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如同驚天霹靂,讓凌子墨大腦一片空白。
    他沉默了一會,緩過來後疑惑開口,“你妹妹……不是死在輪船了嗎?”
    凌子墨跟播尼也算是熟人了,也听他提起有個妹妹,也是乘風號上面的乘客,只不過輪船出事後播尼說再也沒有見過妹妹,百分之九十已經死在了海難中。
    而現在播尼又說夏九歌殺了他的妹妹,這又算是什麼?
    “她沒死。”播尼回答,“那是我判斷錯誤了,她是後面才跟四大領地匯合的,只不過進了天擇,康納把她囚禁了起來………”
    “那你不應該找康納?”
    “據我了解,康納那群人沒有殺她,是後面夏九歌進去之後干的!”播尼咬著牙,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著。
    他的眼中殺意外露,怒火燃起。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凌子墨臉色好奇,“如果哪天夏九歌殺了人,我們後面進去搶東西時根本不可能沒有發現,我也下過命令,所有人進去後只搶東西,不能殺人。”
    在他看來,夏九歌那天就是單純進去天擇打了一架,對手都是留在里面的年輕力壯的男子,都沒有看到那個女的出手。
    甚至那個牢籠的女人都是夏九歌放的,現場都沒有打斗的痕跡。
    他不明白……,播尼從哪里得到這個莫須有的消息,然後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播尼似乎早就料到凌子墨會這麼說,他拿出一個手機點擊播放一個視頻。
    手機畫面里是一個木籠子,籠子里關押著七八個消瘦的女性,一個個披頭散發的,不過還是大致能看清其面容。
    他摁下暫停鍵,讓凌子墨睜大眼楮,用手指了指畫面中的一個人,一個面黃肌瘦,眼窩深陷的年輕女子。
    就算是這樣,依舊可以看出她的底子很好。
    “看到了嗎?”播尼恨聲道。
    “這是我妹妹,是天擇的人給我的這個視頻,本來她只是被關押而已,康納原本想拿她跟我這邊交易東西的!
    我听威爾說他們知道我妹妹的身份後特意安排了一個屋子,等她休養生息差不多就用來跟我這邊交易。”
    播尼停頓片刻,雙眸露出悲痛,“可就是那晚之後……她消失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人在一個屋子里挖出一具尸骸,手腕上帶著就是我妹妹平常帶的手環!
    她的脖子上還扎著一根木刺,根據學醫的人大致判斷,跟夏九歌闖入天擇的那一晚時間差不多。”
    “可這只是天擇的一面之詞不是嗎?”凌子墨提醒道,“你不覺得一切都太巧了嗎?事情都是發生了天擇跟夏國領地爆發矛盾後。”
    感情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視頻跟天擇的一面之詞就讓播尼這家伙失去了理智,這怎麼證明夏九歌就是凶手。
    凌子墨打死自己都不會相信夏九歌會無緣無故去殺掉一個女的,必定有什麼原因。
    “就是因為太巧合了,夏九歌出現後這些才發生。”播尼把手機關上放進口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心情平復一點。
    “所以我想要了解真相,我要找夏九歌貪問個清楚,所以我不得不把你抓起來,畢竟你現在跟他是一伙的。”
    這期間我不會讓你有生命危險,只要夏九歌出現我會放了你,我只想跟他要一個交代,如果是他做的,我將會親手了結他!”
    凌子墨听到這腦回頭後,瞪大雙眼,不滿的問道︰“你是不是傻啊?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到!
    你原本可以直接前往夏國領地詢問清楚,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搞得大家不愉快?”
    站在一旁的播尼卻並不以為然,他慢悠悠地開口道︰“人都是會撒謊的,僅憑我們東南亞領地的力量根本無法與他們相抗衡。”
    說話間,他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山坡之上,仿佛那里隱藏著什麼秘密一般。
    身處高處的王大力身子一激靈,他很肯定,這里被播尼發現了。
    惱火歸惱火,不過既然已經打算告訴凌子墨原因,播尼也不再打算藏著掖著。
    他胸有成竹說道︰“只要夏九歌敢來,並且做過,我就有辦法讓他承認,人只有在生命有危險的時候才會說實話不是嗎?”
    听到這話,凌子墨嘴角露出苦笑,說道︰“但如果他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呢?難道你也要強行給他定罪不成?”
    此時的凌子墨心里已然明了,這一切不過是天擇想要找個借口給夏九歌安插一個罪名罷了。
    然後打著幫助播尼的旗號兩家聯手,其真正目的無非就是要將東南亞領地吞並而已。
    想到此處,凌子墨心中無奈地搖了搖頭。
    依照播尼這樣的性格,再加上康納和威爾的心狠手辣,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東南亞領地都會被他們蠶食殆盡。
    到時候康納人手增多,食物也不愁,
    然而,播尼對于凌子墨的這番話顯然不以為意。只見他猛地轉過身來,一只大手如鐵鉗般緊緊揪住凌子墨的衣領,並大聲質問道︰“既然他沒做虧心事,那為何到現在還不敢現身?”
    面對播尼的咄咄逼人,凌子墨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耐著性子向他解釋道︰“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嘛,由于土著那邊出了事,夏九歌此刻並不在這里,否則他肯定早就露面了。”
    “我看你這是替他狡辯。”播尼冷哼一聲,松開了凌子墨的衣領,“他就是個膽小鬼罷了,就算他出去了,這麼多天他應該回來了。
    而且你被抓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回去,他肯定知道,只是不敢來,你跟錯了人………”
    “不,錯的是你。”凌子墨打斷了播尼的話。
    隨後露出一個非常非常自信的笑容,“我跟他雖然認識不久,但我看看人的眼光就沒有錯過。
    他知道消息後一定會來的,一定會!”
    尤其是最後三個,更是提高了幾分音量。
    播尼都能感覺出里面散發出無比的信任,整個人心神一震。
    他掩飾自己情緒,惱然道,“都這個時候了,五天了!他就沒有出現過,我看你就是在自欺欺人!”
    “我有沒有自欺欺人你不清楚嗎?”凌子墨反問。
    接著篤定開口,“我對他的信任正如我對你一樣,無論怎麼樣你會保我一條命,不是嗎?”
    播尼沒有再回答,而是有些心虛。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直勾勾盯了凌子墨一會,最後才緩緩開口,“那麼,我們拭目以待。”
    “你怕了……唔……”
    不等凌子墨說完,播尼又把那塊布團塞到其嘴巴里,前者只能發出嗚嗚聲,眼里都要噴出火來。
    播尼心滿意足笑了,“有時候你沉默的話看起來比較順眼。”
    說罷,他跨過凌子墨,快步往領地內的一間大棚子走去。
    播尼怕待下去會把這家伙揍一頓然後放了,他剛回到屋內,角落里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你又去給姓凌的喂食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