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憐她孤苦無依,被人欺負了也只能忍著。
    為此,還給她單獨撥出來一間帳篷居住。
    她性子看似乖巧,實則是只狡猾的狐。
    最讓自己沉醉其中的,便是她明眸皓齒般的模樣。
    傅啟年回憶之間,不自覺大掌緊握,心中一陣火氣。
    這樣一個小女子,是誰給她的膽量用邪法算計自己。
    她以為她是誰,不過是個軍妓,也敢算計他?
    傅啟年給過上嫵機會,華裳夫人說出上嫵謀劃時,他本是不信的。
    可隱藏在墨發之中的那些針眼,他無法解釋緣由。
    為此,他打算以正妻之禮與她拜天地,希望能用一顆真心換回她一點良知。
    可是,他失算了,那個女人狠心極了,她對自己一點情面都不顧。
    這般冷情之人,到底是誰把她送到自己身邊的。
    傅啟年想著,等華裳夫人折磨夠了阿嫵,他再去詢問不遲。
    上嫵被寸斷折磨了一天一夜,她身體無時無刻不受著折磨。
    一度想要去死,可是就連這個念想也做不到。
    身為軍妓,尤其是近身伺候傅啟年的女人,身上不會出現任何尖銳東西。
    為的是防止有刺客混入其中。
    生也苦,死也苦,世事皆苦。
    她失去了一切,為什麼還要痛苦的活著。
    上嫵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次又一次瀕臨死亡,還是死不了。
    那種無力感,窒息感,命運永遠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覺,讓她好痛苦。
    沒有蕭長逸,沒有太初,她只能活成這樣嗎?
    上嫵暗自問道。
    很快,到了第三日。
    夕陽西下的場景,映襯在帳篷上,那抹絲絲縷縷的暖意曬在上嫵蒼白無力的臉上。
    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現在的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她試過,手心攥緊,指甲嵌入血肉,竟一絲疼痛都感覺不到。
    還有她的眼楮,從五彩繽紛恢復了從前的灰色。
    那種暗無天日的視感,不知疼痛為何物的熟悉感。
    令上嫵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的五感正在喪失。
    听感、觸感、視感、痛感、情念。
    這些會一點一點不屬于她,她會重新變回當初那個怪物,異于常人。
    起初,魅陰喂給她一顆藥丸,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她沒有往這方面想。
    但現在,她的視感與痛感消散的干淨。
    才知曉,魅陰給的藥丸,是讓她五感盡衰。
    可是,她為什麼這樣做?
    沒有了痛感,上嫵絲毫不受寸斷的影響。
    寸斷此刻無非是不能讓她正常行走,她接下來要抓緊時間。
    否則今夜一過,她將再無機會。
    在傅啟年將她甩下榻時,她就事情敗露,提前把存了一絲人格的那個木鐲里的銀絲藏了起來。
    對待罪犯或者俘虜,一旦被抓,都是要提前搜身的。
    兩只木鐲都被搜了去,唯獨那根銀絲。
    之所以未被他們搜走,是因為她把它插進了手臂當中。
    銀絲縮成最短,大概如筷子那般大小,上嫵硬生生把那麼長的銀絲插進手臂里,她該忍受怎樣的折磨。
    好在她現在感受不到疼痛。
    沒有痛感,她算是沒有顧忌,牟足力氣,掙脫四肢束縛。
    下一刻,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上嫵不敢停留朝著盛有炭火的盆子爬去,等她爬到炭火盆子旁,毫不猶豫將炭火推翻在地。
    此刻,守在帳外的士兵吃過午飯後,犯困得很,瞌睡連連。
    饒是里頭的動靜不小,也沒有驚醒他們。
    上嫵感到慶幸。
    為防止火勢蔓延,燒到自己,她向對面爬去,那里潮濕,算是安全些。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火勢大到僅僅用水撲滅不了的程度。
    引起軍營騷動,正在比武場操練士兵的傅啟年。
    在听到屬下匯報刑具房走水時,腳步踉蹌幾步,飛奔向刑具房。
    等到來到刑具房時,士兵正在拿著水桶救火。
    帳篷外圍全是火,傅啟年不能想象,他一把揪過把守在此處的士兵,怒道,“里面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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