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就在戰馬之上拴著，一雙眼楮一直沒有閉上。
隨著戰馬走過。
看著這個世界。
去了他曾經去過的地方，也去了他從未去過的地方。
看見了這整個世界。
這是他一直所守護的……
……
“太原城破！！”
完顏婁室站在城頭，手里舉著那滴血的刀。
他在嘶吼著。
將這幾個月的來別墅都給全部發泄了出去。
另外一路大軍都已經在東京城下來來回回的晃了兩圈兒。
他們還在這太原城下寸步難行。
此時，終于是進城了。
好像一下就將心里的這股惡氣給吐出去了。
從他們大軍到了太原城下之後，圍攻也差不多快半年了。
終于是在過年之前，將這太原城給攻下來。
隨著大軍進城之後，完顏婁室也沒有客氣，只就讓人屠城！！
“三日不封刀！”
“殺光！”
在這三日不封刀之下。
眼看著就過年了。
就在過年這一刻。
太原城內數十萬人軍民幾乎是被屠戮殆盡。
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用馬車拉出去，無頭的尸身，也早就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一把大火直接就給燒個干淨。
尸體被焚燒的惡臭和黑煙，充斥滿了整個太原。
城中的僅剩下都一些老弱病殘，還有女人。
女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種資源。
活著說是貨幣。
這些女人只要拉回去了，一個女人能夠換一頭羊。
要是長得好看的女人，說不定能夠換上十頭，一百頭……
因此，女人也是一種流通的貨幣，甚至還是一種硬通貨。
這城內的女人全部給擄走，隨著人頭被一起送回金國去。
在這太原城破之後，剩下其他軍隊更毫無抵抗之心。
折可求被俘虜了。
張孝純被抓。
姚古倒是跑得快，見勢不對，攔不住金軍立刻就跑了。
隨著太原被破了之後，金軍也完全失去了任何阻攔，直接放兵一路南下。
……
太原被破的消息，是隨著另外一路金軍到達而一同送來的。
前一天還在歡聲笑語的。
誰知……
下一刻，瞬間就局勢逆轉。
很多人 一時間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種師道在得知太原城陷落之後。
他也只是無奈的在嘆息了一聲。
一切都已經無法最後也就只能到這一步了。
“可惜了端孺種師中表字）。”
“我本不應該放他去的。”
“但我最後還是放他去了。”
“這一去就是不回。”
他在這一刻倒是沒有了之前病懨懨的樣子，反而是越發的變得精神了起來。
他必須得打這一仗。
將那些金人都給殺光。
這樣才能祭奠死去的種師中。
他穿戴了好了之後，立刻就去的皇城之中找趙桓。
不過，等到他見到了趙桓時。
趙桓已經準備了車輦，往外逃竄了。
種師道站在了馬車之上，他渾身都不由自主的繃緊，臉上似乎有著那麼一條條的青筋綻開。
“官家若是想走的話。”
“就從我的身體碾過去吧！”
“東京的百姓，大宋的百姓，都在在等著官家。”
“官家怎可這般一走了之？”
“官家若走。”
“城中將士該以何抗敵？”
種師道明白，今兒他就算是死在這里，也不能放趙桓離去。
趙桓這一走，這東京城可就真沒得守了。
皇帝都已經跑了，怎可能還有將士有心守城啊！
趙桓此時看著種師道這個七旬老將，他心里其實也是羞于面對，嘴里在微微躲閃著，問道︰“種帥。”
“我們還能守得住嗎？”
種師道斬釘截鐵的說道︰“守得住！！”
趙桓問︰“以何守？”
種師道說︰“潘鳳就在城內！”
“他能守。”
“潘……潘鳳？”趙桓此時眨巴著眼楮。
種師道本來是不想提潘鳳的，可是，他現在找不到有什麼能夠將趙桓給留下來的理由啊。
只能是將這潘鳳給抬出來了。
趙桓問︰“潘鳳在的話，倒是……倒是真能守。”
種師道好像是在忍不住搖頭，這皇帝寧肯信潘鳳，都不信他們。
他為大宋征戰這麼多年了，皇帝都不信他。
“那還不快去找潘鳳？”
種師道說︰“潘鳳是反賊，該……該如何去請潘鳳前來？”
趙桓道︰“封他做天下兵馬大元帥。”
“統領大宋內外一切兵馬。”
“快去！”
種師道點頭，道︰“末將這就去。”
等到種師道轉身離去時。
趙桓一下反應了過來，“嗯？”
“等等。”
“種帥，你怎麼知道潘鳳在城內的啊？”
種師道說︰“有人在城內發現了潘鳳的蹤跡。”
趙桓問︰“潘鳳來東京作甚啊？”
種師道說︰“潘鳳也是宋人，此時，金兵馬踏宋境，山河破碎，他自然不能就這麼看著，心中也是無比憤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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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點頭，道︰“嗯。那他倒是也還算……還算個好漢。”
“前去請他來吧！”
種師道在松了一口氣，還好這趙桓沒走，趙桓要走了這仗就沒得打了。
他為何會知道這潘鳳在城內。
因為，之前姚平仲撞見了潘鳳，還和潘鳳一起吃飯了。
潘鳳是想要將城內的親屬都給送出城去。
正好也需要姚平仲的幫忙。
姚平仲現在是禁軍副都統。
盡管城內外已經不許進去了。
可他肯定是有辦法送人進出的。
……
潘鳳此時坐著馬車，帶著崔念奴、李師師等人往城外去。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
東京沒得守了。
朝局混亂。
李綱和種師道的意見也並不相合，軍中有兩個大帥，那麼，下面的將士到底是該听誰的呢？
而且。這次金軍來得這麼快，宋國上下竟然連一點兒防備都沒有。
足已看得出這並非是一人之功能夠造成的。
而是他娘的所有人都有點兒問題。
包括種師道。
當然，他也听說種師道病了，很多事兒他都無力管轄。
等到他走到了城門前時，車夫拿出姚平仲給的出城令。
但前面卻並不放行。
“嗯？”潘鳳掀開簾子往外看去時，前面一眾軍隊攔路。
他一下就感覺壞事兒了。
“我不會被姚平仲給出賣了吧？”
“虧我還當他好兄弟了呢。”
但好在他做了第二手準備的，讓典韋帶人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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