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咖啡館的舞台上,
正彈著鋼琴的少女猛地停止了彈琴。
在周圍人奇怪的目光中,那少女一改溫婉典雅的形象,絲毫不顧及身下的短裙,邁開大步直接從靠近鋼琴的窗戶翻了出去。
剛一落地,
那少女的臉色一陣扭曲,最終轉化成了一張充滿英氣的面龐。
酸梨面色難看,她現如今的實力自己自然是最清楚的,即便是放眼整個藍域,也沒有哪個人敢說能穩贏她。
可是今天面對的這5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鑽出來的家伙卻相當的詭異。
听他們的口音,應該就是華夏的本土天賦者,但他們的立場卻惹人懷疑。
耐人尋味。
明明有著如此恐怖的實力,但卻一致將槍口對內,面對那些侵略華夏乃至藍域的行為視而不見,反而盡力的打壓自己內部出現頂尖強者。
美其名曰這是為了保護藍域。
然而他們又明確表示,即便藍域上的所有生物全都死光了,他們也不會出手干預。
這就讓酸梨不禁懷疑他們口中的‘保護藍域’到底是為了保護什麼,還是這僅僅是一句好听的口號?
不過自己在這里瞎想也沒有什麼意義,酸梨立刻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張空白卡牌,隨後將之碾碎。
卡牌破碎的一瞬間就有深色的【溟水】從中涌出,一條白皙的手臂從那一小捧的【溟水】中伸出,
酸梨伸手拽住那手掌用力一拉,竟是從水中將一個大活人給拽了出來。
封黎揉了揉自己被烤得有些烤焦的頭發,疑惑道︰“我剛剛完成北陸王國和歐美區域的聯合。”
“你這邊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酸梨認真的點了點頭。
“清除者組織出手了,他們似乎站在了藍域所有超凡者的對立面。”
封黎聞言皺起眉頭,他當年可是差一點就要加入這個所謂的清除者組織了。
“清除者組織神秘詭譎,態度不明,在整個藍域中,估計對他們了解最深的也就只有竊天組織了。”
說到這里,封黎有些擔憂的看向了酸梨,酸梨見狀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你去吧。”
“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有人格面具,沒那麼容易死掉。”
封黎點了點頭,整個人重新沉入了腳下的【溟水】中,消失在了酸梨的面前。
而酸梨則是在原地發呆了一會兒,臉上的皮肉扭曲翻轉,最終變回了那個之前在咖啡館里彈鋼琴的少女。
在酸梨變回彈鋼琴的少女之後,
滿大街呆立不動的人群,就像是重新被上好了發條的木偶一樣,恢復了這片街區的正常運轉。
身形一閃,
封黎出現在了一片滿是碎石的荒原上,封黎踩在一片沙礫之上,略微觀察了一下,
隨即蹲下身子用手搬開了一塊不大的碎石。
果然,
在碎石下面發現了一個身穿著綠色風衣的迷你小人。
似乎是被頭頂熾烈的陽光給晃的有些睜不開眼楮,那小人一只手伸出在眼前晃了晃。
隨後眉頭一挑。
“封黎,你怎麼來了!”
“你看見暗香了嗎?”
封黎聞言神色一暗,
“暗香.....犧牲了,是我的過錯。”
听見這個消息,伯拉克驚喜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他之前還听雷歐和緋瞳說過,暗香現在的實力已經遠超想象。
幾乎有躋身他們竊天組織第一強者的勢頭,可現在封黎卻告訴他,
暗香死了!
伯拉克抿了抿嘴,身體從迷你狀態變成了正常大小,然後拍了拍封黎的肩膀,
“你不必自責,在我們竊天組織,死亡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走!”
“我帶你去見老大。”
伯拉克手中出現了一張白皙的卡牌,卡牌破碎,封黎就眼前的世界出現了大範圍的扭曲,
隨後,
他就出現在了一個看不見邊際的純白房間中,在這里。
雷歐呈現‘大’字形毫不在意形象地躺在了地上,緋瞳盤膝而坐,手中握著唐刀,閉目養神,似乎是在鑽研刀技。
最中央還豎立著一個巨大的人形雕塑。
“大家醒一醒,看我把誰帶來了!”
見封黎到來,這原本沉寂的房間中總算是有了一些生氣。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雷歐擰了擰脖子,笑道︰“老大說外面不太平,讓我們先在這里躲一躲。”
封黎聞言表情凝重,
“你們之前見過暗香,有沒有被她侵蝕?”
听著封黎的話,雷歐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緋瞳,緋瞳也是皺了皺眉,
“我不清楚你所說的侵蝕到底是什麼?但我能明顯察覺到自己的記憶有存在被篡改的痕跡。”
就在封黎心生警惕,打算面對隨時能佔據對方身體的邪魔時,房間的上空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不用擔心。”
“我已經用淨化卡牌祛除了邪魔的影響。”
封黎看著從頭頂飄落的青年,松了一口氣,
“空空老大。”
空空笑著點了點頭,他作為藍域嘗試模擬出的本土卡牌師。
即便是在全華夏的天賦者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受到了藍域的大量饋贈。
“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
封黎表情凝重道︰“我察覺到,除了邪魔這種東西覬覦藍域之外,在宏觀的層面,藍域這座星球的外界還有兩位強大的外神也在打著藍域的主意,其中的縱欲女神,我通過一些方法把她唬住了,但另外的那個痛苦女神似乎對藍域依舊有著侵略的心思”
“想要避免藍域遭受外神的侵襲,那就要將藍域也擺在牌桌上,與他們進行超凡星球上的爭奪,只有我們前面有著越來越多的超凡星球當做籌碼和馬前卒來交換,才能至少保證藍域這個基礎盤不受影響。”
“然而現在我想要統一藍域,來以藍域主人的身份登上牌桌,但卻遭遇了清除者組織的阻礙。”
說到這里,
封黎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看他們這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態度,他們該不會早就被外神給奴役了,成了‘球’奸吧?”
空空聞言也是摸了摸下巴,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與他們斗了這麼多年,總覺得他們的精神狀態不正常,不光外表長得像小學生,就連思維模式也像是小學生。”
“呵。”
“哪有成年人叫那種名字的.....”
