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夏九歌真的出現什麼意外狀況,那麼毫無疑問,整個領地必將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而他們這群人每次都在領地幫不上什麼忙。
就在這時,原本一臉疲憊的夏九歌注意到了張易塵那副關切自責模樣。
不禁開口打趣道︰“嘿喲,我說你這家伙,怎麼擺出這樣一副好像死了人的表情啊?”
接著,他又伸了個懶腰,繼續說道︰“這短短兩天時間里,我可是接連經歷了好幾場激烈的戰斗。
最後這次都是獨自一人面對著足足一百多個敵人,那種情況當然緊張!
哪里有機會能讓我好好地休息一下,這累不是正常?”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夏九歌與張易塵等人早已相互熟悉、彼此了解。
對于此刻張易塵內心深處的擔憂,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不知為何,在感受到這份關切之時,夏九歌的心頭突然涌起了一股溫暖的熱流。
張易塵也好,王大力狩獵組等人也罷,尤其是顧夕顏,這幾個一天天都是擔心他自己會操勞過度。
一個個想幫忙又幫不到,他們經常私下自責自己的沒用。
在夏九歌的眼中,這些人已經從“一群廢物”變成了“一群麻煩的陌生人,”到“麻煩的熟人”,再到“麻煩的伙伴,”最後到了現在“可靠的伙伴熟人。”
當然,這些都是張易塵他們經過數月的相處跟努力,才在夏九歌心中一步步前進………
不過,也只有他們幾個是夏九歌願意去守護的人。
至于後面的其它人,說白了就是大家相互利用彼此罷了。
嗯,還有那個韓素欣的話有待觀察。
張易塵長嘆一口氣。
“我知道了,你趕緊去休息吧,有事只要我們能幫的你盡管開口,我們一定全力以赴去做。”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從別的方面去看看能不能幫助到夏九歌。
夏九歌撫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眼楮一亮,拍了拍手,“有啊,不只是你,其它人都要去做。”
“什麼?”張易塵臉上浮現喜色。
“帶著大家跟他們相處。”夏九歌抬起手臂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後沙灘上的土著,“我希望你們都能學習土著的語言,然後正常交流,未來有一天會用得上的。”
張易塵嘴角微微一抽,“這也叫能幫上你的忙?”
心中卻暗自苦笑,繼續說道,
“誰不知道現在學習土著語很重要,之前領地就一號跟二號會土著,有的幸存者想學,但是那兄弟兩壓根不理會。
他倆就跟顧夕顏交流,還有就是小孩過去才會笑臉相迎。
唯一會的顧夕顏除了忙醫護所的事,平常時間還要教一號二號一些現代理念,哪里有時間教幸存者。”
“所以說現在有人了啊,”夏九歌笑了笑,“明天我跟他們打個招呼,這事就這麼定了。”
“好,我也會通知大家。”張易塵點頭。
困得不行的夏九歌,得到答復後轉身離去,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
豎日。
清晨,陽光如同一束溫暖的箭簇,穿過那扇新的木質窗戶,直直地照射進屋子里。
夏九歌悠悠轉醒,他輕輕地眨動著雙眼,適應著這明亮的光線。
他慵懶地伸出手,摸向一邊的手機,定楮一看,已經到了該起床的時候。
接著一個翻身,利落地從床上下來。
簡單的洗漱過後,清涼的水讓他臉上殘留的困倦瞬間消散無蹤。
此刻的他,雙目炯炯有神,整個人跟昨天判若兩人。。
像往常一樣,早晨仍然是屬于他自己的個人訓練時光。
不過今天有些不同,除了完成自身的訓練任務外,他還決定給奧德山等三人一點點小小的甜頭——從頭開始教授他們基礎格斗和一些巧妙的假動作。
通過之前與這些土著們的多次交手,夏九歌敏銳地察覺到,他們大多數時候的戰斗方式更多依賴于純粹的蠻力。
在激烈的打斗中,比拼的往往是誰的速度更快,誰出手更狠辣。
