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步步算計,為誰生?
    是夜……
    晚秋將至,炎熱之氣並未散盡,夜里樹梢上還會有一兩只蟬叫。
    听了多生悲涼之感,上嫵此刻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血紅色寢衣寬大輕薄。
    好在腰間配有腰帶,才不顯臃腫,反而把她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腰肢暴露在視野之內。
    上嫵被宮里來的嬤嬤盯著喝了三碗補湯,此刻身上難受得緊兒。
    她從未去過風月場合,自是不知道那些腌  藥物。
    若非不想應付宮里派來的嬤嬤,她也不會順從服下補湯。
    听彥嬤嬤說,這些都是皇子公主在成婚後都要經歷過一次的事兒。
    若非為了盡早打發走那些嬤嬤,她也不會乖乖听話。
    可是,現如今,她身上難受得很。
    上嫵並非愚笨無知的傻子,定是有人想要害她,為此才在她的飯食里加了不該加的東西。
    在耳房沐浴完畢的陸遠之邁著步子進了寢屋。
    他大步繞過屏風,入眼的是輕紗床幔微微浮動。
    透過床幔,能隱約瞧見一抹倩影。
    饒是看不真切,但也能讓他喉嚨一緊,心中燥熱橫生。
    陸遠之心知,藥效發作了,他不做停留,伸手抓起床幔一角,身子也跟著走了進去。
    榻上少女猶如受驚的小鹿,眼中流露出一絲怯弱之色,小手也跟著顫抖起來。
    陸遠之心中多有計較,她是怕他?
    可她又憑什麼怕他,如今,他才是她的夫君,蕭長逸不過是個容顏盡毀的廢人。
    難道她還想著他?
    陸遠之越想越憤怒,當嫉妒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到達頂峰的時候,他已經顧不得上嫵的感受了。
    身子傾斜,將蜷縮成一團的上嫵拉至身前,對準她的唇瓣就要親上去。
    上嫵雖神情有些渙散,但隨著陌生氣息的靠近,她第一反應就是逃離。
    故而,她伸手將陸遠之一把推開,趁陸遠之分神之際,從榻上跑下去。
    奈何陸遠之怎會給她機會,在上嫵下榻之際,扯住她的腳腕,生生把她扯了過來。
    上嫵被他這麼一扯,腦袋撞在了床沿上,惹得她吃痛出聲。
    身體內一陣又一陣的熱意來襲,讓她根本提不起絲毫力氣。
    她望著床頂上方,眼中流露出畏懼。
    這間主屋隔音效果極好,哪怕她喊破喉嚨,也不會引起守在屋外之人的注意。
    故而,一開始她就沒有喊人進來。
    陸遠之此刻獸性大發,他把上嫵摔在床榻正中央,急吼吼的就去解自己身上的寢衣。
    上嫵目光盈滿憎恨,開口道,“你這麼做,不怕事後我會找你算賬?”
    說話之間,陸遠之早就扯開自己身上的寢衣,露出那不算精壯的上半身。
    一雙手並未停下,而是去解上嫵的腰帶,
    “阿嫵,我們是夫妻,這些都是理所應當,哪怕是告到御前,怕是淵帝也管不得。”
    是呀,她怎麼忘了,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她就是膈應,一想到要和這麼一個男人做夫妻,很有可能還要相處很久一段時間。
    她的一顆心就越發的難以控制,隨之,手中太初幻化出一支簪子。
    簪子泛著淡淡銀光,上嫵絲毫不敢猶豫,用盡力氣朝著趴在自己身上的陸遠之刺去。
    緊要關頭,陸遠之被上嫵手中的東西晃了眼,他趕忙向一旁躲起。
    就是這麼一躲,才讓他借住茶幾上的燈盞,看清楚了上嫵手中拿著的簪子。
    那簪子銀色光芒並未散盡,每一絲光芒好似都透露著冷氣,欲要灼盡人的身體。
    “你要殺我?”陸遠之上前一把擒住上嫵拿著簪子的手腕,不可置信道。
    上嫵一雙眼冷若寒蟬,盯著面前的陸遠之,譏諷出聲,“怎麼,這不是很明顯?”
