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後方。
茹雅和童夏已經做好了準備。
舞台前方。
是激情肆意的熱歌熱舞。
在司儀飽滿又熱情的嗓音中,暗紅色的絲絨帷幕緩緩閉幕。
這時。
一道渾厚又內斂的悠揚旋律,洋溢又灑脫的穿過了華貴又厚重的絲絨帷幕。
簡單的音符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節又一節的跳進了台下所有觀眾的耳朵里。
大提琴的旋律悠遠又低沉。
明明已經是初秋,听到這個美妙的旋律,卻仿佛把人帶到了那個隨風搖曳又充滿童真的浪漫夏日。
帷幕還未拉開,台下便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從晚會開始時。
不是勁歌熱舞,要不就是令人爆笑的小品或者相聲。
這舒緩的輕音樂仿佛從天而降般洗滌了每個人的耳朵。
第一層帷幕緩緩拉開。
台下觀眾發現,竟是一個清麗的短發少女,穿著米色的長裙,姿態優雅的演奏著純黑色的大提琴。
人們看呆了。
他們以為,演奏的會是個長發飄飄的女孩,沒想到竟是一個即使是坐著都能看出身材高挑的短發女子。
但是,卻特別的有味道。
女子卷起的短發松散又慵懶的張揚著,修長的胳膊一下又一下的拉動著琴弓。
琴弓和琴弦的化學反應讓簡潔的音符有了曼妙的曲調。
讓听了音樂的人心生向往,陶醉不已。
大提琴的前奏結束。
第二層帷幕拉終于拉開。
偌大的液晶顯示屏佔滿了整個舞台。
突然。
所有燈光熄滅。
大屏上出現一雙縴縴玉手。
女子的手指修長如筍,微微泛著粉嫩光澤的指尖瑩潤飽滿,透明的指甲修剪的干淨又圓潤。
人們一片嘩然,光看手就知道,這雙手的主人一定是美女。
台下觀眾不禁好奇。
人呢,這雙手的主人在哪里呢。
姚遠坐在台下。
看著那雙手眸光微動。
他當然知道,那是她。
但是,就算是不提前知道。
她的手,他一眼也能認出來。
想到這雙漂亮的玉手,他在此之前還緊緊的把它們握在手中。
他眸光幽深暗沉,喉嚨也隨之一緊。
身體,竟然羞恥的有了反應。
台上。
還未等人們反應。
沙畫表演正式開始。
久石讓的sur舒緩又空靈。
大屏上,女子好看的玉手巧妙又靈活的作著一個又一個的畫面。
是一群孩子們坐在高考的考場上奮筆疾書;
是成績放榜時,他們盡情的歡呼;
是拿到錄取通知書時,他們揮灑著熱淚擁抱在一起;
是拉著行李箱時,站在華大的校門口意氣風發。
每一幀都訴說著那個令人難忘的炎炎夏日…
舞台的燈光突然亮起了一束。
燈光打到了童夏的身上。
啪的一聲。
另一束燈光給到了唯美的白紗這邊。
人們透過白紗,終于看到了玉手的主人的,身影。
透過白紗,女子柔美的輪廓完美的展現。
優越完美的下頜線上鼻梁挺拔,鼻尖小巧精致,甚至可以看到濃密卷翹的睫毛。
白紗被台上的干冰霧氣隱隱吹起。
台下觀眾屏住呼吸,誰都想一睹白紗下的芳容。
姚遠坐在看台下,目光緊緊的盯著白紗後面的女子,眼神閃動著瘋狂的佔有欲,炙熱又幽深。
舞台後面,席宴眼神迷離。
他定了定心神,做出了剛才就想做的事。
席宴走到放樂器的儲物間。
拿出了他的長笛。
然後,回到舞台,站在茹雅身後幾米的地方。
跟著童夏的節奏,緩緩吹了起來。
童夏听到合奏,她錯愕的抬頭看向長笛的發源處。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便調整好,繼續演奏音樂。
台下觀眾再一次沸騰。
沒想到低沉的大提琴和明亮透徹的長笛組合起來,竟也別有一番滋味。
茹雅听到長笛聲,心下驚訝,她回眸。
就看到,穿著燕尾服的席宴眼神炙熱,對著她吹著笛子。
茹雅心下無語。
顧忌到舞台效果,她淡定的繼續她的沙畫。
從觀眾的視角來看。
白紗下女子身形曼妙,遠處吹長笛的男子似乎在深情的望著她。
大家以為這是安排好的。
台下的姚遠,看著這一幕,眸光漸冷。
田野抱緊了胳膊,怎麼突然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涼意。
這時,一陣風吹起。
白紗終于被吹得飛揚了起來。
人們終于發現,白紗下那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女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校花!
台下一片嘩然。
“我就說呢,連個影子都那麼好看,原來是校花。”
“天哪,校花妹妹到底是什麼極品,能文會武,平平無奇的沙畫都讓她演繹的如此曼妙。”
“我說,你的措辭是不是不太準確,你確定沙畫是平平無奇,那你平平無奇給我看看,這明顯是有繪畫功底的好不好。”
“你們沒注意到今天的校花有什麼不同嗎?”
“有什麼不同,不就是一天比一天美嘍~”
“今天校花的穿著和平時明顯不是一個風格的,明明是穿著正經的襯衫,我怎麼覺有種禁欲的制服誘惑感呢~”
“哎呀,你一個女生,怎麼說的出這種話!”
關于這個女生說的穿著。
茹雅最後還是听從了岳靈的建議,把寶石藍色的領帶垂在了胸口,因為那里的扣子的確有點緊…
風起時,寶藍色的領帶也隨風飄蕩。
增添了一絲別樣的情調。
終于,精彩的視听盛宴緩緩結束。
童夏站在起來向茹雅伸出手。
茹雅優雅的從白紗後面走出,站在舞台前方,和童夏手牽手謝幕。
台下爆發出陣陣的熱烈掌聲。
帷幕閉上後,岳靈激動的從後台一把抱住茹雅和童夏,“親愛的們,你們太棒了,雖然我沒有上台演出,但是我們榮辱與共,今天的演出真的太太太精彩了!”
岳靈扭頭瞥了一眼和望夫石一樣的席宴,“如如,我猜,這個席宴對你圖謀不軌。”
茹雅挑眉,想對她圖謀不軌的人很多,這個席宴,還排不上號。
她路過席宴,客氣又疏離的道謝,“謝謝你,今天借給了我們大提琴。”
席宴眼中閃過失望,“我的大提琴能借給你們,它,很榮幸,我…也很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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