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打完之後，應該差不多是能夠回去過年了！”
“你們是過個肥年，還是滅國遭殃，就看看這一仗了！”
“這話我就不多說了！”
“當如何你們各自的心里也都是有數兒的。”
“該怎麼打已經給你們劃下道兒來了。”
“在你們的眼里，我也終究只不過是一個外臣而已。”
完顏杲說道︰“將軍你這說話的祭酒有點兒太見外了啊！”
“我們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潘鳳的嘴里吐出一口寒氣。
有那麼一些刺骨的寒風不停的侵入到身體之中。
寒氣在面前凝聚起來。
潘鳳繼續說道︰“明日將下面的將帥，千戶以上的全部都給召集過來。”
“這打仗無論戰略做得多好，終究是人打出來的仗，最後還是要看這人如何打仗。”
“要是這人不行的話，就算是我在後面將這大羅金仙給請下來也沒什麼用。”
完顏杲點頭，道︰“等天亮我就派人去。”
潘鳳道︰“等什麼天亮？”
“現在就去。”
“在天亮之上我必須得看到所有人都在我這里的聚攏！”
“你以為這一仗是為我打的啊？”
“吾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未嘗一敗……”
“我也不能能是在那麼的身上，將我的這一世英名給壞了。”
“趕緊去。”
“好。”完顏杲在不停的點頭，道︰“現在就去。”
等到夜深了之後。
潘鳳一直也沒睡。
他沒什麼困意，使勁兒在揉著臉頰，想著打完這一仗之後，接下來該怎麼跑啊。
這一仗要是輸了，被他娘的耶律淳抓住的話，他只會更慘，他和耶律淳之間才是真正的生冤死仇。
要是在金國的話，還能有那麼一點兒余地，就算是死……阿骨打也會讓他死得好看一點兒的。
畢竟，怎麼說阿骨打也是他岳父啊！
相互之間怎麼也得留點兒臉面。
完顏宗弼來得是比較快的，他距離潘鳳也最近。
他來了之後進帳篷里去看了一眼完顏小妹。
“小妹，你跟著出來受這個苦寒作甚啊？”
完顏小妹在盯了一眼完顏宗弼，不由搖了搖頭，說道︰“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
“你在前面好好打仗就行了。”
“你這腦子也就只能用在戰場之上了，其他地方還真用不上你這腦袋。”
完顏小妹其實也已經感覺出來了，這一次他要是不跟著出來的話廳，以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潘鳳。
她也沒辦法了，只能跟著一起過來。
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錯過這次的話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完顏宗弼在搓了搓手掌，說道︰“怎麼了？”
“你現在怎麼也不愛說人話了啊！”
“是有誰讓你們都在瞞著我？”
完顏小妹說道︰“沒事兒，你走吧！”
“趕緊出去。”
“潘鳳在外面等著你呢。”
“哦。”完顏宗弼嘴咂摸了一下嘴，說道︰“那我……”
“那我就先去了啊！”
等到完顏宗弼走了之後，完顏小妹也不由的嘆了口氣，說道︰“潘鳳啊潘鳳……真是一個冤家！”
“不過，這次我也保不住你了啊！”
……
完顏宗弼在看見了潘鳳，潘鳳正串著一塊牛肉在火堆之上烤著呢。
牛肉里面的油被烤得滴濺下來，發出陣陣滋滋聲。
潘鳳將烤好的牛肉遞給了完顏宗弼。
完顏宗弼也不客氣，拿起了就吃。
潘鳳問道︰“韓常是你的麾下吧？”
完顏宗弼在點了點頭，“嗯！沒錯！”
“這小子挺厲害的，我準備讓他來做我的先鋒官。”
潘鳳說︰“我教的。”
“哦。”完顏宗弼說道︰“我就說呢。”
“那這算是同門師兄弟了啊！”
“放心，我會多照顧他一下的。”
“只要這仗打完，千戶是隨便能給。”
“哦。”潘鳳說︰“沒事兒，隨便問一嘴而已。”
“我的弟子還是挺多的。”
“天兒有點兒冷了。”
“注意防凍啊！”
“嘿。”完顏宗弼不由的笑了笑，坐在了火堆前，手掌在火堆烤了烤。
他多少是感覺到潘鳳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
不過，他也猜不到到底是出什麼事兒了。
這個夜似乎有著那麼一點兒漫長。
等到這個夜過去了之後，地上已經鋪上了一層層薄薄的雪。
雪還沒堆積起來。
潘鳳在做著戰前的動員，同時，在給下面的人分配任務。
他是將一個龐大的張略計劃給切碎，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分得越加的仔細，每個人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自己能夠做什麼。
同時，在這種細分之下，也能夠讓大部分的人就專注于自己要做的事兒，不會去管太多其他人在干什麼。
一般在兩軍對壘的時候，為什麼前面的精兵敗了之後，後面的人立刻就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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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後面的人沒事兒干。
他們只能一直盯著前面的情況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干什麼。
前面的精兵一潰之後，後面的人在短時間內得不到上面將領的約束，立刻就作鳥獸散了。
如果，不是上面的將領也一起慌了，率先跑了。
就是上面的命令還沒下來，，而下面的人早就已經跑了……
畢竟，命令傳達也是需要一些時間。
仗打得多了。
潘鳳所見識的東西也多了，這種情況他所見之，也可以說是非常多。
這種情況完全是能杜絕的，但需要在打仗之前，將領的腦子里就需要有一個非常清晰的認知，能有一個計劃，並且將這個計劃給完全攤派下去。
當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之後，就算是前面潰敗了，後面的人依舊能夠有條不紊的進行自己的事兒。
不會轟然一下就全部一哄而散了。
潘鳳將任務都給說完了之後。
再讓下面的人重復一遍自己需要做的事兒。
他有些疲倦在揉了揉眼眶，等到下面每個人都將自己要做的事兒給復述了一遍之後。
他再將酒水、牛羊，都給拿了出來，說道︰“吃！”
“吃完這一頓就該去打仗了。”
等到將軍隊給完全分配出去之後。
潘鳳手里只有三千人，和一群修建營壘的民夫了。
這讓完顏杲有點兒擔憂的問道︰“將軍，你手里只有這點兒人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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