    “這麼抵觸我,難不成真如蕭長逸所說的那樣,你和他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陸遠之被上嫵一句話激怒,尤其是在瞧見她眼底藏不住對自己的厭惡後。
    擒著上嫵手腕的大掌更加用力,質問出聲。
    上嫵懶得理會,她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拿過簪子。
    接著在陸遠之來不及反應之際,朝他身上刺去。
    被刺中肩膀的陸遠之,因吃痛不得不放開擒著上嫵手腕的手。
    上嫵沒了束縛,趕緊跌跌撞撞下了榻,朝著門外走去。
    期間因為使不上力氣,撞翻屏風,人也跟著一股腦倒在地上。
    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留在這里,要不然陸遠之又不知道做出什麼事兒來。
    為此,她朝著門口爬去,奈何體內藥物消散了理智,令她渾身上下綿軟無力。
    “阿嫵,今晚你是逃不掉的。”身後傳來陸遠之陰惻惻的聲音。
    上嫵攻于算計,也不過是個少女,未曾有人教過她情愛之事。
    當初淵梓嘴臉確實嚇壞了她,這讓她更加抵觸此事。
    逼宮那次,若非她被藥物控制沒了心智,也不會任由蕭長逸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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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不一樣,陸遠之是她厭惡之人,要是真的如了他的意,她寧願以死保全自己。
    下一刻,上嫵將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頸處,她如困獸般嘶吼出聲,
    “你別過來,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陸遠之被她這一舉動嚇壞了,上嫵再怎麼不受淵帝喜愛,那也是堂堂正正的帝姬。
    若此事鬧大,她真尋了短見,怕是滿朝文武百官會將扶余陸氏誅伐。
    陸遠之隨即將手攤開,顧不上先前被上嫵用簪子刺中的傷口,一個勁兒的妥協道,
    “好好好,阿嫵,我不過去,你把簪子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上嫵見陸遠之示弱,才敢稍微喘氣,平復內心情緒。
    很快,她自顧自說道,“天一亮,宮中想要圓帕,我自有應付之策。”
    法子是離英偷偷告知她的,原來也不一定要行夫妻之禮,才能應付圓帕。
    離英告知她,只要在圓帕上滴落幾滴血跡便可成事。
    很快,她話鋒一轉,語氣滿是威脅,
    “可若是你要強迫我行夫妻之禮,我雖不能殺了你,唯有自戕這一法子,
    明日,皇城內就會傳出流言蜚語,不下片刻,城外駐扎的金甲軍,便會把扶余陸氏府邸夷為平地,
    就算淵帝再怎麼不瞞,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扶余陸氏,公然挑戰金甲軍。”
    話語停頓片刻,上嫵眼中滿含挑釁,心中篤定道,
    “我身後有金甲軍護佑,想來偶爾懲戒一下駙馬,淵帝乃至朝堂也能理解一二。”
    這一刻,陸遠之才明白一切,上嫵好算計,她故意讓人放他進主屋,並非是她忌憚宮里勢力。
    她是算準了自己會在今夜出錯,藥是他下的,人是他折磨的。
    看著上嫵紅腫一片的額頭,還有手臂上流淌著的血跡,這都是血淋淋的證據。
    見陸遠之臉上附了一層悔意,上嫵心中閃過一絲算計。
    陸遠之被氣的不輕,最後化為一句,“阿嫵好心機!”
    上嫵並不作答,或許她是有些算計。
    剛才躺在榻上,得知自己中了藥後,她就在心中思量過,宮里的嬤嬤再大膽也不敢給她下藥。
    她身後是金甲軍,連淵帝都忌憚三分,何況是安居後宮的玖貴妃呢。
    再者,玖貴妃再恨她,也不敢做的如此明目張膽。
    再瞧陸遠之進門後那勝券在握的模樣,上嫵便明白了一切。
    陸遠之敢把主意打在她身上,那也就別怪自己算計他。
    她就是故意的,激起陸遠之的欲念是她故意的,故意讓他弄傷自己。
    如今,她身上都是傷,任誰看了都會同情她。
    更何況,她是帝姬,尊貴無比,只有她傷害別人的份兒,何至于被別人傷害。
    哪怕這人是駙馬,也是不行的。
    陸遠之腦中又回蕩起蕭長逸在地牢里說的話,
    “那次她一直喚本王夫君,還纏著本王要了好久,這些,怕是你都不會有過吧?”
