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博識尊所在的星系返回仙舟羅浮,要的時間不算長,但這麼多個光年的距離,還是需要相當一段時間。
博識尊還是沒有說明白,但雲之也不是非得要 說,反正日後到了翁法羅斯,他們眾生平等,除了小伙伴們,全是無用之輩,除了嵐,都是廢人。
“權杖”被吹的天花亂墜有什麼用?
星神不動手,那就證明,相較于宇宙而言,它們啥也不是。
雲之回到羅浮,第一件事,毫無疑問,是去看看盧卡的比賽如何了。
然而,剛一走到盧卡的休息室門口,他就覺得不太對勁。
——盧卡贏了幾次,也積攢了一定數量的粉絲,雲之記得他離開的時候,盧卡的休息室門口有很多人舉牌子。
但現在,盧卡的休息室門口……有很多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耳聰目明的雲之稍稍一听,就听出,這些圍觀群眾正在說一些……不怎麼好听的話。
比如說盧卡很虛偽啊,盧卡是公司的狗啊,盧卡的手臂是被仙舟人打斷的所以針對仙舟人啊……
怎麼扯淡怎麼來。
嵐似乎想起了什麼,听的一陣心煩。
雲之晃了晃尾巴。
當著一大堆人的面,走進了盧卡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還是熟悉的三人組,盧卡,星,卡美麗。
他們正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不過顯而易見,和外面的那些人有關。
“星。”
雲之拍了拍星的肩膀︰“外面怎麼回事?”
我才出去沒多久吧。
星看見自家的大家長,當場眼淚汪汪猶如沒煎熟的荷包蛋。
“之∼”
她非常做作的,可憐巴巴的開口了︰
“有人欺負我們∼”
雲之︰……
雖然知道星是故意演的,但看見這一幕,還是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
“好好說話,孩子,到底什麼情況啊?”
于是,星就將此事娓娓道來。
——這一屆星天演武儀典增加了一個“表演賽”的項目,低星者可以向比他級別更高的人發起挑戰,落敗者會失去後續所有挑戰機會。
雖然這就是為了豐富比賽種類,但意義不大。
盧卡接到了一個叫“鑠金”的人的挑戰,他也接受了。
當天下午臨近傍晚,盧卡在金人巷和托帕見了一次面,結果不到一個系統時,網上就開始鋪天蓋地的傳“盧卡是公司走狗”“盧卡拿公司的錢”……之類的消息。
卡美麗說,這是蓄謀已久的輿論襲擊,建議閉耳不听,等賽場上堂堂正正的打敗對手就好。
盧卡一開始確實沒什麼感覺。
他想著到外面去透透氣,但又感覺所有人都在議論他,因為壓力太大導致幻覺出現,他居然在眾目睽睽下打傷了他接下來的對手。
本來人都被群情激奮的觀眾包圍,星把他拉了出來,帶著他去了丹鼎司,找到靈砂。
靈砂對此只說是壓力過大造成神經衰弱,用了點燻香讓他冷靜了一下。
靈砂的意思是,叫盧卡好好的打這場邀請賽,證明自己。
“可是盧卡的情況不是很好。”
星說完了最近發生的一切,有些擔心的看向盧卡︰“他的壓力太大了。”
貝洛伯格的期待壓在他身上,他對“贏”的執念太強。
“托帕呢?她怎麼說?”
雲之看著手機上的報告,照片上顯示的就是盧卡和托帕見面的那一幕。
還是在那位“雲騎士”的金色枝葉前。
漂亮,人家回來沒多久,就在他墳頭上演這麼大一出猴戲。
星回答︰“托帕畢竟是商人……你懂的。”
也對,無利不起早,不指望托帕能免費給盧卡澄清。
“這樣也好。”
雲之笑了一下︰
“自己能做到的,就別欠那些人的人情了。”
卡美麗瞬間期待起來︰
“真君,您有辦法嗎?”
雲之听著外面依舊還有一部分竊竊私語,惡意如潮水一般涌來。
他閉了閉眼。
“堂堂正正的打敗對方?別開玩笑了,你打傷了那個人,就已經不是堂堂正正了。”
所以盧卡當時到底跑出去干什麼?
賽場下面打傷對手,到時候在擂台上打敗那人,那個人也可以說自己傷重未愈,反而能收割一大波同情。
“如果你活在別人眼里,就注定會死在別人嘴里。”
雲之翻了翻手機,很快就找到了人︰
“有人冤枉你偷吃了他的蛋糕,你要做的不是證明你吃了蛋糕,而是把對方的眼珠子挖出來吞下去,讓他自己看看你肚子里有沒有。”
發短信太慢了,直接發通訊過去好了。
很快,對面接起了通訊︰
“真君,地衡司听候調遣。”
通訊對面,是地衡司的人。
盧卡眨眨眼,扭頭,眼神詢問︰
——地衡司是什麼?
星悄悄地在一邊給他解釋。
就听見雲之開口道︰
“本君沒記錯的話,在雲騎士的衣冠冢邊有一個監控吧,昨天傍晚,公司石心十人之一的托帕和貝洛伯格的選手盧卡出現的那段時間的錄像,調出來給我。”
“是,真君……”
對面的欲言又止。
這個錄像的時間指向性太強,地衡司的掌司大概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
雖然盧卡的事確實還沒有傳的很廣,但地衡司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這種輿論方面的問題,一般來說他們不怎麼管。
“在下一場表演賽開始之前,本君要看見錄像投屏到擂台的大屏上。”
那個監控正好能錄下聲音。
不能也得能。
對面的聲音听起來有點兒兵荒馬亂,很顯然是在用盡全力調取監控,然後送去競鋒艦。
雲之可不在意這些。
他繼續威脅︰
“如果我到了看台,沒有看見的話——”
雲之頓了一下︰
“本君就要叫戎韜開十方光映法界了。”
——小題大做?
——仙舟聯盟都是他的,要玉闕開個眼看看前因後果怎麼了?
——沒問題啊。
“就這樣。”
雲之單方面切斷了通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