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姨娘離開，夜蒼再次取出五枚靈石，瓖嵌在傳送平台上。
法力注入玉牌，他的身影瞬間消失。
“姨娘說的不錯，這里果然是一片靈氣之海。”
望著眼前的一幕，夜蒼暗暗咋舌。
與之前一樣，這里到處彌漫著濃霧，只是這些濃霧卻是靈氣凝實後形成的靈霧。
夜蒼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很快便發現了姨娘提到的靈泉。
神識放開，沒有阻礙神識的濃霧，夜蒼能清楚感受到靈霧以及靈泉的範圍，臉上不禁露出驚疑之色。
靈霧的範圍足有上千里，靈泉雖然不大，但也形成了數里方圓的一灣湖水。
夜蒼估計，這里的聚靈陣至少運轉了萬年之久。
一棵十丈高的矮樹佇立在靈泉附近，生機勃勃。
走到樹下，伸手按在地上，將碧靈果樹以及那灣靈泉全部收入了小世界。一時間，小世界內的靈氣愈發濃郁。
夜蒼盤膝而坐，目光閃爍間，低喝道︰“吞噬！”
四竅之後一步一登天，修士到了四竅之後，修煉速度急劇變慢。不僅僅是因為所需的靈氣變多，更是因為找不到穩定的修煉環境。
雖然吸收和煉化靈氣的速度變快了，但一定空間內的靈氣數量是有限的，往往幾天就能將可調動的靈氣吸納一空，如何持續的修煉？只能放緩修煉速度，盡量保持靈氣的耗補平衡。這樣一來，一次修煉就需要數年之久。
當然，血月的存在，多少緩解了這一情況。可畢竟時間太短，一年也就三天，只能用來突破。
這是夜蒼第一次借助本源法則修煉。
剎那間，風起雲涌，漫天靈霧仿佛沸騰一般，變得狂暴無比，朝著他匯聚而來。
吞天，納八方靈氣入體；吞噬，煉萬靈為己用。
吞天之能配合吞噬本源，夜蒼的修煉速度已經足以用恐怖來形容了。
如果當初服用道果時，他掌握了吞噬法則，哪里會那般危險？
一天，兩天……
隨著時間的流逝，四周的靈霧逐漸變得稀薄，聚靈陣積攢了萬年的靈氣被快速吸收和煉化。
七天過後，靈霧被吸收一空，四周的靈氣也恢復到正常濃度。那些能夠阻礙神識的普通霧氣，也隨之涌了進來。
不過夜蒼沒有停止修煉，因為算算時間，血月三天就要到了。夜蒼打算在這里一舉突破化靈期。
靈氣不足時，他甚至將所剩不多的靈核和靈石拿了出來。
第十天，月光中出現了一抹血色。
十天，換成現世就是七十天。可是，煉化了如此多的靈氣，靈之旋渦還是沒有形成。
夜蒼睜開眼楮，看了一眼高懸的殘月，喃喃道︰“血月，要來了嗎？”
他有種感覺，按照之前的速度，即便算上血月時的靈氣，三天時間還是不能突破到化靈期。
“既然如此……”
夜蒼眼中爆射出一道精芒，屈指一彈，四枚血珠從指間飛出。
這些血珠在空中不斷蠕動，周圍僅存的靈氣瘋狂的涌入其中。片刻後，四個渾身**的夜蒼慢慢成型。
五行之力在他們周身流轉，四人身上便有了和夜蒼一樣的衣服。
修士到了三竅，可以借助五行之力，憑空凝聚衣物，只是這樣的衣物，無法屏蔽神識。
但修士到了四竅，每個細胞都擁有龐大的能量，身體自然而然散發的威壓，足以屏蔽神識，效果不比靈蠶絲編織的衣物差。
四具分身圍繞著本體盤膝而坐，同時看向夜空的殘月。
血月期間，靈氣雖然不如先前那般濃郁，但勝在取之不盡。夜蒼決定借助分身同時打開丹田空間，一起修煉。
如此一來，他的修煉速度會提高四倍！
不是他不願化出多個分身，而是分身太多，對神念要求很大，消耗更是遠超四倍，根本無法撐過三天。
時間緩緩流逝，天地靈氣開始出現紊亂，這是靈氣短時間內暴增所致。
就在殘月漸滿，血色大盛之時，五個夜蒼同時低喝︰“吞噬！”
空間微微一顫，似是有了扭曲的跡象。
原本暴虐的天地靈氣，仿佛突然找到了宣泄口，向著五個夜蒼席卷而去。
這就是夜蒼不願在宗門修煉的原因。
吞噬靈氣的速度太快，導致聲勢無比浩大，在大能修士遍地的天星城，這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狂暴的天地靈氣涌入丹田空間，配合吞噬法則快速被煉化，夜蒼的丹田空間像是鼓脹的氣球，不斷擴大！
四枚靈竅、輪回旋渦，旋轉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無數靈氣被攪動，經過吞噬法則煉化成為元靈後匯入其中，仿佛五團耀眼的星系。
“ ！”一絲裂紋出現在空間壁壘。這是短時間內靈氣太多，丹田空間拓展不及所致。
但夜蒼並沒有放慢速度，心念一動，運轉不死之身，那裂縫瞬間愈合。
隨著煉化而來的元靈，以及吸納的天地靈氣越來越多，五團“星系”的吸收速度已然接近飽和，再加上空間壁壘的阻擋，無處宣泄的元靈漸漸在一處凝實，最終形成了第六團“星系”。
第五靈之旋渦，成！
就在夜蒼忘我修煉之時，千里開外，一個男子看著空中的異象，眼中露出驚疑之色。
男子身高兩丈有余，三寸血色長發根根直立。他的上半身纏著數圈漆黑色的鎖鏈，在血月的映射下散發著妖異的光澤。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妙齡女子，正是之前在遺跡與雪府長老對峙的異域女妖。
“少主，這是有人在突破六竅？”女妖臉色凝重地問道。
男子搖了搖頭，道︰“不，突破六竅時會有黃泉顯現。那里雖然看起來聲勢不凡，卻並非突破六竅所致。但從靈氣的調動規模來看，又遠比突破五竅時浩大，應該是有人借助某種聚靈陣法修煉。”
“要不要屬下過去看一下？”女妖問道。
男子眸中閃過一道精芒，“我親自去，你修為太低，如果心懷殺意，可能會被那人的器靈感知。”
說完，他邁步向前，身影瞬間消失。
在他消失的一刻，一道爆裂之聲在他消失的位置炸響，竟是此人的離開，將空間都震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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