍海味還有沒吃完的。
王海伸手捏了一只鮑魚,塞到溫嘉瑤嘴里,自己則拿了一只有滋補作用的大個兒海參。
“兩位需不需要補一補?”王海指著另外一只盤子里,還沒有吃的羊腰子之類的烤串,問。
許開嶺搖頭“已經對女人不感興趣。”
“我有金鴿補充能量。再說那玩意兒太腥。我听說,只有經常吃‘淫羊藿’這種草藥的公羊,它身上的腰子,才有滋補作用。吃普通草料的羊,就和現在的三哥一樣,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了。”
陳晚秋導航般甜膩的聲音,在王海的耳廓深處回響,就像帶著耳機開車的男人一樣。能夠精準地找到目的地。
王海在前,三人在後,來到家庭影院門口。
王海甩頭,心領神會的溫嘉瑤從最後走到前面。
其余人開始後退,躲在不遠處的牆角。
“咚咚咚,咚咚咚!”溫嘉瑤輕輕敲擊放映室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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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霍三雄朝門口喊了一句。
“是我,廚娘,來送些茶點。”
許開嶺一听,發現溫嘉瑤的聲音有些不對。
不過男人並沒有過多懷疑,只是覺得這里的密封空間可能影響了正常聲音的傳播。
“進來吧?”
霍三雄按了按手里的遙控器,屋里的燈,瞬間被點亮,屏幕變得黯淡無光。
溫嘉瑤端著茶盤,走進來。目光掃視了一眼穿著清涼,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溫嘉瑤冰清玉潔的美人氣質,一下子就吸引住了霍三雄的目光。
“你是?”霍三雄問。
“我是新來的廚娘。雷子專門安排我給您和小姐送些茶點。”溫嘉瑤嘴巴甜膩,氣質委婉。
不愧出自富貴人家,自娘胎里就帶有一種別樣的美人氣質。
“快進來,快進來。”
霍三雄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姿色如此美艷的女人,眼楮一下子就直,嘴里的口水也跟著溢滿了口腔。
再近距離看看坐在懷里的柳筱筱,脂粉氣過重,簡直俗不可耐。
“你先出去,先出去。我和新來的廚娘,交流交流。”霍三雄推開柳筱筱。
“耕田犁地別太用力,我這塊地還等著你耕種呢。”
柳筱筱說完,極不情願地站起身,搖著臀兒,走出門去。
“你那破鹽堿地,誰稀罕,再說,老得也耕不動啊。”霍三雄一臉嫌棄地嘀咕一句。
回眸一刻,柳筱筱給霍三雄豎了一根中指,嘴里嘀嘀咕咕地罵了男人一句。
看柳筱筱離開,霍三雄迫不及待地招呼溫嘉瑤進來
“快來,快來。把果盤茶點放下,到我跟前來。”
霍三雄呼吸急促,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溫嘉瑤衣袖。
溫嘉瑤順勢一倒,躺在霍三雄懷里。
霍三雄看著美艷的女人躺在他懷里,開始動手動腳,解她的衣褲。
溫嘉瑤媚眼含情,朝男人微微一笑,隨即,嘴里吐出一股煙霧。
煙霧非常香濃,但足夠辣眼楮。
霍三雄看不清眼前東西。
待他眨眨眼,連扇帶吹,將眼前的煙霧吹散時,卻發現懷里躺了個穿著紅色嫁衣的骷髏女鬼。
女鬼的眼里、嘴里、塞滿了帶血的蛆蟲。
蛆蟲正在掙扎著往外鑽。
這突然的變化,令霍三雄驚恐不已,一下子從沙發上驚跳起來,將溫嘉瑤一把推開。
溫嘉瑤倒在電視大屏前。
霍三雄定楮一看,眼前非明是個女人。
剛才自己的懷里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鬼新娘呢,而且,還和剛才電影里的女鬼一個樣子?
“是我眼楮花了,眼楮花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霍三雄自認眼楮花了。
之後,一臉歉意地將摔倒在地的溫嘉瑤扶了起來。
又一次將女人擁進懷里,開始脫女人衣褲。
當最後一件衣服從女人身上褪掉時,霍三雄發現,女人竟然伸出了一尺多長的帶血沫的舌頭。
舌頭要往自己嘴里塞。
而且肚臍眼位置開始膨脹,繼而裂開一道裂口。這裂口越張越大,開始往前延伸,在男人的肚皮上撫摸了幾下後,沿著肚皮往下試探,開啟了一段令人無法抗拒的尋根之旅。
男人已經無法控制自己,陷入到短暫的迷迭當中。
突然,被門外的一只高跟鞋砸中腦門,霍三雄才從迷迭中醒來。
男人猛地一顫,渾身一機靈。
“這,這,這怎麼回事?”霍三雄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和手臂,發現腿部和手臂傳來鑽心的疼痛。
“有痛覺,這是真的?”霍三雄一把推開溫嘉瑤,光著上半身朝門口沖去。
“救命啊,救命啊,屋里有鬼!”
到門口,卻看到一個戴著禮帽,穿著毛呢大衣的高個子男人,站在門外。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男人冷哼一聲道
“我是誰不重要,怎麼進來的,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怎麼活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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