    這句話時刻提醒著他,他不是上嫵第一個男人。
    上嫵之所以這般抵觸他,皆是還愛著、想著蕭長逸。
    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想著別的男人。
    更何況尊貴如陸遠之,他是扶余陸氏家主,身後又有玖貴妃撐腰。
    饒是淵帝也要靠著他家的錢財養活軍隊,還眼巴巴的將上嫵嫁給他,為的只是拉攏他。
    為何他要忍著,此刻陸遠之昏了頭,他提步走到上嫵跟前。
    什麼也不顧的欺身而上,將人壓在身下,大掌不再祈求去解她腰間的帶子。
    反而直接去撕扯她胸前的衣襟,忽略她那貓爪般的反抗。
    上下其手,菲薄的唇也未曾閑下來,不斷的在上嫵朱唇上碾轉。
    上嫵瞪大一雙水眸,怒目而視,盯著在她身上作亂的陸遠之。
    因著陸遠之手中揉捻的力氣太大,以至于她嚶嚀出聲。
    對于陸遠之來說,這聲音簡直要命。
    冰冷的地板抵消不了上嫵身體內灼熱氣息,有一刻,她真的想要放棄掙扎。
    心想,就這樣吧。
    她實在太難受了,而陸遠之身體的靠近有那麼一順,真的能解她身體上的不適。
    與此同時,正房屋外,宮里來的嬤嬤守在門口,屋檐下來回踱步的是彥嬤嬤。
    魅陰一臉風輕雲淡,立于一旁,實在忍不下去,才出聲打斷,
    “嬤嬤,別晃了,晃的人眼花。”
    彥嬤嬤停下步子,瞧著窗門緊閉的正屋,心急如焚,
    “哎,你說說,屋內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听彥嬤嬤這麼一說,魅陰也跟著疑惑了起來,按理說怎麼著也應該有些動靜的。
    可瞧著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倒是有些沒底了。
    就在兩人心中納悶之際,一旁的離英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听府中侍女說,帝姬居住的主屋是隔音的,人在里邊說話,哪怕吵架,外面是听不見絲毫響動。”
    “壞了,要出大事了,你怎麼不早說。”彥嬤嬤一拍手,心中大駭,不免得語氣里帶了幾分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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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英慌忙解釋道,“當時也只是听了一嘴,並未當回事。”
    彥嬤嬤听了離英的話,不知怎得,她總感覺離英話里有話,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這可如何是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帝姬對駙馬……”
    彥嬤嬤因著擔憂上嫵,口上沒有把門,好在她及時噤聲,避免了話柄留在有心之人耳中。
    魅陰管不得其他,她本是要守在上嫵身側,寸步不離的。
    奈何上嫵心中自有打算,鐵了心把她從屋內打發出來。
    若是陸遠之獸性大發,不想偽裝自己,再使些強硬手段,怕是上嫵會著了他的道。
    一想到會有這種可能,魅陰心底止不住驚悚。
    留給上嫵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在天道察覺之前誕下蕭長逸的子嗣。
    期間,她不允許任何人妨礙到她。
    魅陰大步上前,一股子要往正屋闖的架勢,奈何守在門口的幾個婆子不是善茬。
    把魅陰攔了下來,唯見其中一位嬤嬤開口說話,“今夜帝姬與駙馬圓房,誰敢阻攔!”
    那架勢,妥帖貼的不容商量。
    魅陰懶得理會這些婆子,隨即抽出腰間軟劍。
    手中一個劍花翻轉,直指說話的婆子心口,“讓開,我不想動手!”
    被利劍指著的婆子雖有驚懼之色。
    但也心知自己是玖貴妃派過來的人,眼前的小小侍女連品級都沒有,又豈敢傷她分毫。
    故而,她有恃無恐吩咐其余幾個婆子道,
    “別怕,我們是玖貴妃派過來的嬤嬤,她不敢將我們怎麼著,不過是嚇唬人而已!”
    魅陰見這些婆子仍舊攔著她,她反而冷笑出聲,“是嗎?”
    不等這些人反應,只見魅陰揮劍刺中那名婆子的心口,她沒個輕重,直接刺了個對穿。
    那婆子心口流出的血染紅了劍刃,不僅如此,口中鮮血一股腦的噴涌而出,嚇壞了其余幾人。
    魅陰不做停留,直接收劍,推開愣在當場的幾位婆子,朝著正屋闖過去。
    彥嬤嬤雖有畏懼,但她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只一瞬面上恢復穩重姿態。
    對著剩余嚇得六神無主的幾位婆子道,
    “帝姬雖不受陛下喜愛,可你們別忘了她身後是誰,她無事,你們自是安然,若她有事,你們就等著陪葬吧!”
    這話不假,幾位婆子這才反應過來,上嫵帝姬身後是攝政王。
    若她在扶余陸氏府邸真的出了事,怕是她們這些人首當其沖被他問責。
    彥嬤嬤與離英隨後進入正屋,屋內可謂是一片狼藉,滿地的虞美人鮮艷至極。
    屏風被推倒在一側,地上躺著被打的起不來身的陸遠之。
    而魅陰懷里躺著神志不清的上嫵,此刻她衣不蔽體,被魅陰用寬大的外襟遮著。
    饒是如此,有許多地方遮不全,暴露在幾人視野當中。
    或許彥嬤嬤與離英不知道那些虞美人代表著什麼,可魅陰知道呀。
    滿地的虞美人都是上嫵流淌著的血液,刺目的很,生生激起了魅陰的怒氣。
    魅陰挑眉,斜眼望向躺在地上倒抽冷氣的陸遠之。
    語氣里滿含譏諷,“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傷她?”
