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海說著,輕輕推了推陳陽,示意他冷靜下來,然後自己走到了林耀祖面前。
方大海一只手如鐵鉗般牢牢拎起林耀祖的衣領,林耀祖整個人瞬間被提離地面,雙腳在空中無力地蹬踏著。方大海面無表情地拖著他直接轉身進了房間,林耀祖的腳跟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進入房間後,方大海動作嫻熟地從腰間掏出鑰匙, 嚓一聲打開了林耀祖一只手的手銬,金屬踫撞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脆。還沒等林耀祖反應過來,方大海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手腕,粗暴地將他的雙手反扭到身後,手銬重新 嚓一聲鎖上,這次卻是牢牢地拷在了房間角落那根粗壯的暖氣管上。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林耀祖就從一個相對自由的狀態變成了完全受制于人的境地。
方大海完成這一切後,緩緩直起身子,雙手在牛仔褲上隨意地擦了擦,然後輕輕拍了拍手掌,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被拷住的林耀祖,嘴角勾起一抹讓人心寒的微笑,那笑容看似和善,實則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脅意味。
“你慢慢想想,想通了喊我們!”方大海的語氣輕松得就像在和老朋友聊天,但話語中的寒意卻讓人脊背發涼。
林耀祖被拷在暖氣管上,整個人的姿勢極其別扭難受。這個位置拷得說低不低,說高不高,偏偏卡在一個最讓人難受的高度。
林耀祖的身子根本直不起來,脊背被迫彎成了一個難看的弧形,整個人像是被強行折疊的紙片。
他的腳又不能完全著地,只有腳尖勉強能點著冰涼的地面,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手腕上,手銬深深勒進皮肉,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
更要命的是,他的腦袋還被迫朝下垂著,血液不斷往頭部涌去,不一會兒就感到頭昏眼花,太陽穴突突地跳著。這個姿勢讓人老難受了,每一秒鐘都是煎熬,仿佛有無數只螞蟻在身上爬行。
拷上他之後,方大海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慢悠悠地在房間里踱了幾步,最後拖過一把破舊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林耀祖的正對面,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近得林耀祖能清楚地看到方大海臉上每一個毛孔。
方大海坐穩後,開始慢條斯理地解鞋帶,先是右腳,然後是左腳,每個動作都故意放得很慢。鞋子脫下來的瞬間,一股濃烈得幾乎有實體的臭味瞬間彌漫開來,那味道簡直就像是發酵了幾個月的咸魚混合著腐爛的雞蛋,再加上一絲絲刺鼻的汗酸味。
方大海毫不在意地將這雙“生化武器”級別的臭鞋放在一邊,然後開始在林耀祖面前悠閑地晃悠著雙腿,每一次擺動都會帶起更濃烈的異味。那味道實在是太過霸道,陳陽和勞衫幾乎是同時捂住鼻子,臉色發綠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方大海的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摸索出了一個皺巴巴的香煙盒,盒子上印著早已褪色的圖案,散發著一股廉價的味道。
他眯縫著眼楮,對著被束縛的林耀祖,語氣輕佻地問道“抽煙不?來一根?”
陳陽在一旁實在無法忍受那股混合著汗臭和泥土的怪異味道,用手緊緊捂住鼻子,皺著眉頭嘟囔道“我說大舅哥,這都什麼味兒了,你還點煙?別 t 一會兒炸嘍!”
起初,林耀祖並沒有意識到方大海的真正意圖,只是感到有些疑惑。在生理需求的驅使下,他本能地點了點頭,期望能緩解一下這壓抑的氣氛。
方大海見狀,立刻心領神會,熟練地掏出一根煙,用那雙粗糙的手指點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讓煙霧在肺里翻滾,然後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將煙嘴塞進了林耀祖的嘴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抽,放松放松!”
就在這時,勞衫悄無聲息地走到陳陽身邊,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個白瓷小瓶,瓶身上繪著古樸的花紋,顯得神秘而古老。他輕輕地倒出幾滴透明的液體在手心,然後迅速地揉搓開來,帶著一絲神秘的微笑,就要往陳陽的眼楮上抹去。
“什麼玩意兒就往我臉上抹?”陳陽嚇了一跳,連忙側過頭躲避,生怕自己的臉被這不明液體毀容,“我說勞衫,你可別給我臉擦壞了,我還指著這張臉吃飯呢!”
