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曾經抓捕呼雷的劍客。
    在呼雷眼中,那一抹落滿月華的霜刃,實在永生難忘。
    “鏡流……”
    他喃喃自語,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雲之保持著禮貌的笑容,說道︰
    “雖然前些日子,她被押去了仙舟玉闕,但是畢竟是現任羅浮將軍的老師,若那個神策將軍知曉末度策問官的計劃,他請鏡流在此地等候——也不是不可能吧。”
    末度的重點顯然和呼雷的關注點不在同一條道上,他著急的催促︰
    “這不可能,我和弟兄們來這里這麼久,從沒有听說那個女人出現在羅浮了。”
    那是因為你們蠢得掛相。
    雲之毫不猶豫的在內心罵了一句。
    “我可不覺得他們會不知道你們進來了,前些日子這里還逃了個絕滅大君,呼雷大人應該是知道的。”
    呼雷確實知道。
    幻朧那家伙,雖然是毀滅的絕滅大君,但是呼雷一向看不起這種只知道饒舌的狡詐之徒。
    她逃了,呼雷也不在意。
    “那和我們可沒有關系。”
    末度的關注點依舊在逃跑上。
    “怎麼沒關系?”
    “達吉”發出嘲諷的聲音︰
    “你口中的所謂先知,就是幻朧假扮的,而且,末度策問官,為何你的關注點一直在‘逃跑’上?”
    末度一梗。
    這麼多年,他怕是早就忘了步離人的血性,突然冒出來一個先知,就被他們當成救命稻草一般抓著不肯放手。
    呼雷對“達吉”的說法很滿意。
    “我們必須在這里停留片刻——”
    他作出決定。
    雲之眯起眼楮。
    “是嗎?戰首大人,看來,我成為戰首的日子有些遙遙無期啊。”
    他想稍微試探一下呼雷的想法。
    “若你有足夠的本事,又何須在意這短短幾日?末度,你也不用擔心,從踏出監獄的那一刻起,該害怕的是仙舟人,因為我會讓他們理解,什麼才是真正的災難!”
    雲之︰......
    他想了想現在外面的三個將軍。
    就算是不算上嵐,呼雷這情況好像也挺地獄的。
    帝垣瓊玉三缺一,咱們做局一起坑那個一啊!
    甚至還有一個臥底可以在敵方老大身後偷看牌。
    “現在,都藍的崽子們,跟我走!”
    狼卒自然听從戰首命令,走的昂首挺胸。
    雲之稍稍笑了一下,也跟著走了出去。
    有時候,一字之差,給人的感覺是不同的。
    “跟我上”和“給我上”也有兩種不一樣的意義。
    不過……
    雲之在心里為呼雷點了一根蠟。
    不管呼雷接下來想做什麼,雲之都可以預見到他會失敗的有多慘了。
    哎,可憐的老狼哦。
    如果他真的把赤月交給雲之,讓雲之成為戰首的話……
    ——三軍听令,自刎以謝天地!
    雲之稍微幻想了一下,臉上依舊淡定,內心已經笑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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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囚獄中發生的一切,隨著大門的關閉而陷入沉寂。
    星和丹恆跟著其他幾人很耐心的等著外面的聲音稍微平息一些,才走出了狹窄的牢房,往上面走去。
    一路上,收拾了不少的狼崽子。
    到也算是輕松。
    到了大門口,星期日用遙控器將門一開。
    步離人試圖以封鎖幽囚獄來拖延時間的計劃不攻自破。
    隨後,他們也來不及做別的,在雪衣的帶領下,他們通過幽囚獄的通道轉移到另一個洞天,再由那個洞天的航道進了神策府。
    感謝仙舟聯盟的洞天科技,四通八達的航道能夠躲開步離人的耳目。
    而神策府中,三位將軍還在等待著消息。
    嵐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