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疼痛讓奧托尼慘叫一聲,鮮血從嘴巴滲出,
想努力轉過頭,難以置信的問,
“不可能…,明明你們異鄉人都很弱,我怎麼會……那麼快就輸……,”
哪怕是面對族里的戰士,他都沒有這麼快落敗,奧托尼一時無法接受。
雖然說他提前參與過爭斗體力有所下降,可斗獸場里族人與異鄉人的比試的時候,這群異鄉人真的很弱,弱到他們的預備戰士就能解決。
可為什麼,眼前這個人能輕易解決他?
隨著劇痛加劇,血液流失,奧托尼眼皮越來越沉。
刷———
夏九歌將鋼刀從奧托尼體內抽出,不忘記一腳將其踢開,冰冷開口,
“你們族里尚有最強頂尖普通戰士之分,我們這所謂的異鄉人就沒有嗎?”
“你比那個莫德士強上一點點,夏九歌聳聳肩,‘你以為,闖入你們部落,又能安然退出來的人……會差到哪去?”
听到這句話後,奧托尼那原本緊繃著的面龐逐漸松弛下來,一抹釋然之色緩緩浮現在他那張略顯猙獰的臉頰之上。
最終他的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格在了夏九歌的身上,口中喃喃自語道︰“原來是你......”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與不甘。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般倒霉,在這荒郊野外遭遇到了這個瘋子——那個膽敢孤身一人闖入他們村莊,並且還能夠在數萬名村民的嚴密封鎖之下成功逃脫的家伙!
要據傳言所說,那一晚闖入村子里的那個人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絲毫不遜色于他們部落內部最為強大的戰士。
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
只見奧托尼身上的鮮血正源源不斷地順著他那猙獰可怖的傷口汩汩流淌而出,很快便在地面匯聚成了一灘猩紅刺目的血泊。
而他的身軀則像是風中殘燭般不停地顫抖、抽搐著。
仿佛正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但沒過多久,這一切都戛然而止,奧托尼徹底停止了呼吸,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對于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夏九歌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就那樣面無表情地徑直邁步跨過了奧托尼的尸體,繼續朝著前方走去,仿佛剛剛只是踩過了一塊微不足道的絆腳石而已。
這一次,他可謂是游刃有余、應對自如地結束了這場激戰。
歷經多年如一日的艱苦訓練,再加上那令人驚嘆不已的奇遇,如今單論力氣,他已然穩穩超越了奧托尼。
不僅如此,就連技巧方面,在這島上他亦是出類拔萃。
反觀奧托尼起初他卻心懷輕視之意,完全未曾將對手放在眼中,又是剛圍剿南部落體力沒有恢復,輕敵之舉加狀態不佳,無疑注定了他最終悲慘的結局——必死無疑!
與此同時,南部落與西部落之間激烈的交鋒已漸入尾聲。
原本西部落連同奧托尼在內共有八人之眾,然而就在夏九歌暗中出手之際後便瞬間斬殺一人,另有兩人不幸被箭矢射中負傷。
更為致命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見血封喉之毒逐漸發作,又致使兩名傷者命喪黃泉。
如此一來雙方的戰局形勢陡然發生變化,從最初的八圍四演變成了四對四的均勢局面。
只是南部落的眾人皆身負重傷,戰斗力大打折扣,而西部落之人則因接連遭受重創,早已喪失斗志無心戀戰。
于是乎,在你來我往的激烈拼殺之中,雙方各有一名勇士倒下。
轉眼間局勢再度演變,三對三的對峙局進而分化成為一對一的單打獨斗。
只見這邊的兩人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緊緊扭抱在一起,拳來腳往,互不相讓。
而另一邊的兩人則像餓狼撲食似的相互撕扯著對方的衣衫和皮肉,戰況異常慘烈。
夏九歌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眼前這場激烈的戰斗。
只見南部落的人身負比較多的傷,鮮血時不時地從他們身上的傷口涌出。
由于這些傷口未經包扎處理,加上他們在戰斗中的劇烈運動,導致血液流失速度極快。
顯然如果這樣持續下去,南部落的人很快就會支撐不住而敗下陣來。
南部落的三人已經完全處于下風,被西部落的人壓制著攻擊。
他們的抵抗顯得如此無力,簡直就像是一群毫無還手之力的孩子在與成年人搏斗。
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夏九歌不再猶豫不決,他伸手握緊長刀,身形一閃便沖入了戰場之中。
盡管奧德兩兄弟曾經對他表示過臣服,但那僅僅只是他們兩人而已,與其他西部落的人並無關聯。
而且當初他自己也曾險些命喪于西部落之手,
這筆賬可還沒算清楚呢!
所以,該先向哪邊出手,答案不言而喻。
夏九歌率先奔向離自己最近的兩人。
一名南部落的戰士被西部落的敵人狠狠地壓倒在地,雙方都用雙手死死地摁住彼此的喉嚨,兩張臉因為缺氧而憋得通紅,眼楮瞪得渾圓,牙關緊咬,仿佛要將對方置于死地才肯罷休。
對于這樣一個既能輕松取勝又可以斬獲敵首的絕佳機會,夏九歌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腳下步伐加快,如疾風般朝著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只見夏九歌手中長刀一揮,寒光一閃而過。
那西部落的土著那里有躲閃的機會,這一刀下去威力驚人,土著整個後背皮肉外翻,白色的骨頭都顯露出來,發出痛苦慘叫。
剎那間那土著只覺身體猛地一軟,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一般。
一股劇痛如潮水般襲來,瞬間貫徹心扉,讓他不由自主地松開了原本死死掐住身下敵人脖頸的雙手。
盡管如此那土著體內潛藏的野性卻並未因此而消減分毫。
相反,這種痛苦反而激發了他更為狂暴的一面,此刻的他就宛如一頭受傷的野獸,凶狠地瞪著夏九歌,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和無盡殺意。
那猙獰的表情,仿佛要將夏九歌一口吞下、生吞活剝才肯罷休。
然而面對這般凶惡的目光,夏九歌只是微微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哼,還有時間瞪我?先管好你自己吧!”
畢竟區區一個眼神又怎能傷人呢?
更何況眼前這人已是強弩之末垂死掙扎罷了。
想到此處,夏九歌毫不遲疑地轉過身去,腳下步伐加快,身形如鬼魅般直直奔向了下一個目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