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
甦若涵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怎麼可能......”秦怡皺眉︰“這世界上除了雙胞胎,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同時出現。”
甦若涵搖頭,她也搞不懂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但以她對陸凡的熟悉程度,那張面孔,絕對和陸凡長得一模一樣。
他的身材,神態......
唯一不同的是,那戮天太冷漠了,他的眼神更加深邃,冰冷刺骨,根本沒有絲毫溫度存在,有的只有無盡殺戮與滅絕......
而且,甦若涵幾乎可以確定,那戮天絕對認識陸凡,認識柳玲瓏,甚至是認識在場的每一個人。
因為在他那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時,甦若涵從中察覺到了異樣。
他仿佛是在回憶,在留戀,不過這道目光轉瞬即逝,根本不易被人察覺。
二爺問道︰“甦丫頭,剛才情況緊急,你該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甦若涵聞言一怔......
二爺這樣一說,她也陷入了自我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花了眼,否則這件事根本無法解釋。
卻在這時,陸凡忽然抬起頭來,開口對眾人道︰“她沒看花眼,我也看到了。”
“什麼?你也看到了?”眾人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陸凡。
“嗯。”陸凡點頭。
他的視力也超出常人,戮天轉身看向自己時,陸凡清楚的看到了戮天的面貌。
他看戮天,仿佛是在看鏡子中的自己一般。
起初他也以為自己太緊張看花了眼,直到眾人和甦若涵開口之際,他才確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兩個人同時看走眼的概率實在太小太小了。
陸凡也不理解,他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還有他最後看向自己的那道眼神......
充滿了不屑,譏諷,甚至還有幾分憎惡。
“嘿,這就奇了怪了......”二爺皺起眉頭︰“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呢?”
這時,裴雲煙開口道︰“先別想那麼多了,這世界上有太多事情解釋不清了,總之大家都平安無事就好了,還有陸凡傷的很重,現在急需好好休養。”
秦怡聞言立刻點頭︰“雲煙姐說的對,這些事情等陸凡傷好之後再說吧,我們先回去吧。”
二爺立刻點頭︰“好,來臭小子,讓老五老六背你下山。”
甦若涵忙開口道︰“二爺,讓朱雀送我們下去吧。”
“噢也對,我怎麼把這事忘了!”
說著,他看向旁邊不遠處的巨大火鳥。
“老大......”
臨走之前,司念看了陸凡一眼,其雙眸之中滿是歉意和愧疚。
陸凡微微一怔,對司念道︰“跟我們回去吧,四妹。”
九幽的是非對錯,此時陸凡已無心再論,他只想早些見到師娘。
若真如戮天所言,師娘還活著,那此時此刻,她又在哪呢?
司念猶豫,今日之事,索幸沒有釀成大禍,否則她就是這次浩劫的千古罪人。
現在的司念,真的沒有顏面再回到陸凡身邊了。
雖然開天門一事,她也身不由己。
“四丫頭,跟我們回去,二爺還有很多事想要問你呢。”
甦若涵道︰“是啊四妹,跟我們回去吧,沒人會怪你。”
“......”司念沉默,眼中淚水止不住的打轉。
“走吧四姐,跟我們回去!”小七上來拉住司念的手臂道。
“......”
司念心底動容,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一樣的善良一樣的溫柔。
“好,我跟你們回去。”
一番猶豫過後,司念擦干淚花,露出喜悅的笑容。
她轉身對九幽護法道︰“青龍,從今日起,九幽解散了,以後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記住不要傷天害理之事就好。”
“聖女......”
青龍皺眉,有些不舍。
“好,我們知道了。”
猶豫片刻後,青龍最終點下頭。
老六洪輕塵將天通鼎收回,臨走之前,司念扭頭朝天邊望了一眼。
此刻一切都早已煙消雲散,天門早已關閉,柳玲瓏所留下的那片血紅色雷雲也已然消失,天空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
不久之後,眾人回到了燕京。
朱雀由于身軀太大獨自返回了白霧山棲息。
得知陸凡深受重傷,凌月、凌雪姐妹以及南宮倩都在第一時間趕來陸凡身邊照顧。
李寒衣也在聯系到陸凡身邊人後立刻登上了前往的燕京的航班,于當天夜里趕到。
好在,陸凡的傷勢還算穩定,加上其體內蛟龍龍元輔助,傷勢恢復的很快。
但這一日,陸凡經歷了太多事情。
他太累了,繃緊的神經也在回到燕京之後徹底放松下來,立刻便昏睡了過去。
這一夜,陸凡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到自己回到了天門山,回到天門所開啟的那一刻。
夢中所發生的一切都和白天真實發生的一模一樣,就仿佛事情在他的夢境之中重演了一遍。
只不過,和白天經歷唯一不同的是,在黃玄山用出親血連接大法找出所有與陸凡有關之人後,戮天並未出現!
陸凡躺在床上,其雙眼緊閉神色焦急,額頭滿是冷汗,渾身劇烈顫抖。
夢境之中,黃玄山笑得何其猖狂,他使用金羽聖法將這世界上所有和陸凡有關之人一一殺死!
沒有戮天現身,嬰變期的黃玄山無人可擋!
無能為力的陸凡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在自己身邊倒下!
甦若涵、秦怡、二爺、三妹、四妹、老五老六,小七,裴雲煙,甚至遠在紅楓谷或者燕京的李寒衣、凌月凌雪南宮倩等人,全都被黃玄山殺死,絕望的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