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輪歡愉之後。
林之瑤的素手撫過我的額頭，又順著臉龐一路向下，好像要透過肉身的實體，撫平我靈魂之上的裂紋。
“朱雀”是繼德古拉之後能量最龐大的替身，其無盡的威能足以讓林之瑤透過肉體的實在，感受到親近之人的靈魂狀態。
她完全想象不到，我居然會在自己的老巢被人打到重傷垂死，連靈魂都出現了如此明顯的裂痕。
“甦澤這樣的能力太危險。即便是我的火焰，也會被轉化成重拳形式的物理攻擊。”
“除了你我，大概沒人有能力破防並秒殺他。”
“榨干精元之後，殺了他！”
少女眼中鋒芒畢露，嗜殺成性的她早已忍耐不住。
她迫切地想將甦澤抹殺，為我報仇。
“恰恰相反，我的摯友。”
“現今能傷到我的人太少了，能讓我吃虧的人也不存在了，留下甦澤作為警醒吧。”
“強如你的‘朱雀’，也會和那個‘焉知非福’陷入苦戰，沒有什麼替身是無敵的——無敵的只能是替身使者本人，而非替身。”
“我輸得很難看，結果上卻還是‘勝’了。如果拋開精神的貴賤不談，我卑鄙無恥程度的‘絕對值’，依然高于他的覺悟。”
“弱者外強中干，所以才需要掩飾失誤和敗績，而我不需要。”
“我的功過就在這里任人評說，我有那個肚量去正視自己。”
我抓住少女的手腕，臉貼著臉低聲細語。
這話完全不假，因為我真的不在乎戰敗的“恥辱”，也不覺得自己從未敗過。
之前我務求“戰無不勝”，是因為我暫停時間的能力是假的，本人也只是凡人之軀，必須依靠“無敵”的戰力威服四方。
如今我是名副其實的“究極生物”，替身力量也凌駕于這個世界，這樣的強者是不需要對任何事情給出解釋的。
“嗯……听你的，都听你的。”
“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就會去做。”
身下的少女雙眼迷離，痴痴地呢喃。
唯有在我面前，這個殘忍的殺人魔才會露出這般姿態。
我也能切實地感受到，林之瑤對我的盲從和狂熱早已不只是對強者和完美者的崇拜，在她心里我已經和神明劃上等號。
我的成敗、榮辱、強弱已經無所謂了，她只在乎我這個人。
這也是我們能夠全身心結合，真正沆瀣一氣的基礎。
俗話說“秦檜也有三個好朋友”，我們純粹惡人之間自然也有這種奇妙的友誼和信任。
“給我找點事做吧——我需要調劑一下身心。”
隨手摸過一件短衣披上，我帶著林之瑤瞬移到了書房里。
相比我這個甩手掌櫃，她對教派的敵我情況更為了解，也更能精準地解決麻煩。
“那就這個吧。”
“林染，退休前是美術學院的教授，也是我的姑婆。就是姑奶，我爸爸的姑媽。”
“我也是近期才發現她竟然是替身使者。不太妙的是，她的一位愛徒曾經被我們廢了手腳，所以她在得知教派是凶手後，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攻擊性……”
“這種人是不會改變的，亟待抹除。”
林之瑤沒有急著穿衣服，反而先從案牘之上找出了一份資料給我。
這就是教派接下來要干掉的人嗎？
要殺的居然還是她自己的親姑奶，而且連勸降的功夫都不想費，這家伙不愧是動輒滅人滿門的殺神。
我看了一眼資料，上面的人是一個面貌慈祥的老太太，看起來精神頭很足，一雙眼楮明亮靈動，看不出什麼老態。
值得我動手的話，莫非這人很強？
不清楚。
但她已經搗毀了姑甦的教派分壇，想必不會太弱。
至于林染的什麼愛徒，我完全沒印象，連名字和長相都記不得了。
雖然我的大腦能輕易調取過往的回憶，但對于這種螻蟻，我都懶得稍微動腦子回憶一下。
那個畫家的存在，只剩下我挑釁聖帝時喊過的那一句“折斷畫家的雙手”，再無其他意義。
我甚至連自己什麼時候見過他、為什麼那樣對他都忘了，大概是因為看他畫功了得，就心血來潮地把他廢了吧。
哈，這種事就和口渴了想喝水一樣自然，什麼時候來感覺了什麼時候就干——
你會記得自己前天上了幾次衛生間嗎？
再次和身邊的少女擁吻，我帶著她瞬移回臥室。
最後的獎勵時間結束後，我只覺神清氣爽。
如果不是成為了究極生物，這種強度的連續歡愉足夠把我這嬌嫩的新生身軀搗爛。
但就像通遼狠人經常會報仇雪恨般地干飯，我宣泄情緒的時候也就會開天闢地般地紫薇，這都是人之本性，根本沒什麼稀奇的。
“嗯哼……我恢復一下，就去把龍王殿和龍組的殘黨們一點點地徹底滅掉。”
“經過實驗，您的細胞演化出的肉芽比漫畫里的效果還要更好，不懼陽光的特性使之幾乎無解。”
“只要再把這些肉芽植入官府高層的腦子，這個國度就是我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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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的喘息過後，林之瑤恭順地為我穿上新衣，規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替身使者的力量不足以正面抗衡現代兵器，但人類是一個高攻低防的“玻璃大炮”種族，只要拿下了武器的使用者，那些兵器反而會成為我們的助力。
“我會給你更多的肉芽細胞，把它分給你父親和大哥。”
“讓他們在海外的上層圈子里同步開始植入肉芽，同時也可以將之包裝成包治百病或美容養顏的新藥，撈錢的同時讓使用者變成我們的傀儡。”
“不過肉芽畢竟是脫離我本體、沒有絲毫智能的東西，你家人和那幾個核心的研究人員都不要植入它，我不能容許你們的頭腦有億萬分之一的概率受傷變蠢。”
最後在少女的櫻桃上捏了一把，我也將征服世界的計劃正式啟動。
有肉芽這樣方便的能力，我就不再需要招募〔主宰者〕、〔持國天王〕這樣的替身使者幫我控制人心、催眠凡人了。
肉芽征服俗世也是很輕松的事情，所以我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
最後一件事，就是收集足夠多的石狗面了。
現有的石狗面數目還是太少，想將七十億地球人都化成犬類，實在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找來林之瑤的衣服穿好，我感覺身上有點緊。
這也正常，畢竟我的身高比她高了整整十厘米，體型也比她豐滿了一大圈。
但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小情趣，尤其是這種過分偏瘦的衣服穿起來會顯得短小且緊繃，更好地展現我的身材。
“姑甦分壇全滅，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太相信，畢竟我們已經借助‘花園’的入侵練過兵了。”
“相比之下，我覺得另外一種可能是更合理的。”
我一邊分析著局勢，一邊拿過另外的衣服，親手給林之瑤穿上。
這種寵溺的互動可以極大滿足她的內心，我也樂于打扮一個美麗的少女，就像玩芭比娃娃一樣。
“狄奧大人……”
“您的意思是，分壇全員叛逃？”
“準確來說，是被林染策反了？”
林之瑤乖巧地隨著我手上的動作偏頭，馬上領會到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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