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黑塔出于好奇問了這個問題，雲之也沒有保持沉默︰
“按理來說，鐵墓早該破殼而出，但直到現在為止，我們能觀測到的鐵墓，都只是一個方程式副本。”
“也就是說，權杖的實驗還沒有完成？不應該啊，憑權杖的算力，又不是計算類似于宇宙終極奧秘的問題，運轉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到現在都……”
黑塔突然一愣，她的反應很快︰“你是覺得，里面有人在阻止鐵墓的誕生？”
是有誰先一步進了翁法羅斯嗎？
黑塔的良心默默地和她的好奇心打起了架。
“邏輯︰是牽掛里面的某人，才選擇迂回的辦法。”
螺絲咕姆的眼楮閃了閃，元件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你們都知道我不是為了一兩條命就不顧大局的人。”
雲之無奈的笑笑︰
“我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如何延緩鐵墓的正式降臨的，顯而易見，不會輕松，甚至有可能，只會在瞳孔中映下悲慘的景象。”
“呼……”
雲之嘆了一口氣，想起前不久腦海中飄過的一絲影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e13，我可能會後悔。”
黑塔和螺絲咕姆對視一眼。
她抱起手︰
“也對，能夠延緩一個絕滅大君的孵化，不知道那些人付出了什麼代價，如果就這樣……”
黑塔古怪的比劃了一下，有些形容不出來︰
“……就這樣什麼也不知道的被天外來的一箭摧毀，實在有些……”
地獄了。
在星神的偉力下，凡人的努力什麼也不是……給一群努力拯救世界的人這樣的回答，未免太過殘酷了。
很好，黑塔的良心贏了。
“兩全其美的辦法最是難找，所以你想魚和熊掌兼得嗎？”
黑塔問。
“兩全其美的辦法哪里難找，在翁法羅斯腦袋上插上仙舟聯盟的旗幟不就完了？”
雲之疑惑的看向黑塔，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樣的話。
黑塔︰……我們在討論如何處理絕滅大君，你在說如何搶到權杖的所有權對吧。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重點並不是這個吧。”
黑塔扶額表示自己很無語︰
“你想要翁法羅斯變成聯盟的地盤，也要考慮到那個世界是虛擬的啊。”
“一個虛擬出來的世界……根本無法和外界接軌吧。”
貿易往來怎麼辦？文化交流什麼的，都有很多限制吧。
螺絲咕姆則考慮到另一種可能︰
“提問︰您是想要翁法羅斯這個世界，還是——帝皇權杖本身？”
雲之微微一笑︰
“你猜呢？”
不都一樣嗎？
權杖在特殊條件下能夠影響物理法則，或許“創世”不是什麼空穴來風。
但就算是不能創世又能怎麼樣？權杖難道沒用嗎？
黑塔大概猜出雲之想把帝皇權杖用在仙舟聯盟的窮觀陣上，不由得做出半月眼的表情。
但沒說什麼。
算了，到底是藝高人膽大，有他在，大概也不是什麼問題。
……仙舟聯盟最近擴張的挺嚴重啊，錯覺嗎？
“差點忘了，來找你們是為了借模擬宇宙我問你個問題。”
雲之將重點拉回模擬宇宙。
黑塔一攤手︰
“那你可是要失望了，模擬宇宙里沒有關于帝皇權杖的記載，關于翁法羅斯更是一點沒有——不過現在倒是可以添加了。”
說不定以模擬宇宙的算力，能夠推測出翁法羅斯現在的內部狀態呢？
螺絲咕姆思考了一下，說︰
“曾經為了探得權杖內部的信息，我曾花費半個琥珀紀的時間，制造了一個‘識刻錨’。”
“將其嵌入帝皇權杖後，便可在不摧毀其外殼的前提下，獲得一份錨定的時間坐標——即便是世界內時間流被打亂，基本因果也不可悖反，時間流向依然有矩可循。”
既然那是個絕對封閉的天體，利用識刻錨，應該可以攻破翁法羅斯的其中一道防火牆，至于別的，力大磚飛就好。
“前提︰識刻錨確認能對這個已經升格的權杖起效。”
“管理員都在里面s魯珀特了，還管什麼前提？”
雲之對此表示無所謂，不管有沒有用，先拿來用就行︰
“我進去就兩件事，第一把管理員收拾了，第二把翁法羅斯拿到手，說不定還有機會阻止博識尊的隕落，抬抬手的事罷了。”
☉☉？
黑塔︰“我剛剛是不是听見了什麼？”
螺絲咕姆︰“我也听見了。”
雲之也沒有解釋，他再一次看向模擬宇宙的入口︰
“所以現在，可以測試模擬宇宙了嗎？”
黑塔歪頭︰
“都有這麼多有趣的消息了，誰還管什麼學派戰爭？走啊螺絲，我們又有新的合作了。”
螺絲咕姆點點頭︰“結論︰翁法羅斯項目可放在首位。”
雲之︰……
“我想這不是什麼項目在首位的問題，我找你們的模擬星神有事。”
“那你自己去玩吧。”
黑塔揮揮手，把權限交給雲之。
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螺絲咕姆看著黑塔蹦蹦跳跳離開的身影，對著雲之稍稍行禮︰
“那麼，我也失陪了，希望您一切順利。”
然後，也走了。
……走了……
雲之預感到，可能要不了多久，黑塔又要開始又哭又鬧了。
他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模擬宇宙。
虛擬的世界呈現眼前，雲之卻沒空去欣賞。
他面對前方，喊道︰
“——寂靜領主，4，波爾卡•卡卡目。”
“你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