這種打法基本上毫無規律可循,就像是那些在街頭滋事生非的混混們之間的斗毆一般混亂無序,讓人實在不忍直視。
不過還好,相比起那些小混混,這些土著們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優勢的。
他們對于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將對手置于死地,倒是有著相當的心得。
不得不說,這些土著們在速度、防御、力量以及反應這四個方面的基礎能力確實要遠遠勝過很多的幸存者們。
但遺憾的是,由于缺乏有效的技巧指導,他們在戰斗時大多只能依靠本能來做出反應。
夏九歌可以幫他們彌補這一點,只不過現在也不敢教太多,從三個頂尖戰士開始。
這讓奧德羅三人興致勃勃,這種前所未見技巧,正是他們所欠缺的,學得十分認真。
沙灘上的土著們見到這種獨特訓練方式後,也是紛紛在一邊模仿。
只不過要形成肌肉記憶,需要很長的時間,夏九歌也告訴了他們這一點。
兩個小時後,訓練終于告一段落,土著簡單地享用了幸存者們準備的早餐。
接著,一天中最為繁忙的時刻便接踵而至。
由于一下子有一百多個土著加入進來,原本居住的空間瞬間變得捉襟見肘,如何安置這些新成員成為了一個亟待解決的大難題。
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張易塵決定在這一天特別組織所有的幸存者與土著合作,共同建造能夠遮風擋雨的棚子。
夏九歌深知雙方初次接觸,彼此之間可能存在諸多不適應和潛在的矛盾沖突。
因此,他從一開始就全神貫注地暗中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舉動,生怕出現任何意外狀況。
領地內圍牆內,那些高大而又適合用來搭建棚子的喬木要留著。
所以采集木頭的地址只能選在領地之外,砍倒牆外的樹木,對于領地放風的人來說又是一件好事。
樹木砍清,視野才會開闊,有人想摸倒圍牆就能提前發現,可謂是一舉兩得。
就在這一天,牆外的樹木它們注定要與深深扎根的土地告別,與自己的軀干分離。
幸存者們手持斧頭還有刀具,賣力地砍伐樹木,土著們則展現出強大的身體素質,負責將砍倒的木材搬運到指定地點。
還有一部分人員被分配出去,四處尋找可用作屋頂的寬大葉子或蒲葵葉。
就這樣,兩邊人馬各司其職,雖然彼此間仍稍顯生疏,但也算是達成了一種默契的配合。
對于初來乍到的土著而言,這些幸存者充滿了新奇感,他們好奇地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和人群。
而幸存者們,則因為之前夏九歌曾向他們普及過有關土著的一些知識,心中難免存有一絲畏懼之情。
但盡管如此,在共同的目標面前,所有人都努力克服著內心的不安,齊心協力地投入到這場改造之中。
僅僅只是經過了一天短暫的相處之後,他們心中原本對于那些土著的深深恐懼便開始逐漸減少了許多。
因為通過這一整天的接觸和觀察,他們驚訝地發現這些土著其實並沒有首領之前描述得那般恐怖駭人。
然而盡管如此,雙方之間依舊沒有人主動開口與另一方進行交流。
每次相遇時也都只是充滿好奇地相互打量著對方罷了。
就這樣,一天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般迅速流逝而去,而兩邊的人們最終也是平平安安、相安無事地共同度過了這可以稱得上是頗為和平的一天。
旁晚,當晚餐結束之後,趁著傍晚時分那仍有些許光亮的天色,夏九歌又被奧德羅三人拉去請教。
幾人全神貫注于訓練之時,突然間,只見一個身影從領地內部急匆匆地朝著沙灘方向飛奔而來。
並徑直奔向了正在專心教導的夏九歌等人。
那人一路狂奔至夏九歌身前才停下腳步,然後彎下腰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好一會兒之後方才勉強順過氣兒來,緊接著便迫不及待地對夏九歌說道︰
“首領,張先生派人傳話過來,說是之前出去報信的那位兄弟已經回來,此刻正待在咱們的倉庫那邊等著見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