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憨貴妃靠擺爛寵冠後宮!
江雲嬈撲閃了一下濕漉漉的烏眸,低著頭沒說話,整個人有些頹喪。
萬茵茵的事情雖然過了一陣子了,可內心的潮濕依舊在持續。
她抿了抿唇又抬起頭道“我過不去這坎兒,若我跟茵茵沒有這關系,或許魏婉瑩就不會那麼對她了。”
裴琰在她身邊緩緩坐了下來,人身上的氣質比從前厚重與成熟了幾分,依舊耐著性子安慰她
“人若是一直陷在過去,便會一直被遺憾所傷。”
江雲嬈耷拉著頭“可是陷在泥地里,拔不出來怎麼辦?”
裴琰道“朕看你是太閑了,管管你那個大兒子吧。”
她驀的抬頭,正想要問裴昀又做什麼混事了,就裴琰雙鬢夾雜著幾根銀絲。
自己眼楮不好了一陣,從北境歸來又是生孩子又是忙著茵茵的事情,似乎對裴琰這個人的關心也少了許多。
可是他一直默默的陪著自己,鬧了一場又一場。
分開好幾年,似乎還未停下來認認真真與他在一起過。
那幾根不多不少的白發,令她烏眸有些發酸,的確,自己忽略他許久了。
江雲嬈啞著嗓音道“裴琰,我……”
裴琰朝著她溫柔的笑“怎麼了,怕很難管?”
小欣子在這時候走了進來,笑意尷尬的道
“主子,鐘雲宮的賢妃娘娘派人來告狀了,說太子爺的小橘子將賢妃娘娘宮中的小兔子給咬死了,現在正在鬧呢。”
裴琰道“你看看吧,你那個兒子是個讓人不省心的。
那老虎越長越大了,以後不準他帶著在宮中到處走了。”
江雲嬈正色道“那好吧,以後昀兒的事情我來管,你就安安心心理朝政吧。”
此刻的江雲嬈,還不知道自己話說早了。
裴琰坐了一會兒後便起身離開了,天元宮來了幾位禮部與御史台的臣子,說是要將大周選立新後一事,不過此事江雲嬈還並不知道。
江雲嬈帶著人去了一趟鐘雲宮,去案發現場看看,便听見里面寧如鳶的聲音傳了出來。
“哎呀,不就是幾只小兔子嗎,何必為了這去得罪太子爺呢?再說了,人家太子爺不是說了要賠償給你的嗎?”
寧如鳶焦頭爛額的看著這個小佷女,這火辣脾氣一看就是隨了自己。
裴昀站在一邊,有些不快的道
“明明就是你自己養的兔子沒看好跑了出來,小橘子是在外邊花園吃了你的兔子的,又不是到鐘雲宮來吃的。”
寧珊月紅著眼楮“咬死我三波小兔子了,我可花了成本的,現在全都虧了!”
江雲嬈從鐘雲宮殿外走了進來,寧如鳶有些驚訝的道“喲,你怎來了?”
她瞬間意識到,肯定是這個小丫頭去告的狀。
裴昀看見自己母親來了,聳了聳,站到了一邊去。
江雲嬈笑了笑“來賠你家小佷女兔子。”
她話完,板著臉道“誰家小孩兒養老虎的,這麼危險。來人吶,將小橘子牽回東宮,以後不準放出來到處走了。”
裴昀圓嘟嘟的腮幫子鼓著“小橘子真可憐,自由萬歲,我們要自由。”
江雲嬈好笑的看著他“還自由萬歲,你看看你自己在哪兒?你該喊吾皇萬歲。
既然你這麼喜歡養小動物,那就在東宮找快地出來養幾只兔子吧,長大了好賠給人家寧二姑娘。”
寧珊月一瞬間就不生氣了,在宮中找自己姑姑不起作用,因為姑姑不好去說太子,找皇上就更不可能了,因為被家里知道了她肯定會被罵死。
還是找裴昀的母親有用,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裴昀低著頭“好吧,那我去養兔子了,那每日能不能晚起一個時辰再去念學?”
江雲嬈不禁一樂
“才六歲就知道談條件了,也行,過幾日我去問問裴國公你的學業如何了。
我這個做母親的,要開始好好關心關心你了。”
裴昀拖著小橘子就趕緊跑,因為他知道,得罪父皇不可怕,得罪母親被父皇知道了,那才最可怕。
會在天元宮站整整一日,听那些臣子咿咿呀呀的上奏……他走的時候回過頭來瞪了寧珊月一眼“咱們走著瞧!”
寧珊月揚了揚下巴,不再看他,心情一片大好。
寧如鳶命人上了茶水,給江雲嬈倒了一壺茶
“前朝在說立後的事情了,估計明年暖春就會落實這件事,皇上跟你聊了嗎?”
江雲嬈搖搖頭“他一字未提這些。”
寧如鳶笑“放心吧,那後位一定是你的。”
一旁的寧珊月吃驚的眨眨眼楮,她只听說,寧家人在想辦法,四處托關系,讓皇上立自己姑姑為皇後的。
裴昀的母親是王爺,不算是嬪妃,所以不能封後。
但是她訝異自己姑姑的態度,似乎將一切都看開了似的。
江雲嬈听見這消息,眼神沉了沉,又笑道
“總感覺將來離北境越來越遠了,似再也回不去的樣子了。”
過了五年天高海闊的日子,即使是回朝都是王爺的身份,被立為皇後的話,那此生也的確是住在這碧瓦紅牆里了。
談不上有多不情願與難過,就是有些失落。
花吟與江漣前些陣子也成婚了,說如今北境正在全力重建,日子過得挺順遂的。
前朝關于皇帝選立新後一事,大致分為兩撥陣營。
一波是支持寧如鳶的,說她賢惠干練,打理後宮是不二人選;
另一波則是支持江雲嬈的,太子與公主皆為北安王所出,更應該選立北安王為大周新任皇後。
裴琰只覺念得他頭疼,第一次立後,也是這幫臣子在自己耳邊一直念叨,各種權衡,然後選了魏氏那個毒婦。
這一次立後,他可不想听那麼多,只想將國事變為私事。
他自己娶妻,不想管那麼多。
裴琰坐在天元宮偏殿的梅花瓶下按了按太陽穴,心底有些煩“這些老頑固,還真是喜歡管朕的家事!”
一雙柔軟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後,朝著他的太陽穴按去,溫聲道
“馬上要過年了,皇上別生氣,先耗著他們唄。這事兒又用不著急,皇上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呢?”
裴琰手臂環過她細腰,將人按在自己腿上,眉眼低壓起來
“你看起來是真不急的樣子。
如今你是北安王,朕是皇帝,咱們同居一殿這算什麼?江雲嬈,你是真不打算給朕一個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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