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警察廳的同事嗎？
柳龍皺了皺眉頭。
他端著茶缸子，假裝累了休息，靠在刑事科的門口。
抬著眼皮，漫不經心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雖然通過那個李明國，縮小了範圍。
但符合這兩個要素的人，仍然很多。
比如槍械科的趙科長，今年四十二，梳著背頭，平時挺穩重，看著也家庭生活和諧，夫人長夫人短的……
其實在外面背著他夫人，還養了一房外室，听說外室只有十七歲；
比如經濟科的王副科長，今年四十有六，不好色，
平日就喜歡和做生意的小老板打麻將，吃拿卡要，偷摸賺錢外快；
…………
四五十歲的科長，就有三個，這還不算符合條件科員，加起來至少十幾個……
挨個排查不是最好的辦法。
柳龍琢磨了一會，電話鈴就響了。
小張接听了之後，喊了聲︰“柳科長，您電話。”
“哦，來了。”
下午處理了會工作，到了晚上，柳龍今天值班。
到了天色將暗，柳龍剛吃飽喝足，打算在刑事科那破沙發上休息一會。
就看到李芳菲扭著小蠻腰，楚楚可憐的走進來︰“柳科長，你在干嘛……”
“啊？怎麼了李小姐？”柳龍心說李芳菲來者不善。
李芳菲伸出燙紅的手指︰“諾，您看，人家手指都燙成這樣了，好疼……柳科長你幫我看看吧。”
“唉呦，是挺嚴重的。”
柳龍裝作關切的摸了摸李芳菲的手指︰“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李芳菲心里一甜，心說看吧看吧……
柳龍這老色鬼還是喜歡我的……
李芳菲翹臀坐在沙發上，假裝哭泣道︰“我看今天特務科沒人打開水，就去打開水了，結果腦子里全都在想你，水壺就脫手了……”
李芳菲扭著小蠻腰，梨花帶雨的撒嬌道。
這小碧螺春……
柳龍從抽屜里拿出點燙傷膏，給李芳菲手指抹了點︰“嗯不算嚴重，自己吹一吹就好了。”
柳龍就打算打發李芳菲走。
誰知道李芳菲紅著臉站起身，關上了門，扭捏的夾著飽滿的雙腿︰“柳科長，人家想要你給人家吹嘛……另外，我別處也燙著了，你幫我看看。”
面對敵人的糖衣炮彈……
我柳龍的心只有一種顏色了！
說不定可以利用想要邀功的李芳菲這條線，再查查白紙扇……
柳龍微微一笑︰“哎呀，好說好說……除了手指，還有哪里被燙了？嚴重不？”
“就後面腰上。”李芳菲主動趴在沙發上︰“柳科長你幫我看看。”
這小妮子，是讓自己犯錯誤啊……
柳龍咳嗽兩聲，拉開了一點李芳菲腰上的制服︰“哪呢？沒看見。”
“往下一點，柳科長……”
“沒有傷呀？”
“再往下一點……”
嘶……
好家伙，柳龍倒吸一口冷氣。
李芳菲紅著臉說道︰“今天絲襪破了，該遮的地方遮不住，我就臨時脫了……”
好家伙，掛空擋啊……
優勢在我……
柳龍也不揭穿李芳菲，等著李芳菲主動詢問。
果然李芳菲沒一會，就忍不住了，趴在沙發上邊享受按摩邊說道︰“對了，柳科長，你白天去審訊，有沒有問出來什麼呀？這樣您就能立大功了？”
李芳菲試探道。
柳龍心里一樂，果然是沖這個來的。
他皺著眉頭，故意給李芳菲賣了個破綻︰“要說問出來吧，也沒有問出來什麼。但是……這個軍統地下黨說他們應該是有個行動領隊，叫……對了，白紙扇。”
柳龍今日的知人之心用過了。
他不知道，現在李芳菲內心有多震驚！
壞了……那些外圍行動隊的人招了！
李芳菲芳心一驚，也沒有心思和柳龍在這糾纏。
按了一會，于是就說自己不疼了。
“柳科長，那我回去了，不影響你值班了。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李芳菲楚楚動人的說道。
“啊，那好，那好，早點休息。”
柳龍笑眯眯，送著李芳菲離開了刑事科。
看著李芳菲進了特務科。
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柳龍關了刑事科的門和燈，卻沒有去休息。
而是坐在沙發上，心里一動。
開啟了今日的透視金瞳。
果然就見，單獨值班的李芳菲，見四下無人，拿起電話打了個電話。
顯然是用暗語和那位白紙扇說了什麼。
柳龍也不著急，他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這兩天，有我的包裹嗎？”
電話那頭，從哈爾濱趕回來休息了兩天的阿廖沙，酷酷的說道︰“有快遞，明天早上，到郵局來取吧。”
“好的……”
之前，柳龍忙于醫學實驗室和少將團的事。
現在真正和軍統的博弈，才正式拉開了帷幕……
鹿死誰手，尚未得知。
第二天一早，柳龍去了趟郵局，阿廖沙已經在車里等他了。
戴著個禮帽。
把一個包裹遞給了柳龍，柳龍把一張寫好的紙條放在錢里，遞給了阿廖沙。
柳龍拿著包裹就要下車。
阿廖沙突然拉住了柳龍，小聲說道︰“喂，柳同志，上次我就差一點點殺了土肥圓賢二。”
阿廖沙上次假扮夜鷹，去哈爾濱按照柳龍的計劃，擊殺土肥圓。
到現在阿廖沙都覺得實在是太遺憾了……
就差那麼一點。
“哈哈，知道了。”柳龍笑了笑，這孩子，還是這麼愛逞強……
阿廖沙又抬起頭，露出碧藍色眼楮︰“不過真的很替共產國際謝謝你，幫我們抓住了遠東局的叛徒，這是霍羅舍夫先生讓我給您的東西。”
阿廖沙拿出一個盒子，鄭重的遞給了柳龍。
柳龍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塊列寧勛章。
“您是第一個獲得如此高榮譽的中國人，讓我欽佩。”
一向冷酷的阿廖沙，現在心里終于對柳龍服氣了，從汽車後視鏡看向柳龍，由衷的祝賀道。
打開車門，下車的一瞬間，柳龍笑道︰“你還記得救你從實驗室出來的那個人嗎？”
然後柳龍沒給阿廖沙說話的機會，就拿著包裹離開了。
阿廖沙吃了一驚，猛然回頭。
看到柳龍的背影，和那個夜晚，騰空而起的爆炸蘑菇雲下的背影，重疊在了一起！
“我親愛的達瓦里氏，這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原來那天晚上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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