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的女妖從天空中緩緩降落,ogos用咒術托舉著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血魔大君面前。
“嗯,又見面了,你看起來並不好,杜卡雷。歸海楓沒有給你的尖牙拔下來嗎?”
見面即嘲諷ogos的嘴巴似乎比往常還要犀利。
“女妖......”
杜卡雷的視線越過ogos,看向了站在後方的阿米婭。
“除了特雷西斯的小學徒,你還帶了一位臣子與你同行啊,雜種魔王。”
“你不會以為,躲在那個名為羅德島的殼子中,就能否認自己身為贗品的事實?躲過卡茲戴爾對叛徒的審判?”
咕嚕。
ogos轉動著手中的骨筆,擋在阿米婭身前反駁杜卡雷。
“你的言辭總是充滿荒謬,血魔。”
“我是阿米婭的下屬,但並非她的附臣。從決定來到倫蒂尼姆的那一刻起,我便暫時脫下了羅德島精英干員的制服。”
“我是女妖之主,我追隨的並非魔王的冠冕。”
意思是,ogos身上穿的是女妖之主的服飾,羅德島的男裝沒有給歸海楓穿)
年輕的女妖抬起手,深色的長袍上,咒文亮起。順著絲綢的紋路輕柔的躍動,宛若晨曦下的第一滴露珠。
“令我前行至此的是特蕾西婭殿下的理念,你們奪走並褻瀆了她的生命,卻無法熄滅她留下的希望。”
ogos揮動骨筆,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金色的咒文。
唳!!!
刺耳的尖嘯在戰場中響起,那些蠕動的咒文化為了一只凶惡的人身鳥頭怪物,沖著杜卡雷嘶吼而去。
唳!
鳥妖拍打著黑色的翅膀,發出刺耳難听的嘶吼。兩只尖銳的爪子試圖抓向杜卡雷的臉龐。
“嗯......”
杜卡雷輕輕抬手,一滴血珠瞬間洞穿了鳥妖的身體。
唳!!!
鳥妖痛苦的嘶吼著,它的身體開始腐爛,杜卡雷的力量讓它逐漸化為一攤膿血。
!
鳥妖轟然爆炸,變成了一串咒文消散在空氣中。
“呵呵.........”
回想起剛才曇花一現的鳥妖,杜卡雷對ogos的看法就只剩下了失望。
“從什麼時候開始,女妖變得像你這樣死板?”
“我還記得,它們在過去是如何披著夜色滑翔,同時毫不留情的將漆黑的爪子刺進那些獵物的後腦。”
“女妖~這才是女妖!”
似乎是響起了無比久遠的光影,杜卡雷的腦海中充滿了女妖捕食的畫面。
漆黑的夜空下,女妖們與夜色融為一體,她們在夜空中飛翔,用爪子撕裂所有的獵物。
“這才是女妖,她們從來都是血魔最為欣賞的獵手,我們在戰場上並肩作戰,以恐懼為食,收割那些弱小敵人的生命。”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年輕的女妖,真是可笑.....可笑!”
“現在的女妖早已迷失,你們把真實的自我囚禁在和那些萊塔尼亞術士差不多的裝飾中,老氣橫秋,裝模作樣!”
作為血魔之王,杜卡雷對現在的女妖王庭失望至極。
黑夜的寵兒收起了自己的爪牙和羽翼,反而用那些可笑的衣袍和法術來裝飾自己。
“哼。”
回應杜卡雷的是ogos的一聲輕笑,他用骨筆指向杜卡雷,指著他那副宛如貴族公子的俊美皮囊。
“迷失的是你,血魔。”
“歲月不容抗拒的沖刷著大地,也塑造著大地上的生命。古王庭的根須早已經腐朽不堪,如今的王庭徒具樹冠,卻遲遲不肯追向地面。”
“這是多麼晃蕩而又可笑,你說對吧。”
“............”
咕嚕咕嚕。
鮮紅的血海在杜卡雷的身邊翻涌,ogos的話語讓他陷入一種憤怒之中。
嘲諷的笑容從他的臉上消失,指揮塔的高台在隱隱震動,大量的血液順著指揮塔向上攀爬。
血液在行軍,遵循著杜卡雷的憤怒向著指揮塔匯聚。
“女妖.....你想毀掉王庭.....毀去薩卡茲的傳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卡雷突然仰天大笑,就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
“薩卡茲千萬年的傳承,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女妖可以顛覆的?!!”
轟!!
血海瞬間暴動,鋪天蓋地的血潮包裹住了整座指揮塔。準備將羅德島的干員,城防軍的士兵徹底淹沒。
在血潮撲來之時,ogos抬起的手中的骨筆,輕輕點了下去。
“我不為摧毀,只為拯救。薩卡茲已經改變,薩卡茲必須改變!”
“我于此言語,即是喪鐘的王庭!”
叮~
悠揚的輕吟傳出血海。骨筆之下一圈又一圈的咒文在自動書寫。
「我身我周當如晴空般澄澈」
嘩啦!
無形的力量瞬間將血紅色的海水分開。血液因主人的憤怒而咆哮,從四面八方撲來,但都無法靠近ogos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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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咒術之王已經在異邦的高台上劃定了新的規則。
一條金色的鐵鏈不知道什麼時候從ogos的身邊出現,並蔓延向遠方。
當 當!
鐵鏈急速收縮,阿米婭等人順著鐵鏈的方向看去。鐵鏈那一端掛著一個黑白相間的人影。
還有一聲破防的咆哮。
“羅!狗!剩!我一定要操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