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谷正野不動聲色地微微皺了下眉頭，內心卻翻起了驚濤駭浪。這份計劃書，他可是嘔心瀝血，參考了無數成功案例，甚至動用了科美集團最頂尖的智囊團，經過反復推敲才最終定稿。
為了這次合作，他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資源，進行了詳盡的市場調查，漂亮國、戰車國、米國等競爭對手的報價、資歷、分成比例，他都了如指掌。
在價格上，他給出了最大的優惠；在資歷上，科美集團在石墨領域深耕多年，技術實力雄厚；在分成上，他也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幾乎是將大部分利潤都讓給了寶利集團。
如此優厚的條件，陳陽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難道他還有什麼別的意圖？或者說，這只是他故意壓價的策略？一連串的疑問在石谷正野腦海中盤旋，讓他一時難以捉摸陳陽的真實想法。
“陳先生，我們做了非常詳盡的調查，”石谷正野的眉頭緊鎖，像一團打了結的繩子，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在參與競標的幾個國家里，我們科美集團給出的條件，可以說是最優惠的了。您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呢？能否詳細解釋一下？”
陳陽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石谷先生，您說的沒錯，你們科美集團開出的條件，確實比漂亮國、米國等國家更加優越。甚至可以說，你們的條件好得有些......”
“其實吧，這些國家開出的條件，乍一看各有不同，仔細一琢磨，其實都大差不差。”陳陽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氤氳的霧氣模糊了他的眼神，更添了幾分神秘。
“舉個例子，漂亮國，他們提出的條件是︰提供最先進的設備、派遣最優秀的開發隊伍，甚至還承諾資助大量資金，听起來是不是很誘人？但是，他們要求享有百分之七十的石墨開采權。”
陳陽頓了頓，目光落在石谷正野的臉上，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再比如米國，他們開出的條件是出資、出開發隊伍、出設備，可他們要求的石墨開采權比例更高，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五，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陳陽翹起二郎腿，悠閑地晃動著腳尖，仿佛在講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其他國家也都差不多，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所以說，相比之下，你們科美的條件，簡直如同沙漠中的一泓清泉，確實有些誘惑力。”
石谷正野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些信息與他之前打听到的消息幾乎一致，這更讓他確信陳陽沒有欺騙他，也再次證明了陳陽與寶利集團宋敏的關系非同一般。他原本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既然如此，陳先生，我們的條件如此具有競爭力，您為什麼說我的計劃不行呢？”石谷正野更加疑惑不解，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陳陽皺起眉頭，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石谷先生，您不能只盯著漂亮國、米國這樣的國家啊！就算你們的條件比他們優越，那又有什麼用呢？您別忘了，我們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老毛子！”
陳陽故意停頓了一下，給石谷正野留下足夠的思考空間，然後才繼續說道︰“老毛子的實力，可不是其他國家能比的。他們不僅擁有豐富的資源，還有強大的技術實力，更重要的是，他們和我們有著深厚的歷史淵源。”
“您稍等片刻！”說著，陳陽起身走到了後面，不大一會陳陽手里拿著一份計劃書走了出來，將計劃書放到了石谷正野面前，“石谷先生，這是老毛子吉斯瑞達集團的條件，您自己看看。”
石谷正野顫抖著手翻開計劃書，映入眼簾的是兩份文件，一份俄文，一份中文。蝌蚪般的俄文對他來說如同天書，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吉斯瑞達鮮紅的公章。深吸一口氣，他拿起中文版計劃書，一行行地仔細閱讀起來。
越往下看，石谷正野的心跳就越快，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老毛子開出的條件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最先進的開采設備、經驗最豐富的專家團隊、巨額的資金支持……所有這些，僅僅是為了換取50的石墨開采權？這哪里是合作，簡直就是白送！
石谷正野的大腦嗡嗡作響，仿佛有一萬只蜜蜂在耳邊飛舞。他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陣發涼，手心也開始冒汗。這樣的條件，別說寶利集團了，就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要心動了！
他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行，絕對不能讓老毛子得逞！如果寶利集團真的選擇了吉斯瑞達，那科美集團就徹底失去了這次合作的機會，自己也就廢了！
他緊緊地皺著眉頭，目光死死地盯著計劃書，眼珠來回轉動，大腦飛速地運轉著。必須得想個辦法，一個能夠扭轉乾坤的辦法！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計劃書的某個角落，一個不起眼的細節讓他眼前一亮。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形，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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