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這邊,土著們跟著他忙碌了一天一夜,自然會犒勞他們。
至于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和東西來犒勞土著,夏九歌想來想去,似乎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那些幸存者運用現代精湛廚藝烹飪出來的美味佳肴更為誘人了。
這座島嶼上的土著居民們,平日里也會從海水中獲取鹽分,並將其添加到每日必不可少的三餐當中以供食用。
然而他們並不懂得如何對這些粗鹽進行提純加工,所使用的基本上都是未經精細處理、雜質較多的粗鹽。
這種粗鹽不僅含有一定毒性成分,而且口感異常苦澀。
對于這些土生土長的島民而言,只要吃下肚後不會即刻喪命,那麼也就無需過于擔憂了。
說到他們的日常飲食習慣,那簡直可以說是簡單到了極致,無法再做任何精簡。
通常情況下,他們僅僅只是把食材放入沸水中煮熟,然後撒入些許粗鹽調味罷了。
最多多也就是往里面放入少量的香料增添一絲別樣風味。
想當初,鄭和率領船隊途經此地並離開之時,曾經好心地留給了他們諸如生姜、大蒜之類的農作物。
只可惜盡管擁有了這些珍貴的農作物,可這些土著居民卻僅僅只會采用最為原始簡單的方法將它們煮熟了事。
正因如此,很多時候經過烹飪後的熟食反而變得更加難以下咽。
而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土著居民相較于熟食,更傾向于直接享用生鮮食物或是半生不熟食物的重要緣由所在。
畢竟這樣一來,無論是肉類還是其他各類食材,都能夠最大限度地保留其原本鮮美的味道。
甚至就連動物的內髒以及皮毛,在未經過徹底清理的情況下,他們也照吃不誤。
種種行為舉止,在那些幸存下來的人們眼中,實在是顯得極度不衛生。
雖說島上所能提供的調料種類確實十分有限,但那些幸存者們運用現代精湛的廚藝對食物進行精細地加工之後。
其味道和口感比起土著們隨意烹煮出來的簡直要好上太多太多!
垂涎欲滴的簡單家常菜,讓土著們欲罷不能。
夏九歌帶著土著們返回沙灘後,第一時間找到張易塵,並向他詳細闡述了當前的狀況。
張易塵听聞此事後,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開始召集人手準備生火、架起鐵鍋著手烹飪美食。
因為他早已從夏九歌那里獲知了一個重要信息︰在不久的將來,這些土著將會留在這個地方協助幸存者們順利挺過那場激烈殘酷的狩獵之戰。
因此,對于這樣一件能夠增進雙方感情的事情,他自然是全力以赴,不敢有半點馬虎。
原本夏九歌還想著要給幸存者們幫幫忙打打下手什麼的,但張易塵卻毫不留情地將他直接推出了廚房。
緊接著,張易塵故意板起面孔,裝作嚴肅的樣子說道︰“叫你跟著他們去好好休息就趕緊去,哪來這麼多廢話啊!難道你還擔心我們會在飯菜里下毒不成?”
面對張易塵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夏九歌只能露出一臉無奈的笑容,解釋道︰“當然不是,只是我的廚藝實在不怎麼樣,所以想學一學……”
“學什麼學,用得著你動手嗎?”只見張易塵冷著臉抄起鍋鏟在空中胡亂揚了揚。
又故意惡狠狠地說道︰“再敢�@亂瘓洌 ︵奈夷謎獠 酉髂惆。 br />
夏九歌假裝被嚇唬到,一邊驚恐地連連向後退去,一邊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別……別激動,我就是想進去瞧瞧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出那麼美味的菜肴而已,
絕沒有要搶你風頭或者搗亂的意思!”
張易塵卻絲毫不為所動,攔在門口像一尊門神一般。
加上又板著臉,那副凶神惡煞讓夏九歌覺得踏進廚房半步的話估計真的挨削。
一直以來,夏九歌在飲食方面受到了照顧。
平常只負責把原食材帶回來,加工基本不會參與,都是幸存者們攬下。
在領地內,所有的飯菜都是由顧夕顏一手包辦的,甚至連深入叢林冒險這種時候,也都是由她事先準備好了充足的食物。
正因如此,夏九歌自己下廚做飯的機會少之又少,其廚藝自然也就毫無長進可言。
要說他做出來的菜和那些原始部落的土著相比有啥區別的話,估計也就是衛生條件很好罷了。
而兩者之間最大的相同點,則無疑都是能湊合就湊合,絕不花費過多精力把飯菜做得精致可口。
正當這兩人你來我往、互相推搡著開著玩笑之時,忽然間,一個略顯肥胖的身影正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來。
這人還離得老遠,那嗓門便已經響了起來︰“夏首領,听說你都回來整整兩天,可我直到今天才有空前來登門拜訪,實在是對不住了!”
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夏九歌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趕忙將目光投向那個逐漸靠近的身影,並開始上下仔細打量起來。
只見眼前站著一名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他身形略顯肥胖,腳步看起來很是輕浮。
仔細看去,可以發現他身上凡是露在外面的部位,皆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那些傷口已經凝結成了一層黑色且厚實的痂,
他的臉上從頭到尾掛著一抹歉意的笑容,就那麼走到夏九歌身前鞠躬行禮。
\"你是有什麼事嗎?\" 夏九歌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之人,語氣平靜地問道。
來者正是前些日子他在林間偶然相遇的棒島負責人松下庫子。
夏九歌腦海中依稀浮現出上次見到松下庫子時的情景,那時的他傷勢嚴重,甚至需要別人用擔架才能勉強行動。
沒想到短短時日不見,如今竟已能這般快速行動。
夏九歌還記得當時與松下庫子達成的條件︰夏國領地可以庇護他們一行人的安全,但他們也必須有所作為,以回報這份恩情。
只是回到領地之後,這兩日實在太過忙碌,以至于他都未曾留意到這群人究竟在領地附近何處安營扎寨。
松下庫子行禮完後,認真說道,“夏首領,我是來跟你請罪的!”
“請什麼罪?”夏九歌疑惑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