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囚獄的景元正在和靈砂談心順便調查幽囚獄現在的情況,懷炎已經把雲璃和三月七送上了競鋒艦,就等著呼雷被忽悠上去。
而雲之,現在愉快的走到了嵐面前。
剛才嵐的姿態著實像只開屏的孔雀,可惜雲之免疫一切持續傷害,什麼放電什麼秋波對他而言那都只是一種狀態。
——也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著實還達不到對視一眼便觸電的程度吧。
“請問一下。”
忽略身後那格外有存在感的目光,雲之大大咧咧的和嵐打招呼︰
“我方才去港口,好像發現他們戒嚴了,小兄弟你是地衡司的嗎?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嵐很嚴肅的癱著臉,語氣更加嚴肅︰
“抱歉,因為客流量過大,現在羅浮各個港口不得不實行限流,很抱歉為您帶來不便。”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雲之嘴角抽了抽。
這孩子找理由也不找個正常的,誰會因為客流量大故意限流啊,又不是堵車,羅浮也不是疏通不了。
“這樣啊……非常感謝。”
嵐被雲之的笑容閃了一下。
“不用謝,希望客人在羅浮玩的開心。”
嵐揮了揮手。
跟貓似的。
雲之不合時宜的想到這句話,隨後便愉快的走了。
想來不需要和呼雷匯報什麼,反正身後的那家伙已經全都听進去了。
呼雷不一定真的信任“達吉”。
只是因為血脈之中帶來的感應和“達吉”的話叫他對步離人的血裔抱有一絲希望。
畢竟……
藥師的以太靈現在就在身上,呼雷怎麼感應得到比他位格高的人呢?
作為豐饒孽物比較頂尖的一波,呼雷也就這點本事了。
雲之回到那群步離人的藏身處。
剛才監視他的步離人已經出現在呼雷面前了。
“看來不需要在下一一回復了,呼雷大人。”
雲之只看了一眼,便笑嘻嘻的說。
呼雷冷哼一聲︰“當戰首,可不僅僅只是武力高強。”
“當然,畢竟歷代戰首可沒有人如呼雷大人一般,能夠團結各個部族,叫所有人恐懼不已。”
這話是真的。
呼雷在仙舟聯盟是怪物,在步離人內部也不例外。
呼雷被抓,步離人的族群瞬間變成一片散沙,其實也不奇怪。
跟隨了強悍過頭的領主,誰還看得起平庸之輩?
並不是呼雷繼承了戰首,而是“呼雷”變成了“戰首”的代名詞。
他覺得步離人內部墮落了,怎麼也不想想自己的問題?
指指點點。
對“達吉”的贊嘆,呼雷很受用。
他轉向末度︰
“我被囚禁七百年,你們不曾決出新的戰首,如今反而是一個小輩才記住了狼之古訓,實在令人失望!”
“達吉”對呼雷的殺意越強,對“赤月”的渴望越盛,呼雷便越看其他的狼卒不順眼。
雲之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
末度低頭恭順的答“是”,但偷偷白了“達吉”一眼。
有點莫名其妙。
雲之抱起手,他的余光卻瞥向牆外。
——雖然不知道貊澤為什麼會跟過來,但總的來說……是不是有點兒膽大了?
貊澤跟過來,其實真的不是因為膽大。
他是接受了飛霄的任務,遠遠觀望步離人的行動。
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越靠越近。
按理來說以貊澤的警惕性,不至于這麼......沒有分寸感?
但是外面的嵐其實也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長相非常顯眼的紫袍怪人靠近步離人的藏身地,然後非常明顯的跳到牆外的一棵樹上。
嵐︰???
他瞎了還是步離人瞎了?
這仙舟的孩子......這麼莽?
——這大概是因為司命和真君帶來的安全感,這種時候其實不應該只考慮到對方的魯莽,好歹也想想自己。
阿哈版指指點點。
嵐︰......
還沒看夠?
“戰首大人,那只曜青的猴子,您準備如何處置?”
與其等著呼雷發難,不如自己先開這個口。
雲之收回目光,看向呼雷。
呼雷冷笑一聲。
“藏頭露尾的影子罷了,不值一提——達吉,你對曜青的那個狐人將軍有何了解,全都告訴我。”
“達吉”攤了攤手,似乎有些不情願︰
“她曾經是蝕月族群逃出去的戰奴,被鬼車魔將帶到了曜青仙舟,她有一半都藍的血脈。”
听見“蝕月”二字,呼雷對眉頭舒展開來︰
“竟和我同出一族,果真是有些因果。”
很顯然,呼雷確實動了心思。
即便只有一半步離人的血脈,他也絲毫不在意。
不愧是最強悍的戰首,這等胸襟,屬實非他人所能擁有。
“達吉。”
呼雷看向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狐人”。
“達吉”依舊保持著微笑,就好像將這個表情瓖嵌在了臉上︰
“戰首請說。”
“我已經說了,成為戰首,不僅只需要你的勇氣。”
呼雷對這個敢直接站在自己面前,說要踏著自己的尸體成為戰首的狼崽頗有好感,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我會將赤月交給你和飛霄,你們兩個,各憑本事。”
好的,呼雷確實老年痴呆了沒錯。
他大概從來沒有想過,如果“達吉”吞掉了赤月,作為仙舟主場,“達吉”能從羅浮離開嗎?
不過沒關系。
“如您所願,戰首。”
他和飛霄有沒有本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赤月落到誰的肚子里,步離人都佔不到便宜。
咳咳,可憐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