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爺大踏步來到白如霜和王瑩的房間。
白如霜已靜候多時。
陳三爺走過去,道︰“你要是沒事,就不用按了。”
白如霜說︰“我有事,我不舒服!”
“那就按。”陳三爺起手,調整任督二脈。
很快,幾下就調理完了。
過程特別快。
白如霜不悅地說︰“你能不能認真點?越來越敷衍了事!”
陳三爺笑道︰“我心中有經絡,指下有乾坤,我知道你好了,根本不嘔吐,所以就沒必要按那麼仔細了。”
王瑩側躺在對面的床上,笑盈盈看著二人。
“你笑啥?”陳三爺問。
王瑩說︰“三爺,你看我像睡美人嗎?”
“你像睡象!一只昏睡的大象。目前體重,得有160斤了吧?”
“你他媽會說人話吧?”王瑩暴怒。
“咯咯咯咯。”白如霜又笑起來。
陳三爺起身道︰“行了,我走了,不跟你們嗶嗶了!”
白如霜趕忙說︰“別走,再按一遍,你今天給我按的時間太短了!”
“你咋想的?拿我當僕人嗎?” 陳三爺反問。
“我就是不舒服嘛!”白如霜嗔道。
陳三爺冷冷一笑︰“白如霜你听好了,上次在天津,你和旁邊這頭大象差點整死我,我以德報怨,算是給足了你們面子!我和你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幫你按摩,是看你吐得可憐,而且我是無償服務,你別他媽的得寸進尺!”
白如霜驚得眼珠子碩大︰“你說什麼?”
“我說你別得寸進尺!”
“滾!趕緊滾!”白如霜一指門口。
“行!再吐了別叫我!老子不伺候了!”陳三爺轉頭就走。
白如霜抓起一個枕頭︰“操!”投向陳三爺的後背。
陳三爺轉頭怒道︰“你再敢投我?!”
“操!”白如霜又扔過來一個枕頭。
“瘋子!懶得搭理你!”陳三爺摔門而去。
“狗日的!”白如霜怒罵一聲。
王瑩咯咯一笑︰“瞧你惱羞成怒的樣子!”
“我就是氣不順!”
“那就弄死他!”王瑩眼神陰柔。
“對!弄死他!”白如霜咆哮,“還沒有哪個男人敢對我這樣!從小到大,從小學到大學,沒一個男人敢這樣對我說話!別人都上趕著哄著我!”
王瑩氣呼呼地說︰“就是!王八蛋,說我是大象!我在學校里時,男生都夸我漂亮!就他說我是大象!”
“不說了,不說了,想辦法弄死他,恨死他了!”
“準備毒藥,子彈上膛,今晚超度他!他喝多了,防備心也沒有了,先給他一槍,打穿他的肺葉,再掰開他的嘴,把毒藥灌進去,再給他下身來一刀,閹了他!”
“對!閹了他!”白如霜憤憤地說。
王瑩沉思片刻,陡然說道︰“你沒發現不對勁嗎?”
“哪里不對勁兒?”
“咱倆好像又中計了!咱倆的情緒一直被他牽著走!自從上船以來,我們好像就圍著他轉!”
白如霜一個愣怔︰“還真是!稀里糊涂就落入他的節奏里!我從沒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以前在大學時,都是我遛狗!”
“什麼狗?”
“舔狗!”
王瑩嘎嘎一笑︰“深有同感!我一直也是遛狗,遛得對方團團轉,給我買衣又買飯,對方越這樣,我越看不起,花唄,是你自願的,又不是我主動要的,舔了三年,我手都沒讓他踫!”
白如霜咯咯一笑︰“做得對!這些舔狗,始終不明白,愛情不是舔來的,男人越沒志氣,女人越看不起!哭求的愛情不是愛情,跪下的愛慕不是愛慕,女人需要的是靠山,不是軟弱無骨的搖尾乞憐!”
“說得好!也不知道這些舔狗是什麼變的,咋這麼賤?”
“肯定是狗狗投胎啊!要不怎麼叫舔狗呢?”
“那是什麼品種投胎的呢?”
“不好說,也許是泰迪,也許是金毛,也許是二哈,或者阿拉斯加、德牧、柯基什麼的,也可能是中華田園犬。”
王瑩咯咯一笑︰“那陳三是什麼狗變的?”
“他不是舔狗,他是狼!惡狼!”
王瑩無奈地說︰“唉!這個狗日的,與眾不同!你說他是好人吧,絕對不是!一肚子壞水!你說他是壞人吧,回想過去,他又沒傷害咱倆,他明明識破了我的身份,卻不殺我,還給我講各種道理,那個話說得啊,特別感人,催人淚下。”
白如霜悵然道︰“還有,你說他老實吧,一點也不老實,什麼都懂,他特別知道女人喜歡听哪句話、不喜歡听哪句話,你說他風流吧,他又對沈心茹一往情深,在他眼里,似乎除了沈心茹,其他女人都不是女人。”
“別這麼說,不是還有你姐藍月嗎?”王瑩笑著說。
白如霜皺眉道︰“你少來這套!藍月是不是我姐,還不一定呢!陳三和藍月成親,也是被迫!”
“你是希望她是你姐,還是希望她不是?”王瑩突然問了一句。
白如霜一下子愣住了,沉思片刻,道︰“我當然希望她是了,如果那樣,我父母這輩子,就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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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藍月真的是你姐姐的話,你以後怎麼面對陳三?”
白如霜想了想,道︰“該怎麼面對怎麼面對!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那逢年過節,陳三就得帶著藍月去給你父母拜年了,你也得接待……”
“唉呀,都沒影的事!別說了!煩死了!睡覺吧!”
“還弄死陳三不?”
“不弄了!到香港還得有兩天,我怕我再吐了,沒人給我調理!”
“切!你就是舍不得弄死他!”
“隨便你怎麼說吧!關燈,睡覺!”
此時此刻,陳三爺已回到甲板上,羅伯特和桑昆都困了,一個勁兒地打哈欠。
陳三爺舞舞喳喳又是一通神侃。
馬夫哥也困了,陳三爺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去休息了。
凌晨時分,羅伯特和桑昆借著酒勁兒躺在甲板上睡著了。
陳三爺拍了拍他們的臉蛋子︰“哎!哎!回屋睡!這里海風大,容易感冒!”
兩人迷迷糊糊站起來,各自回屋了。
桑昆回的是陳三爺和馬夫哥的房間,陳三爺雖然給他補了船票,但沒有包廂了,他只能和陳三爺、馬夫哥擠一間。
所有人都走了,甲板上只剩陳三爺一個人。
陳三爺望著東方泛紅的天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即將迎來南洋之旅,是福是禍,他都要面對,他是多麼希望,時隔兩年,再次見到藍月,看一眼,自己素未蒙面的孩子。
悵然之際,心口一團熱氣上涌,禁不住對著遼闊的大海喊了一句︰“南洋——老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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