    魅陰的話讓彥嬤嬤從震驚中回神兒,她這才打量起上嫵。
    發現她額頭上盡是淤青,平白破壞了她的美。
    腳脖處是被人勒出來的紅痕,還有陰濕魅陰外襟的血跡,室內濃郁的血腥味撲鼻。
    都在提醒她,眼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是個惡魔。
    什麼公子如玉,什麼世家子弟,都是狗屁。
    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再怎麼偽裝,也改不了他骨子里的陰狠與偏激。
    彥嬤嬤抬手怒指著陸遠之,語不成聲道,“你……,就不怕淵帝問責嗎?”
    陸遠之何時這般狼狽過,怒氣沖昏了頭腦,嘴硬道,
    “她是我的娘子,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淵帝需要扶余陸氏身後的財富,就算被他知曉,他又能拿我怎麼樣?”
    魅陰有心與他計較,接下來一句話堵的陸遠之啞口無言,且還生了懼怕之感。
    “他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但你別忘了,阿嫵身後有麒麟軍與金甲軍兩方護佑,
    你認為自己是能得罪得起蕭長逸的麒麟軍,還是神秘莫測的金甲軍?”
    彥嬤嬤在一旁听著兩人的對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觸。
    陸遠之如此對上嫵,不過是瞧著她背後沒有淵帝撐腰。
    好在她又是幸運的,雖不曾體會過淵帝給她的片刻憐惜。
    然,蕭長逸給了她一片安隅之地。
    他雖傷她最深,卻也讓她深刻體會到這人世間的所有感知。
    她身邊還有關心惦念她的人,這般經歷,也能拂去她內心深處一絲孤寂。
    彥嬤嬤雖不知蕭長逸為何狠心打去上嫵腹中骨肉,但蕭長逸對上嫵的偏愛與情愫不曾改變。
    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可彥嬤嬤一雙眼楮毒辣,自是瞧見蕭長逸眼中含著的無奈。
    不知他到底顧忌什麼,想來也不是易事,否則又豈會難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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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錯了,若陛下知曉此事,只會借題發揮,越發肆無忌憚向你討要扶余陸氏的潑天富貴,
    這樣一來二去,老奴不知扶余陸氏身後的財富能撐得起多久?”
    彥嬤嬤擲地有聲,道出淵帝心機深沉,供陸遠之看清形勢,別做謎團之中的庸才。
    魅陰火氣大,听到剛才陸遠之說的話,心中殺氣四起,
    “不如就此殺了他,也能杜絕阿嫵再受其害。”
    “不可!”
    阻止魅陰的不止是彥嬤嬤,還有上嫵。
    上嫵用僅存的理智,對魅陰解釋道,“殺了他,小叔叔就會死,逼問他小叔叔的下落。”
    今日忙活了一天,終是沒有察覺扶余陸氏有什麼暗室,亦是不知蕭長逸被關在何處。
    就算沒有今夜這場鬧劇,上嫵也本是要另找時機讓陸遠之犯錯的。
    萬萬讓她想不到的是,陸遠之這麼快就犯了錯,又被她從旁引誘。
    打傷帝姬,此罪算是足夠大了,若是尋常百姓,當場處死都不為過。
    若是世家子弟,帝都權貴,需得交由大理寺辦案,進了大理寺不脫幾層皮是出不來的。
    日後三代不可入仕,五代不可行商,才算堪堪停歇懲處。
    上嫵在賭,賭他如何行事。
    陸遠之只會息事寧神,不會將事情鬧到淵帝那里去。
    而為了商路順遂,他又豈會不依著她的性子來?
    “阿嫵,你還能撐得住嗎?我去找郎中。”
    魅陰見上嫵狀態不算好,隔著衣襟,她能感受到上嫵身上一波又一波熱意來襲。
    現在對魅陰來說,什麼事都沒有上嫵身體重要。
    上嫵見魅陰作勢要把她安置到榻上,她當即沉了臉色,抱著魅陰不松手,嘴里不停的說,
    “不要,不要,阿嫵不要躺在上面,上面髒了,阿嫵嫌髒……”
    被陸遠之沾染過的床鋪,她才不要躺在上面,惡心死了。
    上嫵小臉皺巴巴的,眼中噙了一抹淚水,不曾滴落下來,或許這是她最後的牽強。
    “好好好,我答應你。”魅陰看不下去上嫵受委屈,還要強壯堅強的模樣,當即哄道。
    之後,魅陰吩咐離英去耳房幫著上嫵更換衣裙,彥嬤嬤遣散了院外剩余幾位嬤嬤。
    她們並無怨言,也不敢逗留在此處,生怕沒命活。
    連夜離開扶余陸氏回了宮里,至于如何回話,想來也只能實話實說。
    隨後,彥嬤嬤又讓人去府外的回春堂請大夫。
    這件事對外也只說,帝姬身體抱恙,腹痛難忍,方才請大夫前去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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