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逐魘騎士來到之前,耀騎士就已經回到了酒館內休整。
“額........”
耀騎士扭了扭脖子,瞬間發出了一陣 里啪啦的響聲。剛才在比賽上硬是毫無防備的吃了拓拉一個背摔。
火拼的時候還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現在身體冷靜下來了,動動脖子就會感到刺痛。
“別亂動,用冰敷一下。”
佐菲亞拿著一個冰袋就按到了耀騎士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瞬間讓她打了個哆嗦。
“嘶......這麼冰啊。”
“慶幸吧,沒給你脖子摔折就已經是萬幸了。也不知道逐魘騎士怎麼會突然用這種招數,明明之前的戰斗他從來沒用過這招。”
“誰知道呢.......”
“強大的戰士從來不會拘束于一種戰斗風格和路數。”
耀騎士一手按著冰袋,慢慢舒展著自己的脖頸。被人吊打一頓總會學到一些東西,逐魘騎士也是一樣。
瑪利婭坐在一旁听著耀騎士和佐菲婭的交談,突然一拍大腿,像是回想起了什麼。
“呀!我把給姐姐的凝膠修復液落在工坊了!新的臂鎧還要調試,之後就是姐姐和風騎士的比賽了,我馬上回去拿!”
話音剛落,瑪利婭就沖出了酒館,一路跑向自己的鍛造工坊。
“誒?!瑪利婭?”
耀騎士還沒反應過來呢,瑪利婭的就已經跑遠了。
酒館中的老騎士看著瑪利婭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
“唉,小瑪利婭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我跟她一起去吧,耀騎士你就好好休息。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老騎士說完就跟上了瑪利婭的步伐。
..................
滋滋滋
夢魘拖著關刀,在地上劃出呲呲火星。
怒火令他沉吟,夢魘循著光的味道,來到此地。正好和剛出門不久的瑪利婭迎面撞上。
“逐魘騎士?你怎麼在這里?”
看到逐魘騎士這副怒氣沖沖的樣子,瑪利婭下意識的戒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你?”
“不是她。”
逐魘騎士看著瑪利婭略微沉思,他有些想不起來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你是.....對了。你是她的妹妹。”
“她在哪?我們的決斗還沒有結束。”
“但你們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見逐魘騎士來者不善,而且目標就是自己的姐姐。瑪利婭也沒有讓步,直接懟了回去。
“比賽?......?”
听到這兩個荒唐的字眼,逐魘騎士瞬間頭上冒火。
“我漫長的天途可不是為了一場比賽!”
“哈哈哈哈......比賽.......騎士比賽?花里胡哨的東西!”
“那是對戰士赤裸裸的褻瀆!豈可把我與那些供人把玩的弄臣相提並論!”
“我是怯薛的後裔,我必須完成天途。”
“讓開!我要找的是耀騎士。否則,我的刀刃將劃開你的喉嚨。”
說完,逐魘騎士無視了瑪利婭,正要從她身邊走過。
.......
瑪利婭堅定的擋在了逐魘騎士面前,掏出了背後的劍與盾。
“不......”
“我不能讓你見到姐姐。”
“..........”
看著瑪利婭的表情和行為。逐魘騎士也有些不同的想法。
“她在逃避?不,能綻放出那般光彩的耀騎士不是那種人。”
“她受傷了?”
“?!!”
“呵呵......”
看清了瑪利婭細微的表情變化,逐魘騎士也就明白了一切。但她的阻攔是對戰士的褻瀆,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耀騎士。
“難道?你要說,我打傷了她,所以要等到她痊愈之後,再發起挑戰?”
逐魘騎士陰森的聲音從面甲下穿出,右手死死的握緊刀柄,臂甲下的手臂因為憤怒不斷抖動。
“厚顏無恥!”
夢魘勃然大怒,一刀砍向了瑪利婭。
鐺!!!
火焰四濺。
關刀被盾牌抵擋,難以抗衡的巨力差點讓瑪利婭原地飛了出去。接連後退幾步才堪堪停下。
“呃......”
“怎麼會.......”
一擊過後,瑪利婭持盾的左手被震的發麻,盾牌表面還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她完全不是逐魘騎士的對手。
“呵.........”
逐魘騎士看著輕微顫抖的瑪利婭,頓時也沒了戰斗的欲望。她還算不上自己天途上的對手。
“看看你,已經被恐懼浸染。”
“你根本做不到在我面前鎮定自若的揮動武器。這是最後一次警告,讓開!”
“我對軟弱的孩子沒有興趣。”
“哈.......哈......”
瑪利婭深深的喘了一口粗氣,舉起盾牌站立在逐魘騎士的面前。沒有後退。
“我只是想,保護,姐姐......”
逐魘騎士不屑的輕哼,舉起關刀慢慢的走向瑪利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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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天高地厚的天馬,耀騎士根本不需要你的保護!”
咻!
箭矢從暗處射來,逐魘騎士關刀斜劈,將箭矢彈開
“誰?”
逐魘騎士朝著箭矢的方向看去,老騎士正舉著弓弩瞄準著自己。
“巴特巴雅爾.......”
那是自己的同族。
“離那個孩子遠些,夢魘。”
老騎士對著瑪利婭招手示意,手中的弓弩依舊瞄準著逐魘騎士。
“瑪利婭,快過來!”
“好....好的。”
“.............”
逐魘騎士失神的看著老騎士,就連瑪利婭從自己身邊跑開,他都沒有理會。
“我以為.....至少你......”
作為草原上的同族,拓拉本以為老騎士會理解他的天途。但再次見面卻是如今兵戎相向的場面。
“你已經無處可歸了,孩子。”
老騎士語氣沉重,向逐魘騎士發出了直刺內心的質問。
“告訴我,你的可汗在哪里?”
“怯薛的長旗在哪里?大軍的王帳又在哪里?!”
“歷史已經過去上千年了.......你又何必活在過去?為什麼要追尋那已經化為歷史塵埃的傳統?”
“這些東西又能給你帶來什麼?孩子。”
“............”
老騎士的問題直刺靈魂深處。
讓逐魘騎士回憶起了自己父與母那截然不同的話語。
父︰「拓拉,你的名字。意味著“草原”。你要以你的血統為豪。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你都該為自己而驕傲。」
母︰「拓拉,你要作為一個普通的庫蘭塔活著,這是很簡單的。讀書,長大,學會一些手藝,娶一個漂亮的妻子。」
“...........”
沉默許久。
逐魘騎士也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巴特巴雅爾,從我母親死在野獸獠牙時,我就已經下定決心。”
“那是我自己的夢魘。”
“我掙扎了很多年,但最後。我還是被指引向了這條道路,為了實現我最後的理想。”
“為了踏上我的天途。”
“等等?!”
“難道你是為了?!”
老騎士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看著逐魘騎士。
古老天途的最後終點,是那北方的極寒之地。外道邪魔的盤踞之所。
那是天途的終點,也是拓拉的終點。
“不必多說。”
逐魘騎士打斷了老騎士的話語。手中關刀指向了他。
“你很衰老了,但如果你執意阻攔。”
“那我將踏過你,親自打敗我為數不多的血親。”
“來吧,我將向你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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