勞衫見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蔑地瞥了陳陽一眼,調侃道“陳老板,你想靠臉吃飯,這輩子恐怕都沒什麼希望了。”
“你這人最厲害的本事,就是鑒定古董,還是老老實實當你的古董商吧!”
“小白臉的事,跟你沒關系!”
陳陽被勞衫的話噎了一下,隨後,他好奇地看著勞衫手中的白瓷瓶,追問道“你還是先給我說清楚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勞衫神秘一笑,用眼神示意陳陽嘗試一下,嘴里說道“好東西,你抹上就知道了。”
勞衫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在等待方大海期間,他是如何悄無聲息地靠近車輛,指尖輕盈舞動,將那神秘的“千里香”均勻地灑在輪胎之上,確保每一寸橡膠都沾染上這追蹤的利器,只要循著這千里香留下的印記,就能像獵犬追尋氣味般,將目標牢牢鎖定,無論他們逃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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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香?”陳陽一臉疑惑。
“對!”勞衫點點頭,“這東西可厲害了,只要撒上去,不管他們跑到哪里,我們都能追蹤到。”
“剛才我看到那幾個家伙的車停在外面,就悄悄走過去,在每個輪胎上都撒了一點。現在只要用尋蹤水抹在眼楮上,就能看到千里香留下的痕跡,跟著這些痕跡,我們就能找到他們的老巢!”
陳陽听完,瞪大了眼楮,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你說什麼?還有這種東西?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勞衫拍拍胸脯,“我師傅傳給我的絕技,怎麼可能是假的?”
陳陽還是有些懷疑,搖搖頭“我說勞衫,你別跟我開玩笑,這種神乎其神的東西,我怎麼從來沒听說過?”
“那是因為你見識少!”勞衫有些得意,“江湖上的奇門異術多著呢,你一個搞古董的,哪里見過這些?”
陳陽仍然半信半疑“真有這麼神奇?不會是你胡編亂造的吧?”
“你不信?”勞衫挑挑眉毛,伸手就要給陳陽抹,“等會你就知道了!”
陳陽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那什麼,既然這麼神奇,你給我倒點!”說著,他張開雙手,沖勞衫擺擺手,“讓我自己試試,要抹也不用你呀,我知道你手髒不髒呀!誰知道你剛才摸了什麼!”
勞衫一听這話,立馬不樂意了,噘起嘴巴,一臉的不情願“那你還是別看了!”
他緊緊抱著手里的白瓷瓶,“陳老板,你可別想得太美了!這可是我下山前,師傅親手給我的法寶,就這麼一小瓶,全天下就這一份!”
“用完可就沒了,我可不會弄這東西,這瓶用完了就再也沒有了!”
“哎呀,就給我試試嘛!”陳陽有些著急,“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神奇!”
“不行不行!”勞衫搖頭如撥浪鼓,“這東西珍貴著呢,我自己都舍不得用,憑什麼給你浪費?”
陳陽見勞衫這麼小氣,有些無奈“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摳門呢?就一點點而已!”
“一點點也不行!”勞衫護著瓶子,“你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嗎?少林里面都沒有了!”
陳陽看勞衫這副護食的樣子,知道硬來不行,只好服軟“行行行,你抹你抹!我不自己動手了還不行嗎?”
他閉上了眼楮,心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沖勞衫示意道,“快點給我抹上,讓我見識見識這神奇的東西!不過你等著,我要是看不到什麼東西,你就等著被我笑話吧!”
“哼,等會你就知道厲害了!”勞衫得意地說道,小心翼翼地將尋蹤水抹在陳陽的眼楮周圍。
當陳陽抹完之後,慢慢睜開眼楮,然後眯著眼楮看向窗外。剛開始還沒什麼感覺,可是過了幾秒鐘,他突然發現路面上出現了一條條淡綠色的痕跡,就像是車輪壓過留下的印記,但是比普通的輪胎印要明亮很多,在陽光下還微微發光。
陳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眼楮瞪得像銅鈴一樣“我的天哪!真的有呀!這、這玩意也太神奇了吧!勞衫,你這師傅是什麼人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勞衫一臉得意,“現在相信了?這就是千里香的厲害之處,無論目標跑到哪里,都逃不過我們的追蹤!”
陳陽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這、這簡直就是現代版的神仙手段啊!
他突然想到什麼,瞪大了眼楮看向窗外那些綠色的痕跡,“我說大舅哥,既然能看到他們的蹤跡,咱們要不現在就去追他們?把這家伙拷在這里別管他了!”
他指了指還在那里受罪的林耀祖,“反正他也跑不了,咱們先去端了他們的老巢,免得夜長夢多!別一會被風吹散了,或者下雨把痕跡沖沒了,咱們就找不到了!”
“放心吧!”勞衫自信滿滿地拍拍胸脯,一臉驕傲的表情,“我告訴你,千里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
“這東西的特性就是遇風不散,遇水不溶,就算是神仙想跑都難逃我們的追蹤!我師傅當年就是靠著這個,抓了不少江洋大盜呢!”
陳陽听了哈哈大笑,用一種調侃的語氣看了勞衫一眼“真能吹!你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吧?神仙想跑都難?神仙能上天呢,他要是飛到天上去了,你就算看到了軌跡,難道你還能上天不成?你又不會飛!”
“切!”勞衫將小瓷瓶放好,把嘴一撇,“比喻,比喻懂不?”
幾個人圍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話趕話地,從陳陽的口中,方大海也終于摸清了勞衫的老底,這小子竟然是從少林寺出來的還俗弟子,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出手干淨利落,之前他還真沒把這小子放在眼里,現在看來,這小子還是有些本事的。
“我說勞衫,你小子藏得夠深啊!”方大海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一巴掌拍在勞衫的後腦勺上,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我說,你小子本事這麼大,放著大好前程不要,怎麼就心甘情願地窩在陳陽那兒,當個看大門的門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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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一听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立馬跳出來維護自己的場子,吹胡子瞪眼地嚷嚷道“大舅哥,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兒傷人了啊!什麼叫給我當門童?說得好像很委屈他似的!”
他故意挺了挺胸膛,擺出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接著說道“這叫什麼話!人格魅力,懂不懂?啊?這年頭,干什麼都要講究一個緣分!這就是我陳陽的人格魅力!他勞衫那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心甘情願地跟著我,你懂嗎?”
勞衫在旁邊笑呵呵地點頭附和“對對對,方大哥,一個月給我開三千塊錢的人格魅力呢!這年頭,誰家門童能開三千塊一個月?”
“那是!”陳陽在旁邊咧嘴一笑,“門童是次要的,主要是我欣賞你的為人!”
“得了吧你!”方大海笑著搖搖頭,心想陳陽這小子真是能吹,明明是看中了勞衫的身手,還非得說是人格魅力,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過話說回來,”方大海看著勞衫,好奇地問道,“你小子真甘心給人當門童?要不這樣,我給你介紹到市局去,當個武術、散打教練啥的。”
“雖然開的不多,但可是正式編,不比在這小子那強的多!”
“喂喂喂,別介啊,大舅哥!”陳陽一听這話就急了,連忙攔住方大海,“你可不能挖我牆角啊!勞衫現在可是我的人,你要是把他挖走了,我上哪兒找這麼好的門童去?”
勞衫笑著撓撓頭說道,“不了,我這人野,在陳老板這兒干得挺好的,除了開的多,還自在。”
“听到沒?還是勞衫夠義氣!”陳陽得意地看了方大海一眼,好像打贏了一場勝仗一樣。
方大海笑著搖搖頭,心想陳陽這小子真是小孩子氣,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勞衫是真的不想走,看來陳陽這小子還是有點御下之道的。
幾人笑呵呵說著話,旁邊的林耀祖可受不了呢,被反手拷在暖氣管上的他,雙腿已經開始發抖。不大一會腿就抽筋了,那種從小腿肚子開始蔓延的痛楚讓他齜牙咧嘴。
手也麻了,血液循環不暢讓他的十根手指頭都像針扎一樣難受。要是不抽煙還好點,可偏偏他是個老煙槍,一緊張就想抽煙。現在一抽煙,胸腔憋得慌,就像要炸了一樣,那種窒息感讓他差點暈過去。
他實在受不了了,直接將嘴里的煙頭吐了出去,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林耀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滴,抬頭看看陳陽,眼神中滿是哀求,“姓陳的”
“不是,陳老板,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還不行麼?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們,把我放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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